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若情笑着說道:“我想也是,也不知他那邊怎麼樣了,希望他能完成他父親的使命。”
歐陽天諾這時說道:“好了,你已經說了很多話了,也該休息了。”
歐陽天諾說着,給司馬仕軒使了個眼色。司馬仕軒說道:“你先休息吧,我還有事,改天再過來看你,你要好好休養身體,知道嗎。”
蘇若情柔和地說道:“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好了,你趕快去忙吧。”
歐陽天諾對蘇若情說道:“你先休息,我出去送下他,很快就回來。”
蘇若情笑着點點頭,心想,他什麼時候對司馬仕軒這麼客氣了。
歐陽天諾隨着司馬仕軒一起出來,剛走出病房沒多遠,兩人的表情都是冷冷的,和剛纔在病房裡簡直是天和地的對比。
歐陽天諾說道:“我已經知道了,爲蘇若情提供心臟的人就是傑西。”
司馬仕軒在前面走着,聽到歐陽天諾這樣說,他的步伐頓了一下,他說道:“我就知道瞞不住你,對,是他,所以你以後要對蘇若情好,永遠對她好,因爲她的身上注入了太多人的愛。”
司馬仕軒說完,繼續走。歐陽天諾說道:“那現在呢,接下來他的後事呢,我想親自爲他舉辦葬禮,還有他媽媽也知道這件事吧。”
司馬仕軒看着歐陽天諾說道:“你就不用管了,一切交給我就行了,你只要把蘇若情照顧好就可以了。希望她永遠也不要知道,愛她的人都希望她沒有任何壓力和負擔地生活。”
歐陽天諾看着司馬仕軒離去的背影,他的心裡也沉重了起來。他回到病房裡,看到蘇若情準備下牀,他緊張地跨步來到了牀前,扶住蘇若情,心疼地說道:“你要幹嗎?”
蘇若情說道:“我想去洗手間,本打算等你回來了再去,可是你一走這麼長時間,我真有點受不住了,所以就準備自己試着看,沒想到我自己都可以起來了。”
歐陽天諾聽到蘇若情這麼說,他心疼地說道:“寶貝,別動,防止傷口疼,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現在我就帶你去。”
他抱着蘇若情來到了洗手間,輕輕地把蘇若情放下來,之後蘇若情突然想起什麼來了,嘴角有了笑意。
歐陽天諾看着蘇若情說道:“怎麼了,那麼開心,什麼事說出來我也高興下。”
歐陽天諾邊說着,邊把她又重新抱回牀上,蘇若情說道:“突然想起以前在醫院裡,因爲這個還讓你不愉快呢。”
歐陽天諾先是有點懵,之後想起來了,蘇若情指的是他吃過傑西和司馬仕軒的醋那事。歐陽天諾想起這個,心裡有點複雜,他說道:“對,我還報復了傑西,司馬仕軒帶你去洗手間那次,我們不愉快好幾天。”
蘇若情摟着歐陽天諾的脖子還沒鬆手,她笑着說道:“是呀,你還都記得,你呀,真是的。”
歐陽天諾說道:“是呀,要是在現在這個時候,我不會那樣做了,我反而替你欣慰,所以你要快樂,我也會永遠對你好的。”
歐陽天諾說着
這樣的話,看似是在對蘇若情說,實際上他是在對天際邊的某人承諾。
又過了一個星期,蘇若情已經出院了,現在的她,什麼都不想,她就希望自己儘快康復,所以每天吃的很多,沒有了那窒息難受的感覺,她覺得自己精神也好了許多。
而歐陽天諾自從蘇若情出院後,他開始上班,只是在上班期間,他會往家裡打電話,只有聽到蘇若情的聲音,知道她沒事時,他才安心下來工作。
他正在批覆文件的時候,康正恩過來了。康正恩說道:“老大,我們查到司馬仕軒已經把傑西的後事辦了,還有通過你給的卡號,那個卡里的錢轉賬記錄是去往本市的敬老院和孤兒院那裡了。這一切,我覺得應該是司馬仕軒經手辦的。”
歐陽天諾聽着這一切,他眼睛眯了眯,說道:“那查到傑西的墓地了嗎,看來這一切都是傑西交代好的。等查到墓地,陪我去一趟,我要親自去替蘇若情好好拜拜他,也不枉費他的這片心。”
康正恩說道:“傑西也是一片癡情,說真的我都替他惋惜,但是我更希望看到若情健康,你們幸福。我想這也是傑西的意願,所以你也不要太過於感到沉重。”
康正恩離開後,歐陽天諾的手機響了,他一看是蘇若情打來的。剛一接通,就聽到蘇若情糯糯地說道:“老公,你什麼時候回來,我在家好無聊的,人家有點想你了。”
歐陽天諾說道:“寶貝,我很快就會下班了,你要是無聊的話,上網呀,我很快就回去。”
