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高爾的黑暗審判者快速後退,他依稀的記得十三侍從裡有一個恐怖的傢伙,一個看似絕對無害,但每每出手總會有豐富的戰果,那是一個騙子。
“騙子!”尼高爾雙眼寒芒冷射而出,黑暗審判者再也不是那種閒散的遊走,而變的沉穩了起來,渾身多了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氣場,或者說威壓。
“騙子,不,我更喜歡叫自己謊言者。”青綠色的陰影猛然凝實,一道青綠的光如同霹靂一般的呼嘯而出。
黑暗審判者身形立時暴退。
“雷切!”這樣的青綠的霹靂是一把武器,一把可以說違揹物理觀念的可怕武器。
“不動則已,動若雷霆。”
所以雷切並不是一道單純的刀線,而是一種立場波段,強大的立場波段所揮出的效果並不是一條單一的直線,而是帶着某種導引的跳動,扭曲卻又矛盾的維持在一個平行切面上,以雷霆萬鈞的威壓施展,初始是一刀越往後雷切的速度就越快,這種壓根就脫離機械動力物理學範疇的可怕攻擊方式,從來都是偷襲斬殺的利器,這也難怪十三侍從裡只有他被列爲特殊陣營,或者說是特種部隊。
果不其然第一道雷切的震盪波還未消散接着又是十好幾道不同方位的雷切以一點如同盛開的花一般擴散開來,速度越來越快,被雷切覆蓋的黑暗審判者的活動間隙就越發的少了起來。
這長達宇宙直線距離160的攻擊方式,讓尼高爾一退再退,但謊言者卻如同跗骨之蛆一樣粘着黑暗審判者就是不容許他逃出雷切的攻擊範圍。
在攻擊中移動速度不消耗,如果說十三侍從裡最逆天的恐怕就是此處,大概也是謊言者最大的BUG所在。
不提這雷霆萬鈞的域內戰時,單說幻影脫離大氣直接跳躍進B4通道,這種小型的跳躍技術所需要的科技成本和飛船本身的抗壓結構都是相當的強悍的。
眼睜睜的看着到嘴的獵物消失在眼前,幾隻緊追不捨的蝙蝠獸明顯看得出他們有些不甘,卻又無可奈何,如果此時聯軍有人注意到這段畫面,估摸人類的科學家們都在一段時間裡將空間跳躍訂成他們未來幾年甚至幾十年,幾百年的科研目標和計劃。
蟲族無法使用空間跳躍,這可是一個不小的震撼,但尼高爾似乎早就猜到了,或者是早就知道他們的這一個弱點,只是空間跳躍尼高爾也只是將自己記得模擬出來了一個大概,想批量和建造更大的跳躍飛船,這恐怕需要的代價絕對不是一時半會的。
而人類大概最缺乏的就是時間。
看着遠去的行星,知道聽到空間跳躍提示,琴纔將密封艙合併,這次跳躍的距離和時間都不短,畢竟距離對於尼高爾那些老朋友們來說真心的並不難。
甚至那些傢伙可以像鼻子靈活的獵犬,通過那一丁點的空間波段信號就能判斷出跳躍的直線趨向,在人類看到宇宙是漆黑一片,在他們這些馬爾代夫實驗室出來的進化者看來,宇宙就是一灘比較大的水池,任何一點漣漪他們就能找到發出漣漪的中心店。
“空間跳躍執行,區間走向L1-LS。”系統提示的精確的定位代碼,這些代表表示的含義表明這樣的跳躍是一個轉折型的變量跳躍,以這架被改裝過的幻影所擁有的力量大概這已經是最高檔次的隱藏跳躍了。
起碼被誤導的追蹤者會在判斷方向上延誤好一陣,這是空間跳躍的硬傷,一旦兩個或者三個跳躍接連完成,所產生的沉鬱漣漪所造成的最後結果就是亂。
“大叔爲什麼不將這樣的東西教給人類,這樣或許人類就不能遭到這次滅頂之災了,起碼多一份跟蟲族較量的力量。”琴有些嘆息的想着,眼皮也隨着幻影那跳躍後的劇烈晃盪變的沉重起來。
三個小時,說長不長,尼高爾從來沒有想過會跟謊言者這個十三侍從裡最大的BUG正面對抗,黑暗審判者只是陰影型的暗殺突襲者的進化版本,大體上除開那個黑暗吸收的軀殼,估摸的和馬爾斯當年正規軍的暗殺突襲者是一個檔次的東西,至多是造價稍微高一些,同時材料上可能也更爲優秀些。
“怎麼前輩就準備這樣躲下去?我可是很早就知道前輩的大名,鼎鼎大名的黑暗之子,他們可是老說我的謊言者是顯擺的花樣子,莫非您更是花架子,亦或者徒有其表的垃圾、狗屎?”花無言一反過常態的傲嬌和靦腆,變的鋒芒外露,語言也刻薄了起來,雷切的頻率也更快,更有力。
這就是謊言者雷切的最逆天的地方,一旦施展開來攻速和速度會隨着時間越來越快,越來越狠,知道對手被切成廢渣才罷休。
這大概也就是十三侍從裡大多數人樂意看謊言者出些冷笑話,或者爆機。
無論黑暗審判者如果退,謊言者總是遠遠的吊着,不溫不火而雷切的速度和頻率產生的震盪波已經讓黑暗審判者的黑暗吸收裝甲發出微微的蜂鳴,這不是防禦到了某種極限,而是黑暗之翼即將開啓的邊緣狀態。
此時尼高爾寧可硬抗也不願意調動黑暗之翼,因爲那東西太強太敏感了,只要尼高爾敢用,遠在幾千光年外的那些傢伙遲早會被尼高爾直接吸引過來,要知道十三侍從都是使者的守護者,之間的協同和互助關聯幾乎成了尼高爾此時最大的軟肋。
“你給我安靜點,老夥計你行的,你行的。”尼高爾額角開始滲出絲絲的汗水,依靠的着雙眼和大腦的判斷,黑暗審判者就在這如同狂風暴雨的雷切的海洋裡風雨漂泊,風浪稍微大一點點,這艘岌岌可危的小船,亦或者披着羊皮的野獸就要發作了,到那時候,尼高爾除開戰死恐怕別無他途。
活動間隙越來越狹小,花無言冷哼一聲:“我倒是看看你能躲到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