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帶着愉快心情準備好好的操練那些新兵蛋子的加利亞特中士,突然發現訓練場大門兩邊多了一條白白長長皺皺巴巴的東西。
這明顯是牀單布拼接而成的長橫幅,上面還有某些傢伙精力旺盛而造成的一些污跡。
大鐵門前也被用石塊、磚頭、爛木板弄成的路障。
加利亞特中士愣了愣就勃然大怒,只見橫幅上寫着:“我們需要真機甲,抗議模擬實驗機。”
下面更用小字畫着各式各樣的奇怪標語,有豎起的中指,也有吐着舌頭揪着耳朵的大兵頭,只是這臉型怎麼看怎麼和加利亞特有幾分神似。
“一羣王八蛋新兵。”加利亞特咬牙切齒的咒罵道。
跟着加利亞特的列兵們明顯的也被這抗議的橫幅更驚住了,半響後才顫顫巍巍的問:“頭,現在怎麼辦?”
“怎麼辦,涼拌,看看他們想幹什麼。”加利亞特惱怒的一甩手踢開最礙事的一個磚塊跨了進去,如同穿越雷區一般謹慎小心,天知道這些新兵蛋子會玩出什麼花樣。
昨天從隆美爾大校離開後,作爲暫時初期負責人的加利亞特就將訓練的機甲改爲了模擬機,美其名曰與實際機甲操控相似度100%。
而事實上這些僅僅是聯邦都市地下娛樂廳的高端遊戲模擬器,於是乎一場大暴動就這樣爆發了。
原本應該擠擠挨挨密集的模擬實驗艙的座椅全部被暴力拿了出來,各種模擬倉的蓋子被用一些石塊、木板墊的高高的,搭成了好幾十個臨時的桌子。
“順子!”
“滾筒”
“你丫的扯談,你那來的5還滾筒,我讓你滾蛋。”
“別介!手誤啊。”
這嫣然是一副簡易的賭場,於是乎加利亞特眉宇間的風暴就更盛了,絲絲的冷氣正從加利亞特身上緩緩升起。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雖然已經瀕臨爆發的邊緣,但加利亞特還是耐着性質強壓着怒氣平時問道,只是這出氣明顯要比平時重了幾分。
“啊!打牌啊,教官你要不要來一把,這廝太狠了。”
一個看起來輸慘了的學生指着正抱着一大把**在那裡沾沾自得的許飛宇無奈的說。
“你們不知道這裡是課堂嗎?”加利亞特的聲音更沉了一份,雙腿也開始不自然的抖動起來,習慣握槍的手稍微擡高了幾分。
身後的列兵更是驚呆了,心裡感嘆:“這加萊的學生就是牛。”
“課堂?這不是遊戲機室嗎?”回話的學生故作驚詫的大聲道,卻被一聲聲音更大的:“**!”給嚇回了幾分神。
“臥槽!就他媽4個8,你都已經丟下去了一個,你那來的8,你個大忽悠。”
這一瞬間加利亞特徹底瘋狂了,抽出腰間的手槍,朝着頭頂就是“砰砰砰”三槍。
嚇得一些 膽小的女生捂着耳朵,一些學生捏着牌的手也鬆了鬆,嘩啦掉下幾張撲克牌,看似談笑風生的娛樂也變的極其的生硬。
要知道有約瑟夫那個先例,天知道這傢伙是不是同約瑟夫一樣的生猛彪悍。
“列兵們回答我課堂打牌該如何處罰。”加利亞特聲音冰冷的怒吼着。
只是回答的聲音卻從身後傳出:“報告長官,沒這項規定。”
聽到聲音加利亞特臉上猛的變的通紅,原來回答的是他自己的親兵,只可憐這廝明顯被加利亞特平時操練狠了,以至於形成了條件反射。
“哈哈哈。”一時間教室鬨笑一片。
知道自己說錯了話的士兵臉變的煞白,加利亞特憤怒的瞪了他一眼後,從背後包裡抽出一個小本子歇斯底里的吼道:“課堂喧譁,擾亂課堂紀律10分,聚衆賭博50分,好了小夥子們,告訴我這是誰的注意,否則這六十分就算到你們每個人頭上。”
一時間教室裡所有人都靜了下來,都在私下盤算着“60分和出賣同學這樣一個代價到底合算不合算。”
顯然六十分不夠吸引力,加利亞特在話說出口的一瞬間就後悔了,但他的課程也就值這個分數,多了他也扣不掉,就是勉強扣掉了也得打一大摞的書面報告。
看着如此不上道的傢伙,加利亞特那比較敏感的神經被觸動了。
“六十分不多是吧。”
不知道誰小聲的嘀咕了一句:“真不多!”
聽到聲音許飛宇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心裡暗歎着:“真是靠不住,如果再堅持一會,繼續施壓,學校肯定給換成實戰模擬機,而不是這種遊戲機。”
沒有意外的加利亞特喊出了200學分的高額懲罰度。
一時間學生們都互相打量着,臉上的震撼和掙扎是顯而易見的。
“200分不夠,就抹到底!”加利亞特很光棍的吼出了一個明顯無法達成的結果。
但這故作平靜的聲色顯然足夠忽悠住這些涉世未深的學生,當第一個學生走出後,呼啦啦的一大片的學生跟了出去。
這其中很大一部分都是隨大流的,臉上倒也沒有什麼愧疚和負罪感。
簡詩雨本來還準備再抗一會,卻被幾個想好的室友硬拽了出去,於是乎就剩下許飛宇一個人看着天翻着白眼鬱悶的一塌糊塗。
心裡更是暗歎着:“不怕神一樣的敵人,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但這事情會這麼簡單,打死許飛宇都不信,這裡面的一些小貓膩,自然是瞞不過他的眼睛,只是並不在意罷了。
“這麼說挑頭的就是你?”
看着已經全部走出去的學生,和依然抱着一把撲克牌的許飛宇,加利亞特興奮了,他沒想到這羣笨學生會這麼蠢的就將自己的同夥給出賣了,更不相信這個煽動鬧事的傢伙會蠢成這個樣,一種陰謀的感覺讓加利亞特不懷好意的看了看已經走出來的學生,彷彿想依靠自己的這雙眼睛抓出其中隱藏的黑惡分子,再施以最嚴酷的懲罰。
但看了半響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也只得作罷。
“ 別看了,就是我。”許飛宇也很光棍的承認了。
但許飛宇越是光棍,這加利亞特就越是不相信,以至於更加對替罪羊這種觀點深信不疑。
於是乎和顏悅色的對許飛宇說:“你知道按照條例會怎麼懲罰你?”
許飛宇扳着手指喃喃自語着:“50公里150公斤負重?還是85公斤匍匐前行,或者蛙跳什麼的,你給價吧。”
許飛宇這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讓加利亞特愣住了。
後面跟着的士兵小聲在加利亞特耳邊嘀咕一句後,加利亞特恍然大悟,接着一副瞭然於胸的說:“沒有金剛鑽不攬塘瓷活,哼!”
“禁閉一個星期。”加利亞特臉色一轉惡狠狠的說道。
接着轉身就走,不忘記丟下一句:“鎖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