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了!”
“我們成功了!”
費老頭喜極而泣,血脈實驗室已經陷入一片瘋狂,這些脾氣怪異的老頭老太們,有些人傻傻地坐在地上,傻傻地笑,但更多的人彼此擁抱,又是哭又是笑又是跳。
血脈實驗室,一直以來,花費着鉅額資金,卻沒有真正重量級的成果出現。而相比之下,機關實驗室已經成爲大熊座真正的核心。在大熊座內部,對血脈實驗室一直頗有微詞,若不是唐天堅持,血脈實驗室的經費會一再被削減。
整個血脈實驗室上下,承受着巨大壓力,現在,他們終於研究出最重要的一項成果。沒錯,這項成果,將成爲整個大熊座最核心的成果之一!
魂光卵!
在如今的大熊體系內,魂將所佔位子重要,而且必不可缺。兵、唐醜,整個大熊座的戰鬥體系,幾乎全都是兩人的功勞,他們是大熊座最重要的核心成員之一。而他們魂將的性質,卻讓他們一旦受傷,便幾乎無法醫治,對大熊座來說,這是最大的隱患之一。
好在大人發現了一種神奇的光卵,這種光卵,蘊含豐富的魂源,這種魂源能夠治療魂傷。
他們把這種光卵命名爲魂光卵,這段時間,他們對魂光卵進行了大量的研究。很快,他們便發現,魂光卵雖然能夠修復魂傷,但是每顆魂光卵所蘊含的魂源數量太少。而且一旦這些卵孵化,那些魂源便會消失不見。
於是,血脈實驗室上下,開始尋找能夠培育魂光卵的方法,這個過程極盡坎坷。這種他們沒有見過的生物,並不難養。但是在餵養了一段時間,他們愕然發現,這些黑蟲就是不排卵。
爲了尋找黑蟲排卵的方法,費老頭也發狠,每個人發了幾隻黑蟲,大家用不同的方法去嘗試。好在這些黑蟲的生命力極其頑強,不用擔心被折騰死。
大家用盡各種辦法,依然不見其效。直到有一天,木夫人無意中把自己的香水噴到黑蟲身上,結果第二天黑蟲產卵。大家這纔看到希望的曙光,大家把香水的成份解構,很快得到最佳的有效配比。
結果,很快大家又發現,這些產下的光卵沒有魂源,這個發現讓大夥幾乎絕望。難道人工培育的光卵沒有魂源?
但是大家沒有放棄,咬牙繼續,經過堅持不懈的努力,他們終於找到原因。從產卵的第六天開始,用殘魂經過七天不超過十二天的滋養,便可以形成魂源。
隨後,他們又找到如何刺激黑蟲加大產卵的辦法。
這是他們第一批大規模培育的魂光卵,當一排排光卵同時散着幽光,魂源所獨有的波動,充斥着房間,每個人都不禁欣喜如狂。
等大家發泄完之後,費老頭站了起來,拍拍巴掌,吸引大家的注意力,房間漸漸安靜下來。
費老頭大聲道:“大家還記得兵大人說過的話嗎?”
衆人愣了一下。
“我想起來了,大冰棺!”忽然有人大叫。
這一提醒,立即更多人的想起來。
“沒錯沒錯!那個大冰棺!”
“好像說是兵大人以前的戰友,真好奇,兵大人的戰友會是什麼樣子。”
“修復他!”有人喊了一嗓子。
“修復他!”更多人響應,
“會不會弄壞他啊?”有人提出反對意見。
“不可能,魂源對魂將無害。”立即有人反駁。
“再說,這是兵大人自己說的。”這句話立即打消所有人的疑慮。
“走走走,去擡冰棺!”
衆人轟然行動。
爲了能夠讓螺絲更早就被修復,兵特意把冰棺留在血脈實驗室。爲了安置冰棺,特意從冰原運來大量的蘊含寒潮的冰塊,建立了一個冰室。
當大家打開冰室,看到冰棺內的螺絲依然在那如同抽風般動着唸唸有詞,大家安靜下來。
螺絲的故事,大家都聽說過。但是,當他們直接面對螺絲的時候,所受到的震撼,要大得多。尤其當那嘶啞而歇斯底里的“南十字兵團,前進!”響徹實驗室時,所有人的眼眶都紅了。
“不行,一定要救好他!”木夫人抹着眼淚,語氣哽咽。
這樣的戰士,值得所有人都發自內心的尊敬。
“沒錯!一定要治好他!”
這是所有人的心聲,大家彼此相望,都看到彼此滿臉的認真和眼中的堅決。
“我來負責魂源測試!”有人舉臂喊道。
“我負責殘魂測試!”另外一人舉臂高喊。
“我負責構建方案!”有人舉臂高喊。
“我跟進藥水配比!”
“我負責強化光卵!”
……
一雙雙手臂舉起來,手臂如林。難言的情緒激盪在大家心中,每張臉龐,洋溢着鬥志和決心。任務迅速被一件件分配下去,整個血脈實驗室的力量完全被整合起來。
“爲了螺絲!”不知誰喊了一嗓子。
“爲了螺絲!”所有人齊聲迴應。
冰棺內,螺絲身體微不可察地一頓,就彷彿隔着萬年的硝煙,聽到有人呼喚他的名字。
費老頭心中激動莫名。
終於,要開始了!
