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3棟!”
許飛宇拿着手裡的鑰匙,仔細分辨着宿舍樓1033棟。
終於在第五行找到屬於自己的宿舍樓。
看着鑰匙的編碼許飛宇直接走上宿舍樓四樓,而門口的電子門禁則早已經對許飛宇的芯片信息進行了掃描,樓梯口的鐵柵欄自行開啓。
“歡迎新學員入住。”機械而木訥的聲音,許飛宇笑了笑就踏上了樓梯。
“4401看來是4樓401了。”
走到4樓找到401門號插進鑰匙,只聽咔嚓一聲門開了。
門開一瞬間房間裡燈就亮了,光線並不太過刺眼,相當的柔和。
房間個格局同霍恩時的校區一樣,都是單人房間的高檔學生公寓,只是面積稍微小了一些,擺設也稍微顯得簡譜,但比之聯邦現實中的各個校園的宿舍,這裡毫無疑問的奢侈到了極點。
無論從光線上還是設置擺放上許飛宇都相當的滿意。
爲了保持學生隱私,宿舍的外玻璃窗採用了有色的藍光玻璃,而內室裡更有厚實的深色窗簾。
一排整齊的白色小櫃子,對着窗戶的書桌,緊靠牆的書架,當然上面都是空的。
硬質的木板大牀則緊靠着牆角,牀邊還固定着一盞牀頭燈,此時正散發着淡淡柔和的光亮。
只是房間裡沒有電線,屋頂固定的也是仿古的吊燈,只不過上面發光的應該不是燈泡,更不是蠟燭,而是一個個小的水晶球。
打開櫃子裡面放置着整齊的被褥和枕頭。
許飛宇環顧了一圈感覺沒什麼不妥後,拿起鑰匙鎖上門就下了樓。
他必須趕在十二點前將生活用品和晚餐問題給解決了,餓着肚子過夜那可不是多好的事情。
餐廳在宿舍樓的右側靠着學院西面的圍牆。
說是餐廳實際更像是一座豪華的三層咖啡館,一進門就能聽到悅耳的音樂,不是那種火爆的電子音樂,而是相對淡雅的古典樂曲,光線相對比較暗,一張張圓形小桌几乎擺滿了整個大廳。
遠處有三三兩兩的學員圍坐在一起不知道在商談着什麼。
“這是咖啡館吧……”許飛宇有些疑惑自己是不是走錯了。
但側立在門口的招待則小聲問了一句——“新人?”
許飛宇點了點。
“地下一樓。”招待笑着指了指方向。
許飛宇快步向着招待指的樓梯走去,沿着低緩的樓梯快步走了下去。
不同於上面昏暗的光線,寬敞明亮的簡易餐廳,此時已經有三三兩兩的人圍在一張張長方形的餐桌享用着晚餐,看衣着打扮和眉宇大約都是新人。
“呦!新來的,這邊。”一個廚師模樣的瘦高男人高聲呼喊了一聲。
許飛宇快步走了過去。
“嘀……新人就餐,免費……免費……”廚師似乎很不耐煩掃描儀那如同鸚鵡一樣的鳴叫聲。
“別叫沒人把你當啞巴!”
廚師嘴上說着手裡卻也不慢,極快的將幾份快餐準確的放在餐盤上。
食物很簡單,一個夾肉的漢堡、一份煎肉排、一隻雞蛋和一大杯的牛奶。
“如果不夠可以再加些花生和海藍豆。”
“那來花生吧!”許飛宇對海藍豆那股海腥味還是有些不太適應的,看着黏糊糊帶着汁液的海藍豆,許飛宇毫不猶豫的選擇了花生。
“好來!”廚師非常痛快的給許飛宇來上一大勺的花生。
道了聲謝,端上餐盤走上靠着牆角的一個座位坐了下去,卻聽到耳邊有人譏諷道:“看到沒,又是一個土帽,居然會選擇花生而不選海藍豆,真不知道腦子是不是被驢踢了。”
“別瞎說,個人喜好不同。”
因爲鬧不清海藍豆是什麼,但許飛宇比較在意的是不選擇海藍豆的都是土帽,那麼選擇海藍豆的都是土豪?
這差距未免也太小了吧,順着聲音許飛宇認真的打量了下說話的那位仁兄。
“看什麼看土帽。”說話的人身上穿着簡短的牛仔衫,褲腿的膝蓋上都露着破洞一看就知道是聯邦最近幾年特別流行的乞丐裝。
許飛宇端起手邊的牛奶舉杯道:“敬土豪……”
說着抿了一嘴,接着彷彿非常難喝嘔吐一般又吐了出來,輕呸了一聲:“還真是吐豪!”
