334.坑深334米 裝什麼貞潔烈婦
溫蔓被她逗笑,手指留戀的纏上自己的發,“我的確是被他養着纔有這麼多時間和閒錢把頭髮養成這樣,”她淡淡的笑,“我會重新找工作,應該會很忙,沒那麼多精力護理了,乾脆剪掉吧。
唐樂樂也就不再多說什麼,“那好吧,待會兒我們去剪頭髮。”
溫蔓聽從她的建議買了一件深灰色的大衣,又買了一件半休閒半正式的西裝式風衣,經典的格子款,她的身材氣質都很好駕馭無壓力。
然後就去了美髮中心。
“小姐,請問有什麼需要?”一見她們進來,立即有工作人員熱情的迎接,“是想做造型還是做護理?”
溫蔓徑直走到鏡子前的皮椅上坐好,看着鏡子裡的自己,淡淡的道,“剪頭髮,”她微笑,“剪成短髮。”
“啊?您要把頭髮全都剪掉嗎?您的頭髮很漂亮啊剪掉很可惜。”
“不可惜,”她閉上眼睛,“頭髮是可以長回來的。”
唐樂樂倒在待客的單人沙發上,順手拿起一邊的雜誌翻着,笑眯眯的開口,“要剪的漂亮哦,剪得不好看那就免費服務當做賠償。”
“……”美髮界似乎沒有這樣的規矩吧?
做服務業的最擅長的就是看人,尤其是客人的身份一眼就能看出來,不說這兩個女人身上一身穿戴價值不菲,這一頭要剪掉的秀髮就能判斷出她們非富即貴了。
“小姐這麼漂亮,剪什麼髮型都是美人,您等會兒,我去找咱們店裡手藝最好的造型師。”
溫蔓淡笑,“好,謝謝。”
沒過一會兒,一個三十歲上下,穿着時尚潮流的男人就過來了,舉手投足還稍微帶着點孃的味道,唐樂樂摸摸鼻子,有點不放心。
不過轉念一想,那什麼一般的化妝師造型師似乎都沒啥純爺們的氣質,而且溫蔓也沒開口說什麼,她也就低頭繼續看雜誌了。
簡單的交流後,造型師就差不多動手了,“小姐沒什麼特別的要求的話,那我就選一個適合你臉型的短髮髮型,可以嗎?”
溫蔓閉上眼睛,“嗯,剪吧。”
不一會兒,長髮被陌生的手撩在手裡,卡擦一聲,第一刀就剪了下去,那聲音乾淨利落,透着某種無法回頭的決絕。
她始終閉着眼睛,唯有耳邊聽着剪刀不斷碰撞出的卡擦的聲音。
一個小時候,髮型師滿意的聲音在她的頭頂響起,“好了小姐。”
她睜開眼睛,唐樂樂也跟着聲音就擡頭看了過去,一雙眼睛盛滿了讚歎的驚豔,扔了手裡的雜誌起身走了過去,“哇,美人就是美人啊,人家都是髮型襯美膩,你是美膩hold髮型啊。”
原本海藻般濃密的長髮如今已經被完全的剪短了,跟之前溫婉中帶着文藝古典的氣質相比,她標準的鵝蛋臉型被完全的顯現了出來,溫靜的眉目下,杏仁狀的眸很漂亮。
仍舊溫婉的氣質中隱蔽着一種令人心動的英氣和幹練。
溫蔓看着鏡子幾乎怔住,乍一看到,她還以爲那是另一個人。
比想象中的好,她站了起來,就着鏡子伸手摸了摸纔到耳朵的發,而後又放了下來。
“需要給頭髮重新染色嗎?”
她的髮色很襯皮膚,想了想搖搖頭,“不用了,這樣很好。”
唐樂樂也點頭同意,“我也覺得不用染了,等過段長長,變回原本的髮色好了。”
付完錢,唐樂樂伸了個懶腰,“四點了,再去看個電影我們就差不多了。”
兩人剛出門就剛好一輛的士車停在她們面前,溫蔓沒多想就拎着東西上去了,唐樂樂跟着彎腰上車坐在她的身側。
“去離這裡最近的電影院。”
的士司機沒有出聲,直接發動了引擎。
女人一旦投緣,就有聊不完的話題,何況她們本來就是很少出門的女人,兩個人碰到一起就聊得特別的嗨。
過了二十分鐘左右,唐樂樂無意中看了窗外一眼,忍不住擰眉,“我記得我們剛纔那條商業街不遠處就有家電影院,開車十分鐘就該到了——”
話音剛落,回過頭時剛好看到駕駛座上的司機正盯着後視鏡觀察她們,心臟猛然一跳,不好的預感涌上心頭。
她這才發現,開車的司機戴着一頂黑色的帽子,帽檐壓下根本看不清他的臉,唐樂樂伸手握住溫蔓的手,另一隻手迅速的伸進口袋要去摸自己的手機。
溫蔓也察覺到她的不對勁,側臉用疑惑的眼光詢問。
指尖剛剛碰到手機,的士車就猛然的剎車,唐樂樂猝不及防的前面撞去,也沒能如願的摸出手機。
的士車拐進了一條狹窄的巷子裡,剛好能勉強容下一輛車,唐樂樂的反應極快,擰開車門就要下車。
手才碰到門把,黑洞洞的槍口就出現在她們的面前。
溫蔓看着回過頭拿槍指着她們的男人,驚詫的睜大眼睛,“方裕?”
