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樂樂坐在身下的墊子上,看着男人滿面的怒容,期期艾艾的道,“你是不是吃醋了?”
她就是沒有情商的傻子也能看得出來,這樣的表現除了吃醋已經不能用其他的詞語來概括了。
她不得不去想,他究竟是爲了什麼在吃醋?
是因爲她是他的女人,還是在他的心裡……
吃醋?!
戰墨謙被這兩個字噎住,下意識就想反駁,但是一下沒有找到反駁的話,只能冷冷的瞪着她。
“你很得意?”
她怔了怔,他沒有反駁,沒有反駁他今天揍了小白是因爲吃醋。
唐樂樂舔了舔脣,才緘默的道,“我跟小白現在還沒什麼,等我真的跟他有什麼你再來吃醋吧,你這樣不分青紅皁白的打人,不好。”
“你還想真的跟他有什麼?!”
唐樂樂沉默了一會兒,低頭斟酌着組織措辭,男人手上的力氣更大了,他朝她吼道,“唐樂樂,你是不是真的準備跟他有點什麼?說話!”這個女人一定是想氣死他。
“唐樂樂我早就跟你說過你是我的女人……”
一句話正吼道一半,脣就被一片溫熱柔軟的脣瓣堵住了,他的身子一僵,腦子還沒反應過來,手已經去攬住她的腰了。
唐樂樂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主動擡着下巴吻住他,清香甜美的氣息,溫軟的身體更是乖巧的貼着他。
戰墨謙想也不想的反手就她更用力的鎖在懷裡,然後反客爲主的更深的回吻她。
所有的餘怒在她主動的親吻裡全都化成了熱情,他順勢將她壓倒在身後的墊子上,舌逼進她的口腔,狂肆的掠奪她的呼吸。
直到她就要因爲呼吸不暢而窒息,男人才離了她的脣,吻勢一路向下,從她的下巴流連到她胸上的鎖骨,他幾乎是愛極了她的肌膚,用力的吮吻,每經過一個地方都恨不得留下屬於他的印記。
反覆的纏/綿,他含住她的耳垂,曖/昧的舔吻,低沉的聲音因爲情/欲而變得沙啞,“唐樂樂,說你愛我。”
從她回來之後,她就再也沒有對他說過她愛他。
男人壓在她的身上,覆着薄繭的大掌伸進她的衣服裡,一手握住她的豐盈,一遍一遍的在她的耳邊呢喃,“唐樂樂,說你愛我,告訴我你愛我。”
昔日棄之如敝屐,如今她想收回他卻不準。
男人的手指和脣舌極盡耐心的在她的身上點火,似乎卯足了勁要點燃她的情/欲,“唐樂樂,你只能愛我。”
唐樂樂躺在他的身下,被撩/撥的身體緊繃的像只蝦米恨不得把自己彎成一張弓,緊繃得厲害,她閉上眼睛,認命一般的道,“好,我愛你。”
如果這就是他想要的,那她就給他。
從三年前的變故開始,她就成了無根無處可去的浮萍,如今他非要死死的抓住她,那麼,她就停下……
反正都已經受傷了那麼多次,就算最後還要再多一次……她也不會覺得多麼失望是麼痛苦吧?
她從小見過的戰墨謙都是冷漠而強大的,他除了偶爾跟哥哥打得不分上下之外,其他時間都是睥睨衆生。
她已經習慣了那樣的他,他就算在追唐寧暖的時候,被她高高在上的拒絕,也從來沒有這樣氣急敗壞得沒有理智。
她生氣他打傷了小白,可是聽着他一遍遍說讓她愛他,除了不講理的霸道和強勢,還有更深的一絲一絲的像是不存在的乞求。
他們之間,有些事情,無法深究,她就沒有資格去深究。
戰墨謙重重一震,全身的血液瞬間沸騰起來,身下原本的蓄勢待發更是忍耐到了極點,他迅速的將身下的女人剝得赤條條,身體重重的沉了下去。
唐樂樂的手因爲這突如其來的進入而緊緊攀住他的肩膀,指甲深深的沒入。
耳邊混合着風沙吹起的聲音,和男人低重的粗喘,他親吻着她的下巴,陣陣滿足的廝磨。
“樂樂……”他低啞的聲音姓到極致,模糊在風沙裡,他似乎已經沉浸在身體的快/感裡,思維變得緩慢而迷濛,只能順着最本能的情感緩慢的在她的耳邊傾訴,“我喜歡你……”
唐樂樂僵住,心底有什麼東西徹底的崩塌。
明知一響貪歡只是飲鴆止渴,可是她要拿什麼去拒絕來自他的誘/惑?他是那麼輕而易舉的就能誘/惑到她的男人。
一句話便能讓她掉回曾經十三年的泥沼,連傷都不覺得痛。
如果沒有明天,那便不要明天了。
她現在要他。
…………
