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從來打的都是資源和消耗,你們有一流的戰艦和超越人類許多年的科技,那麼我就用消耗戰將你們拉到和人類一個起跑線上。
許飛宇的想法本就不多,比起子虛烏有的強大和實力,他更看重實際的,癡心妄想自己某一天會變成某個超級大強者和尼古丁這個幽暗世界的王者一決雌雄,這或許有可能實現,但需要的時間,而人類唯一等不了的就是時間。
同時他自己也等不了,冷凍室的氣溫越來越不穩定,王蟲的心核正在適應這樣超低溫度,他們在學習,不得不說蟲族他們的適應性要強大過人類許多倍。
於此同時第二份加密的設計組裝圖和工藝也隨之傳送給帝國的裝備基地,比起那種變態的虎式戰車,這一次全部是些輕度威力的攻擊型號機械,比起人類原有的或許在攻擊威力和敏捷度以及防護力上稍稍有些上揚,許飛宇不指望這些東西能讓人類全部武裝,他所提供的僅僅是抗拒外力的可能條件,至於人類和蟲族以及他們本後的幽暗星的那十三位侍從最後會走向什麼結果,這原本充滿着不確定的變數。
夜風呼嘯。
最近晚上的風都異常的大,雖然在裝備基地裡這樣的風可以無視,但風衝牆壁發出的呼呼聲儘管有強大的過濾系統,但依然讓人們感受到一種緊張。
是的,緊張。
新發來的圖紙和工藝的設計品正在實際測試,這是一種簡易的機甲,有些醜陋的像某種只有骨架而有沒有頭部和翅膀的笨鴕鳥,比起聯邦和帝國的制式機甲唯一的優勢僅僅是簡易化、靈活化,而US4.45型的鋼材進行了升級,如果說之間那虎式戰車給人一種震撼,而這新設計出來的簡易機甲就彷彿是精品店買到的粗製濫造的木質雕刻,還是那種朽木雕刻成的垃圾製品。
一切都讓人有些無法接受,甚至有人懷疑加密線路是不是出了故障,對方怎麼會發給他們這樣粗製濫造的東西?
反倒是一直沉默不語的博文特似乎想明白了什麼,他拿起打印出來的資料仔細,又極快的讓中控電腦開始測算,算什麼?
算的當然是成本。
很快,博文特終於鬆了一口氣,拿起稿件匆匆忙忙的衝出研究室,這種改動自然是要經過帝國最高首腦薩羅非七世的認可,不得不說這位皇帝比起他的父親、爺爺、祖父這些人都顯得要勤奮太多了。
雖然此時已經是晚上的零點,道路上的應急燈依然長鳴,但大多數的人只要不值夜班或許真的屬於夜貓子家族混跡夜店的估計都已經躺進舒適的被窩裡了。
有妻兒孩子的會更早,他們更願意去享受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無法享受的天倫之樂。
孩子或許會偷偷的將遊戲機或者是望遠鏡之類的小東西偷偷摸摸的帶進被窩裡蒙着頭做些他們覺得是最愉快的事情,他們不會知道或許不知道那天他們就會面臨着無家可歸,或者是再也享受不到這樣舒適的溫暖的被窩了。
車輛緩緩的向薩羅非的帝宮行進,進入帝宮需要經過六道明面上的安檢,而事實上這裡起碼有不下百十道安檢,進入帝宮的路也是以一個環形的繞圈路,這樣確保裡在森嚴的氣氛下,讓心裡素質不是太好的入侵者自己露出些馬腳。
走在這環形的通道上,博文特不由的有些腳腕發麻,他忽然有些恨這個建築風格的設計者起來,卻又忘記了實際上的設計計劃是他給予批示的。
薩羅非七世自然是沒有睡的,別人可以去享受溫暖舒適的被窩,而他則需要看數不清的戰報和各種前線返回的資料,已經科研部有可能從蟲族的殘肢或者一些蟲族單位被俘虜下來的身體內提取的某些分析成果,這些成果大多都會用在應對和開發上,開發應對蟲族的特性武器,例如現在剛剛研出來的馬克——XV***,他並不是針對裝甲車和裝甲板,而是用於對付黑王蟲這種幾乎可以算是移動的活**的傢伙。
彈頭進入體內擊殺王蟲同時利用那些可怕的酸度將彈頭分裂露出的某種特效凝固劑和中和藥劑,讓戰場上擊殺黑王蟲變得不在那麼拘束,不用每次都搞的人都雞飛狗跳的。
對於這種設計薩羅非七世非常滿意,博文特剛進門,他就將相關的研究成果和實驗結果丟給了他。
作爲帝國的裝備部的一把手,薩羅非七世顯然保持着一種對博文特的不可動搖的信任。
接過圖紙,博文特極快的翻閱了一遍,雖然僅僅是看了個大概,但涉及的理念思路以及各種原理幾乎瞬間博文特就能想出個七七八八的,但同時又讓博文特心裡狠狠得揪了一把,原因只有一個——代價太高,雖然說戰爭這種就是拼消耗,只要能殺死對方即便是代價再高,只要功成一切都毛毛雨。
看着挺有興致的皇帝陛下,博文特不得不硬着頭皮說道:“儘管這東西的參數和數據以及測試結果都非常令人滿意,但我還是想說,代價太高了。”
無疑博文特說的是一句大實話,薩羅非七世也承認,這東西的製造成本委實高的有些太過離譜,甚至有些沒邊了。
看着薩羅非七世苦笑連連的說:“成本高我是知道的,但前線每天都會因爲這種自殺式樣的攻擊**而造成不必要的減員,甚至往往穩固的防線都是在這樣的攻擊下瓦解的。”
想起這個薩羅非七世就有些恨的牙癢癢的,雖然他知道這是兩個種族間的戰爭,恨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但減員總是讓他心裡異常的惱火。
將手裡的文件遞交給薩羅非七世後,博文特猶豫了下說道:“我覺得,我們是不是可以講我們的設計方案和一些解決不了的問題發給我的那位神秘的朋友,我覺得他們的想法或許和我們是一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