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再到日出東昇,一個晝夜彷彿過去了無數的春秋。
天亮後看到的是一個塵土依然沒有落盡的世界,蟲族的主力已經死亡殆盡,至於剩下那些龜縮與地下的零星蟲族和那個已經處於癱瘓邊緣的大腦,等待他們的無非是被剷平的時間早晚罷了。
德普拉姆有些驚駭的看着那架巨大的機甲,機甲戰士這種大型的兵器帝國也有,甚至淮陽行星也存在這樣的大傢伙,但德普拉姆從來沒有見過像零飛翼這種大傢伙,不,不是大傢伙,是擁有這麼強大火力的超級機甲。
最讓他震撼的還不是機甲而是那輛奇形怪狀的戰車,老天啊,那那裡是戰車,這壓根就是一個無休止的核彈塔,但根據爆炸後的參數和數據又推翻了攻擊方式是星際禁止條例裡的核武器。
“孃的,老子要是有一架那東西,我他媽保證自立爲王,霸佔個小行星當個土皇帝總比當一個大頭兵強的多吧。”德普拉姆不無羨慕的想着。
一面想着一面指揮着殘兵清理戰場,俗話說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這原本指的是蜈蚣這類多足類的毒蟲,而用在蟲族身上也是相當可以的,這些依靠四肢神經末梢來作爲身體的中樞蟲族,從來不會因爲大腦死亡而被判定爲死亡,那些神經末梢所產生的攻擊慾望即便是常常帶來的是詐屍一樣瘋魔的攻擊。
而被視作絕對戰場勝利走向的零飛翼和銀虎戰車也完成了一晝夜的狂轟亂炸後,也撤出了地面。
“零飛翼收容完畢,銀虎戰車收容完畢。”在機械聲音的提醒下,許飛宇從機甲上飛了下來,說是飛而不是跳,因爲在無重力空間裡跳顯然成了飛的一種,還是最不雅觀而且無法調整身體姿態的一種。
“測試結果如何!” 沒有落地已經開始詢問實測效果。
“銀虎的攻擊頻率和威力都已經實測完畢,根據工業的進一步解析所簡化下來的構件圖來看,可以完成批量生產一種簡易的類似大威力自走炮,而相對分離出來的護衛簡易機甲從銀虎裡分離出來的近戰火力也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讓蟲族的優勢不復存在,兩種器械的圖紙和工藝已經整理完畢,就是不知道從那裡投給帝國軍,不過相信不是傻蛋的話,因爲他們會重視的。”琴有條不紊的處理着紛亂的數據和構建圖,這些實測數據和登陸作戰所帶來的效果以及淮陽行星的登陸作戰僅僅是爲了將這批簡化後的產物的圖紙傳送給帝國的一個鋪墊。
“嗯!畢竟我們不是個人式的英雄,我們需要些幫手,相信這些東西足以將蟲子背後的那些傢伙逼出來,他們想要打造的圈養計劃我看是要泡湯了。”許飛宇輕笑道。
另一邊剛從銀虎上爬出來的猴子和塔克正小口抿着手裡的美酒,咧着嘴跟身邊圍上來的老夥計們炫耀着,更遠處巨大的鋼樑構架的框架上不停閃爍着密集的電火花,那是從零飛翼原始機型裡分離出來的一些微量參數潤和入聯邦和帝國核心機甲進行本身提升性的機甲戰士,代號就是零。
這些當然也會在實驗過後以量產圖紙反饋給帝國軍方。
……
剛剛做好戰地筆記就收到了來自聯軍總指揮部總裝備室的命令指示,裡面只有一句話——“不付一切代價將戰車的資料和機甲的資料弄清楚。”
這可是讓德普拉姆傷透了腦筋,要知道這該死的戰車和機甲都已經走了,他往那裡去找,還要資料,老天啊,難不成讓自己蹦上去將他們揪下來,再大切八塊研究個明白。
“作戰指揮部這幫二百五,給的什麼狗屎任務。”
就在的德普拉姆犯鬱悶的時候,勤務兵慌慌張張的從外面衝了進來,指着外面結結巴巴的說:“頭,外,外,外面,那,那……大傢伙……”勤務兵最終還是沒有說明白,性子急的德普拉姆一怒之下拿起剛接下來的配槍扯開勤務兵大吼道:“孃的,蟲族又不開眼了嗎,沒看到爺現在是天神附體,小心爺召喚天兵天將。”
踏出低矮的防空洞,德普拉姆愣住了,臉上不由的抽筋了幾下,心裡暗想着:“真他孃的是想什麼來什麼,現在人來了,我是做還是不做呢”
看着降落在防空洞外不遠處一處比較平坦被視作車輛臨時停車場的機甲,德普拉姆舌頭腫了似的,結結巴巴的說:“來了”。
回答他的倒是也合拍。
“來了。”聲音不大卻很清晰彷彿就在自己耳邊說的一般,說話的是一個年輕男子,接着零飛翼胸部的機艙打開了,穿着紅藍相間的機甲戰鬥服帶着黑色不透光目鏡頭盔的許飛宇一躍而下。
胸部艙室立地足足十五米半,但這點距離對於許飛宇來說就彷彿是小孩子過家家,完全掌握了智腦的許飛宇儘管現在果果還未甦醒,但本身的強化度已經到了一個可怕的臨界點,這臨界點大概同尼高爾和尼古丁相似。
都是進化者,但又有少許的不同,中個別原因可能就是意識的問題。
提着一個密碼箱的許飛宇在四周士兵警惕好奇的目光下站在了德普拉姆的面前。
“這裡的最高指揮,應該是有話語權的吧,當然我是指給你們總部有話語權。”許飛宇完全不客氣的開門見山的說。
彷彿被問愣住了一般,德普拉姆下意識的點着頭,卻完全不明白許飛宇的意思。
看着有些呆呆愣愣的德普拉姆,許飛宇輕笑着將手裡的密碼箱放置在地上後說:“密碼9個0,不謝。至於機甲的資料,就暫時保密了,我希望開通NS72加密線路,稍後我會將進一步資料傳到,記住名字——使者。”
說完許飛宇不理會四周警惕和好奇的目光以及那烏黑的槍筒,零飛翼伸手,許飛宇穩穩的站了上去,當艙門閉合,零飛翼如同一道紫光一樣消失在天際,德普拉姆纔回過神來,狠狠的給了自己兩巴掌後暗罵一聲:“臥槽!這他媽的是真的嗎?”
迴應德普拉姆的是兩記響亮的耳光,緊接着就是德普拉姆憤怒的咆哮聲:“蘭斯,你他孃的敢抽老子,你給我等着,別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