連着兩個晚上的縱/欲,加上白天的舟車勞頓,這一次連戰少都破天荒的晚起了。
等他睜開眼睛的時候,外面的光線充足的說明現在時間已經不早了,身心滿足後的充足休息讓他整個人變得格外的舒暢。
低頭看着被自己鎖在懷裡的小女人,白嫩的肌膚嬌媚可人,長長的睫毛微微卷曲,細細的發落在頸上,拉低的領子裡影影綽綽都是滿目的吻痕,乍一看上去甚至觸目驚心。
他擰了擰俊眉,他有這麼有力?她看上去這麼慘兮兮的。
“唐樂樂。”男人用手指戳了戳她的臉蛋,“醒來。”
柔軟的臉蛋滑膩溫軟,手感極好,戳一下又會馬上彈回來,他忍不住多戳了幾下,嗓音低低沉沉,“唐樂樂,起牀了。”
她睡得正沉,只感覺有什麼在時不時的戳着自己的臉,又癢又煩,臉蛋轉了方向只想繼續睡,她好累,好睏……
戰墨謙見她居然轉背對着自己,頓時惱怒,一手見她的腦袋又轉了過來,手指還在那兒一個勁兒的繼續戳她的臉,嘴裡跟和尚唸經似的不斷的唸叨,“唐小三,馬上醒來。”
唐樂樂終於在睡夢中怒了,手以極快的速度擡了起來,用力就一個巴掌甩了過去。
正玩得不亦樂乎的男人就這樣被甩了個正着,臉色刷的一下黑了一下,難看得不行,他死死的盯着還在自己懷裡睡得不知所以的女人,恨得咬牙切齒。
他媽的都這都是第幾次了?!
這女人糟糕的起牀氣什麼時候能改改?
誰來叫她起牀就得挨她一個巴掌?!
他黑着一張臉死死的瞪了她好幾分鐘,好幾次都想下手將她給掐醒,可是看着她香甜的睡顏,尤其是眼睛下面還有一層淡淡的黑眼圈,次次都下不去手。
最終還是憤怒的決定再讓她睡一會兒,看在她昨晚被他推一把傷了腳的份上!
唐樂樂睡得正安穩,突然身邊的熱源就這樣抽走了,她秀氣的眉頭頓時皺巴了起來,身體不由自主的跟着那股熱熱的源泉再次靠了過去,並且無意識的死死的扒着不肯放。
戰墨謙還沒起身就被女人抓住了,那雙手死死的抱着他的手臂不准他走,甚至整個柔軟的身體都靠了過來。
一大早就這麼主動。
他又有反應了。
他擰着眉頭,考慮一會兒,三十秒後,還是試圖將她扒開,但是唐樂樂抱得緊,他又不能下太大的力氣,這樣一來二去,她又躺在他的懷裡了。
眸光微動,他俯身湊了過去,脣貼着她的臉蛋,有意無意的蹭了蹭,“唐樂樂,親親好不好?”
唐樂樂皺眉,一掌將他撥開,不滿的嘟囔道,“……不親。”
男人的臉色黑了黑,不死心的低頭湊了上去想要親吻她的脣,唐樂樂像是沒睡着似的敏銳得又是一個巴掌甩了過來。
戰少這次靈敏的躲了過去。
他低頭看着睡在自己懷裡的女人,十分鬱積。
誰想唐樂樂揪着他的衣服再次嘟囔着開口了,“抱抱。”
戰墨謙,“……抱抱。”
他無奈的調整了自己的姿勢,小心的將仍舊在沉睡的女人抱到了懷裡,眼睛裡是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寵溺。
帳篷內再次安靜了下去。
…………
已經吃完早餐跟着帶着攝像師四處溜達的路唯一在到達安白的帳篷內時,神情十分的詭異,“安公子,你晚上做夢被人揍了嗎?”
安白正搭着燒烤架用一個簡易的小鍋煎着金燦燦的雞蛋,渾然不在意一干攝像師錯愕的目光,漫不經心的道,“你們確定要把我這個樣子拍下來毀我形象嗎?”
路唯一脣角抽搐了一下,僵硬的道,“……沒事,安公子,這點小傷無損你的完美。”
安白露出一口白牙,笑容風華絕代,黑眸半眯,“路編,你說這是小傷,小心被我家粉絲圍攻你的節目。”
被戰墨謙那隻野獸一樣的男人胖揍了兩拳,昨晚要不是季昊給他上了藥,今天估計半邊臉都得腫起來。
路唯一望着他被罕見的傷臉,默默的問,“難道你昨晚試圖對樂樂圖謀不軌了麼?所以戰少把你揍成了這幅模樣?”
不要問她爲什麼一下就找準了目標,顧澤斯文陰柔,秦軒看上去溫潤不會輕易動手揍人,季昊更加不會,翟亦城沒有理由。
而且看這個傷勢的嚴重程度,是出自戰少之手無疑。
安白從容不迫的將鍋裡的雞蛋盛到碟子裡,輕嗤一聲,“我像是會對女人圖謀不軌的人麼?我向來講究兩情相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