灰色的天幕之下,身後的高樓逐漸遠去。只是那高樓,已經面目全非,大門不翼而飛,連窗戶的框架,也被硬生生被拆掉,整個人大樓裡乾淨得連一片紙都看不到。
小然充滿鄙視:“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人!連破爛都不放過!看來南十字兵團的風氣不怎麼樣,你以前肯定幹過很多偷雞摸狗的事情。”
阿信不以爲恥,反以爲榮,得意洋洋道:“小然你雖然胸大,但是論起眼光,還是得看我。那大門一看就是好東西啊,這麼多年,連鏽都沒有。我砍了一刀,嘖嘖,連點刀印都沒留下。這麼好的東西,放在這裡多糟蹋。”
“那窗戶框呢?你連那個也拆!要不是小姐阻止,你連磚頭都要敲下來!”小然滿臉鄙視。
“浪費不是好習慣,咳咳咳!”阿信輕咳,連忙轉移話題:“小姐這麼看我,小然你也這麼看我嗎?你想想啊,我是爲了誰?”
“爲了誰?”小然一臉狐疑地看着阿信。
阿信連忙拍拍胸脯:“當然是爲了小然啊!”
小然二話不說拎起門板大小的斬馬刀,冷笑:“姑奶奶的便宜那麼好佔?先吃我一刀!”
阿信看到斬馬刀閃動的寒光,面無人色:“慢着慢着!我有東西!”
說完,連忙丟出一件東西,轟,砸得地面灰塵揚起,赫然是那座被拆下來的大門。
小然滿臉含霜:“敢情你是來消遣我?”
斬馬刀刷地下移,刀鋒直指阿信的鼻子。
阿信盯着刀鋒,渾身僵硬,他舉起雙手,討好道:“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消遣集美麗智慧於一身的小然啊。”
眼角餘光瞥了一眼小然,見小然雖然沉着臉,但寒意卻要緩解不少,心頭微鬆,連忙道:“這大門,我可是花了很大力氣改造的,絕對適合小然。小然你看,這大門刀劍難傷,這不是絕佳的盾牌麼?雖然大了點,重了點,但是對於小然來說,這是問題嗎?當然不是!”
小然臉色稍緩,覺得阿信說得也有道理,這大門確實是一面極佳的盾牌。
只是,拖着一面大門殺入戰場,那場景讓小然有些彆扭。
“小然你現在的實力,只發揮了一半。小然你出身蛇夫兵團,沒有盾牌,只能發揮出一半的實力。如果有這面堅不可摧的盾牌,那可是如虎添翼,你可以更好的保護小姐!”
更好地保護小姐,這句話頓時打動了小然,她猶豫了一下,還是走過去抓起大門。
沉重的金屬大門,在小然手中如若無物。
阿信艱難地吞了吞口水,他爲了拆這個大門,花了九牛二虎之力,自然知道這座門有多重,可是在小然手中,卻像沒有重量一般。
不過他知道這不是發呆的時候,巧舌如簧:“你看看,我在背後專門加了把手。雖然它方了點,但是方盾也不少見嘛。哎呀,這面大盾,果然天生就屬於小然你,大胸配大盾,咳咳……”
小然揮舞着金屬門,覺得確實很順手,心也頗爲喜愛,但是看到門上的那行字,嘟囔着:“面上的字怎麼辦?”
“留着!”阿信毫不猶豫道:“當然留着!你想想啊,這大門的主人,是魂將卡的創始人。這可是了不得的大人物,可連他也要向這海納·梵森特致敬。傳奇!這纔是真正的傳奇!這扇大門,哦不,這面方盾,就是傳奇寶物。海納·梵森特既然是古典大師,我連這方盾的名字都想好了,就叫【古典不死】!一聽就很高端很有文化,透着一股貴族世家範,以後就作咱們家的鎮家之寶……”
“咱們家?”小然臉色陰沉下來。
阿信打着哈哈:“啊哈哈哈哈,兵營是我家,我們都是一個大庭嘛……哎喲哎喲,真打啊,我送你寶貝你還打我……”
“不試試這方盾的威力,豈不是浪費阿信你一片苦心?”小然笑靨如花,手中的方盾,揮舞如風。
“阿喲……媽呀!我投降!女俠饒命!啊喂,我都投降了你怎麼還打……”
“爲了你好啊,實戰演練!你是這幹嘛?打不贏就跪?”
“我膝蓋疼!”
“男兒膝下有黃金!你怎麼可以如此沒有骨氣!我看錯你了!”
“有骨氣就要捱打……”
“呵呵,沒骨氣更要捱打!”
“啊啊啊……”
聽着慘叫和追逐聲,正在專心計算的上官千惠擡起頭,臉上不由浮現笑意。
三天後,他們來到一處峽谷,走到峽谷盡頭,一道泛着藍光的裂縫出現在他們面前。
“封印已經鬆動,打開這裡,我們就可以出去!”
少女的臉龐透着堅毅,她注視着光縫,喃喃自語。
“終於,要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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