是個三十歲不到的男人,長相還可以,勉強算得上英俊,但那雙眼睛裡透着不正常的瘋狂和怨念。
唐樂樂不敢動,不動聲色的問,“蔓蔓……你認識她?”
溫蔓被槍指着也很緊張,“……他是我妹夫。”溫影的丈夫。
“一家人啊,”唐樂樂連忙擺出笑臉,“既然都是一家人那有話好好說幹什麼動刀動槍呢多不和諧啊,先生咱們先把槍放下……”
“給老子閉嘴。”男人惡聲惡氣的打斷她,槍口轉向指着溫蔓,陰測的笑,“知道我爲什麼綁架你麼?”
溫蔓抿脣,“顧澤的事情……跟我沒有關係,方裕,你冷靜點。”
“他是你的男人他的事情跟你無關?”方裕大聲的冷笑,“顧澤睡了我的老婆,整垮我的公司,我不還回去就不是男人。”
唐樂樂咬牙切齒,那個混蛋怎麼不去死。
溫蔓沒有遭遇過這種情況,聽到這話臉都白了,“你想幹什麼?”
槍口指着她的眉心,“開車門,滾下車。”末了他又指着唐樂樂,“你給我老實的待在車上,敢叫一句,老子立刻斃了她。”
溫蔓被迫下車,唐樂樂的手機也被男人收繳了,車門鎖死,她轉頭才發現這條巷子的入口守了好幾個穿便衣的保鏢。
預謀已久就衝着溫蔓來的,唐樂樂立即清楚得意識到了這一點。
溫蔓從車上下來,背脊抵着冷硬的牆,她嘗試勸服對方,“方裕……你公司的事情可以跟顧澤說,他……我替你幫他說,你現在停手,我保證你的公司會恢復……”
“你要是有這個本事,”方裕冷冷的笑,嘲諷蔑視,“他就不會揹着你跟我老婆tou情了,在商場上我是鬥不過他打,但是這一次,我怎麼都要讓他嚐嚐被人戴綠帽子的滋味。”
有的士車攔着,加上守在巷口的幾個便衣男人,根本不會有人往這邊看過來,她穿着高跟鞋,不斷的往後退,慌亂之中一個不小心就腳一歪,腳踝立即傳來一陣劇痛,她一個踉蹌的就直接摔到在地上。
方裕的腳已經落在了她的身側,大手掐着她的下顎,一張算是清秀俊氣的臉顯得尤爲猙獰,“嘖嘖,這皮膚,這身段,倒是一點都不比溫影差,就當玩了一場換妻遊戲,我也不吃虧。”
說完,一隻手就直接從她的衣領伸了進去,透過薄薄的質感極好的內/衣抓着她的柔軟,溫蔓抗拒的尖叫一下就劃破喉嚨,“滾開,別拿你的髒手碰我!”
就連顧澤碰觸她她都覺得無法忍受何況還是完全陌生的男人,那股黏膩噁心的感覺充斥她的胸腔,四肢百骸都是挑戰神經的戰慄。
“裝什麼貞潔烈婦?”方裕不屑的冷笑,輕視的看着她活似她是什麼下等的女人,“你們溫家姐妹都一樣,表面裝得跟貴婦一樣,骨子裡不知道多騷多放/蕩,下賤!”
怨恨般的譏笑,方裕用自己的腿強行壓住溫蔓的雙腿,手就伸過去撕扯她的衣服,粗暴的動作間透着野獸般的興奮。
“真是漂亮的身子……”方裕看着被自己按在身下女人雪白而柔軟的身體,憤怒的雙眼逐漸變成猩紅色,“用起來也一定會很銷魂纔是。”
外面的大衣被扒下,連雪白的柔軟也露出一半在初冬冰冷的空氣中,溫蔓心中屈辱而無力,眼淚涌現在眼眶中。
生平第一次,她刻骨銘心的恨一個人,恨不得自己從來沒有愛過,甚至從來從來沒有遇見過他。
癡戀十年,她第一次希望自己從來沒有遇見過。
“別怪我,要怪就去怪你那連小姨子都要睡的老公……”戛然而住的聲音,方裕陰陽怪氣而顯得醜陋的一張臉徒然的僵住。
低沉厚重的嗓音在身後嗤笑,“青天白日就脫褲子在這裡強暴女人,簡直丟盡了男人的臉,找死。”
方裕不敢動,因爲後腦勺被槍口抵着。
“你他媽的是誰敢管老子的閒事。”
“老子是警/察管的就是你們這羣齷齪的廢物。”
溫蔓倉皇的擡頭,一眼就看到長臂執槍英俊深沉的男人,黑色的長褲,已經很冷的初冬他也只穿了一件簡單的黑色外套,五官硬朗,立得筆直的身形給人一種如鋼鐵般的錯覺。
——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