而泰國這邊,空陽回到泰國後,她找到了父親空爵。她冷着一張臉,質問道:“你爲什麼要這樣做,他都已經放棄組織了,你是老大了,爲什麼還要非得派人去殺他,爲什麼一定要他死呢。”
空爵看到自己的女兒,爲了一個不愛她的男人和自己這樣,他的心裡着實很難過。他說道:“女兒呀,父親這樣做都是爲了你呀,他傑西這樣對你薄情,你就不該爲了他和我鬧彆扭了。”
空陽亨了一聲,說道:“別說得這樣冠冕堂皇,還不是爲了你自己,你就是斬草除根,我覺得你變了,再也不是從前的你了。”
空爵聽到空陽這樣,他站起身,厲聲說道:“誰都可以這樣說我,就是你不可以。你母親去世的早,從小我把你拉扯大,你就是我的心頭肉,傑西那小子竟然這樣對你,讓你情何以堪,讓我顏面掃地。他小子死有餘辜,就算我不殺他,他也活不了多久。”
空陽詫異地說道:“什麼意思,他得了什麼病,還是你認爲死無對證,就謊言騙我。就算那樣,你也沒權利殺他。”
空爵看了一眼空陽,說道:“是他自己想死,以他的實力,哪有那麼好殺,是他自己讓我們的人動手的。”
空陽說道:“你胡說,你就是在爲自己脫罪。”
空爵走進了一步空陽,說道:“你知道他爲什麼那麼做嗎,全都是爲了那個中國女人。據我的人說,那個中國女人病了,要換心臟,傑西那小子要捐出自己的心臟,一個活生生的人爲了別人把自己生
命毀掉,這讓我更可氣。我的傻女兒,他的心裡始終都沒有你,你還要對他這樣如此呢。我知道你從小就喜歡他,所以這麼多年來,我替匡亡付出了多少,維護了傑西多少次,可是到頭來呢,和你結了婚還這樣對你,欺人太甚。像這種沒心的人,你就該早點忘了他,更不該和我置氣。”
空陽聽到這些,她的心更痛了,她流着淚說道:“即便是這樣,我還是愛他,現在他死了,我也是行屍走獸,也是個活死人。”
空陽說着,神情呆滯地走了,空爵大聲地喊她,她還是走進自己的屋裡。
晚上的時候,空爵讓傭人特意做了一些空陽平時愛吃的飯菜,快吃飯的時候,空爵敲響了空陽房間的門。他敲了很多次,裡面一點反應都沒有。
出於對危險的警覺,讓空爵很是擔心。他準備再敲一下,要是房門再不開,他打算破門而入了,畢竟他只有這麼一個女兒。
當他敲最後一下的時候,空陽把門打開了,空爵一看到門開了,他笑的很慈祥,說道:“寶貝女兒吃飯了,爸爸特意讓人做了你最愛吃的飯,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別和爸爸鬧脾氣了,好不好。”
空陽看了他一眼,勉強地笑着說道;“好吧,先吃飯,然後我有話和你說。”
空陽丟下這一句話,自己走到了餐廳,空爵高興地說道:“好,從今以後只要是女兒說的,我一定遵從,只要不和我置氣就行。”
空爵緊跟其後,坐下說道:“看看,都是你喜歡吃的,多吃點,看你瘦的。”
空陽沒有說太多話,晚飯過後,空陽把空爵喊到自己房間。空爵過來後,她說道:“爸爸,記得很小的時候就是我跟着你一起生活,你每次有危險的時候,我都特別的害怕。”
空爵說道:“那現在呢?”
空陽笑了一下說道:“現在我長大了,但是你在我心裡的位置還是一樣重要,而且現在你是領袖,不用親自出去做事,也不會有危險,所以我想離開家裡一段時間。”
空爵一聽急了,說道:“怎麼,你還在生爸爸的氣嗎,你要去哪裡?”
空陽說道:“剛開始我很生你的氣,不過後來想明白了,你始終是我的父親,也是爲了我好,是我”情不自禁,現在我想換個環境。準備去英國,以後你一個人要注意身體。”
空爵略顯失落地說道:“一定要去嗎。”過了一會,他神情緩和了一下說道:“好,既然你想出去那就去吧,希望到那邊你的心情好些。”
第二天,空陽就坐上了去英國的飛機,她之所以去英國是因爲她第一次出國留學時,那時是傑西送她去的,在那裡有他們幾天的相處,那時他們還小,傑西把她像妹妹一樣安頓好他纔回去。這對於傑西恐怕是很平常的事情,不會放在心上,可是對於空陽來說,這是他和傑西最珍貴的回憶。現在傑西不在了,她就想靠着那些短暫的相處留下的回憶,來紀念傑西。
空爵雖然成爲了領袖,可是女兒離開了他,他的內心也是失落的,甚至是悲哀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