兩字同音被許飛宇暗地裡嘲諷了一頓的男學員很傲慢的仰着臉,一副算你識趣的模樣,卻不想那看到這一幕的廚師則早就壞笑了起來。
“吐豪,吐豪,吐吐就成豪了,果然精闢……”
說着還想許飛宇伸了個大拇指。
這才明白自己被嘲諷了的男學員臉瞬間慍怒了起來。
許飛宇則不爲所動的拿起漢堡大口咀嚼了起來,味道不是聯邦慣用的合成肉而是真正的牛肉。
“能吃到真牛肉,看來再回去這合成牛肉又該吃不下去了。”
感概歸感慨,許飛宇的動作並不慢,一餐盤的食物幾乎一瞬間就一掃而空,卻根本沒感覺有一點點吃飽了的感覺。
“土帽就是土帽,這種白送的東西都能吃這麼香,跟餓死鬼投胎一般。”諷刺完高喊一聲“老闆結賬!”
很快從另一個餐廳裡走出來學徒工模樣的少年,是餐廳負責打雜上菜的小二,靦腆的快步走到桌前小心的說道:“一共五十銅。”
叮叮噹噹一陣輕響,一疊銅幣被放置在桌子上,厚厚的一疊遠不止五十銅幣那麼少。
“ 不用找了。”說着挑釁的看了一眼許飛宇。
“長飛!”跟他同桌的男生趕忙打住,想將多出的銅幣挑出來,要知道聯邦幣兌換銅幣的比例是10比1,五十銅幣那可是五百塊大洋啊。
“哎!長順哥哥就不要在意這個了,還有一個多銀幣夠用了,再說給這些土帽們開開眼,省的不知道尊卑貴賤。”順長飛狠狠的諷刺道。
“謝謝打賞!”小兒麻利的將桌子上的錢一掃而光,生怕這位霍綽的小爺反悔。
既然順長飛這樣說了被喚作長順的弓長順也就沒什麼話說。
畢竟長飛家條件也卻是相對殷實,一個月近千塊的生活費,換算過來這一頓就吃去了長飛半月的口糧。
聽着順長飛的話又看了看那桌子上的牛排、紅酒、鵝脯,許飛宇着實覺得確實沒吃飽,於是也招呼起來。
“老闆他們那桌多少錢給我同樣來一份,順單多幾塊麪包和奶酪。”
許飛宇的話彷彿是諷刺的還擊狠狠的給了順長飛了一個響亮的耳光。
正準備收拾桌子的小二臉露難色,還是好心的提醒道:“這桌不便宜啊,您要不在考慮下?”
“哼!土帽你吃,你付得起嗎?”只是順長飛的話沒說完就啞然了。
“不便宜?那個這個夠不夠?”說着許飛宇在桌子上按出一枚銀光燦燦的錢幣。
看到錢小二立時嬉笑顏開連聲說道:“夠,夠,非常夠……”
“慢着!給我找錢。”許飛宇下一句話讓小兒臉上笑容瞬間僵硬了。
“爺!……”
“快點上,快餓死了!錢我還有別的用處……”
小二也只得快步走回櫃檯去報菜名,而順長飛則臉上一陣一陣青的惡狠狠的道:“窮鬼拿着老爹的錢甩酷,都不知道自己有幾金幾量,哼……”
說完大踏步上了樓,走在最後的弓長順則面露難色的道歉道:“這位同學,不好意思了,我這朋友就這個樣,你別跟他一般見識,話說這菜確實真貴了。”
“長順!”上面傳來順長飛不耐煩的叫嚷聲。
許飛宇則瞥了瞥嘴喃喃道:“在這上面跟你們比那是傻逼,小爺我確實是餓了。”
當大盤子的餐食端上來,此時餐廳裡的廚師帶端菜的小二這才發現,這位爺還真是個吃貨啊。
一大盤子牛排和鵝脯以及青菜幾乎是一掃而空,連餐盤剩餘的湯汁也不就着麪包吃了個乾淨後纔有了一絲飽意,抓起杯子裡的紅酒一飲而今後砸吧了幾下嘴皺了皺眉。
“什麼破酒,真是一股子怪味!”聽聞這話的小二頓時有些快哭了,他很想說那是十年陳釀的拉菲,而這桌子菜貴就貴在那一杯十年的拉菲上。
接過小二遞過來的錢拿起桌邊的白色餐巾紙,使勁擦了擦嘴打了個飽嗝才滿意的向樓梯走去。
此時已經快到十一點,陸陸續續進來的學員慢慢的多了起來,餓了一天的學員此時對食物的攝取慾望要遠大於去總務室領取宿舍用品,在這些學員們看來,只要吃飽了其他東西明天領也一樣,反正有被子、褥子和枕頭,其他的好說。
所以當許飛宇走到總務室門口,一片的清冷,幾乎每什麼人。
接過被總務管理員提前打包好的生活用具,許飛宇搖搖晃晃的向宿舍行去,脣角則飛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看來我真他孃的成土豪了。”
一想到峽谷那埋的那隻箱子,許飛宇估計自己半夜都會笑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