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凌殿殿主。
這來頭可不小,在場所有人盯着這個站在凌恆身後的小姑娘,都是有些不敢相信。
要知道,強如蔣家,富可敵國,可在面對這種級別的組織時,還是十分畏懼。
畢竟,人家在暗,他們在明,真要是動手,蔣家也沒有任何勝算。
郭顯陽跪在地上,擡頭看着這個小姑娘,心頭滿是苦水。
原本以爲這趟過來,就算沒成功要到凌恆的資料,至少也能解了被凍的資產。
現在倒好,偷雞不成蝕把米不說,這突然出現的天凌殿殿主,更是讓他生不起半點想要反抗的念頭。
“郭家,這些年發展的夠猖狂,我天凌殿沒管,你們怕是都要將我們給忘了吧?”
燭龍緩緩上前,低頭盯着跪在地上的男人,眸中滿是殺意。
在她看來,這人的生死,如同螻蟻,只需要凌哥哥一句話而已。
回頭朝着凌恆看去,她用眼神在徵求他的意見。
郭顯陽是生是死,也都是凌恆的一句話。
在場衆人盯着凌恆,心中更是震驚無比。
堂堂天凌殿殿主啊,竟然需要跟一個男人確認要做的事情,這要說出去,怕是得驚掉不少人的下巴。
此時,凌恆緩緩拿起邊上的水杯,輕抿一口,不慌不忙道:“怎麼說來的都是客,而且還給了那麼多的見面禮,殺了,不太合適吧?”
聽着凌恆的話,郭顯陽頓時鬆了一口氣。
燭龍直接往後退了兩步,讓周圍一衆人更是緊張了起來。
郭顯陽猶如大赦,身上一身冷汗,想要起身,卻被凌恆接下來的話給震了住。
“不過,剛纔對我不敬,也算是對我的侮辱,這要是就讓你那麼走出去了,我豈不是很沒面子?”
本以爲自己得救,可這突如其來的話,卻讓郭顯陽又開始緊張了。
“您......您想要什麼?”
郭顯陽很識趣,知道這次不留下點什麼,怕是真走不了。
“被凍結了那麼多資金,現在也沒什麼了吧?”凌恆說着緩緩起身走了過去,嘴角也是跟着上揚,“這樣,你就幫我帶句話。”
“帶句話?”郭顯陽一臉詫異,不知道這小子想要幹嘛。
“天陰殿,我不感興趣,若是他們對我感興趣,我倒是不介意碰碰。”
凌恆的意思很明白,你們要麼別來招惹我,要麼就來跟我硬剛一下。
郭顯陽聽着心驚膽戰,可現在自己的命就在人家手裡,他也是完全沒了其他辦法。
“好,這話,我一定帶到!”
見他應下,凌恆點點頭,朝着門口的那些人看去,他們倒是很識趣的讓出了一條道。
生路大開,郭顯陽沒有絲毫猶豫,對着凌恆一抱拳,轉身便朝着門口跑了去,沒有絲毫猶豫。
眼看對方離開,蔣家人一下就圍了過來。
“凌先生,就那麼放了郭顯陽,是不是太便宜他了?”
“就是,郭家的人,都是睚眥必報的性格,這無異於放虎歸山啊!”
“郭家還有天陰殿作爲後盾,這次怕是麻煩了。”
......
聽着這些人的話,凌恆卻並沒有絲毫在意的樣子。
蔣永勝見狀,立即上前。
“凌先生,這......”
“你放心,郭家不會對你們怎麼樣。”
“話是那麼說沒錯,可是您也知道,郭家背後還有天陰殿。”
蔣永勝身爲蔣家家主,他對自己的安危倒是沒有什麼感覺,可這拖家帶口上百人,加上整個集團,那可不是鬧着玩的。
牽一髮而動全身,他們家族要是出了問題,整個西晉的經濟怕是都要跟着倒退。
“哼,有我天凌殿在,就算他們有天陰殿撐腰,又能如何?!”
一旁的燭龍終於看不下去了,她朝着凌恆看看,自然是知道,這次對方帶她回來蔣家,是爲了幹嘛。
“蔣家主,你放心,我自有安排。”
凌恆說完,側頭看向了站在門口偷聽的白茜,隨後也不顧其他人的話,起身便朝着門口方向走了去。
燭龍見狀,趕緊跟上。
蔣家其他人雖然對他很有意見,奈何天凌殿殿主跟着,加上他展現出來的實力也是傲人,自然是不敢多說什麼。
可這人一走,他們可都耐不住了。
“家主,這如何是好?”
“就是,要真這樣亂搞,怕是蔣家危險了。”
“到時候他們拍拍屁股就走了,爛攤子還是得我們來處理。”
......
聽着他們的話,蔣家主雖然也是有些頭疼,可這種情況下,他也是沒有丁點辦法。
就在這時,他們不約而同將目光投向了蔣浩身上。
“你......你們盯着我幹嘛?”突然被那麼多人看着,蔣浩自然也是感覺有些不太舒服。
“浩浩,你不是跟凌先生關係不錯,要不去探探口風,看看他有何安排?”
父親的話,讓蔣浩不由臉一紅。
他明明知道自己跟人家只是假裝男女朋友,凌恆答應來西晉,目的也只是爲了找尋沈紫。
真要說保護蔣家,她還真不敢肯定。
可現在蔣家那麼多人都盯着她看,她也是被趕鴨子上架,根本下不來。
“那......那我晚點過去問問。”
蔣浩朝着剛纔凌恆離開的方向看看,最終還是答應了下來。
不過她之所以答應,卻並不是因爲蔣家,而是剛纔凌恆出去的時候,燭龍就跟在身後,她只是找個理由過去看看。
......
纔剛出去,凌恆就將白茜給叫到了跟前。
“白茜,你跟天陰殿如何聯繫?”
“我如果有事,通常會在蔣家門口點一根香,到時候自然會有天陰殿的人跟我聯繫。”
“哼,都這種時代了,天陰殿還用着這種過時的手段。”一旁的燭龍,滿臉不屑。
聽着她的話,白茜頓時面色一沉。
她們一個是天陰殿的人,另一個是天凌殿的人,站在一起,不對付也正常。
凌恆點點頭,伸手止住二人。
“這樣,明天你報個消息出去。”
“什麼消息?”對方不由一愣。
“就說,我要去郊外散心,到時候只有我跟你,還有燭龍。”
聽着他所說的,白茜有些不太理解了。
“你想要幹嘛?”
“這就不用你管了。”
白茜撇撇嘴:“我是天陰殿的人,要是你想要埋伏,我不就算背叛組織了?”
“若是你想要棄暗投明,我倒是也能接受。”
“你想的美,”白茜白了一眼,隨後沉着臉,“你的行蹤,我自然會傳出去,可若是你想要用自己當誘餌,埋伏天陰殿的人,我勸你還是省省吧,天陰殿......比你想的要更強。”
“若真是這樣,到時候我死了,你不是立大功了?”
“你......”凌恆的話,讓白茜有些生氣,最終還是擺擺手,“算了算了,我不管了,既然你想死,那我也捨得埋。”
白茜說着轉身離開,房間內就只剩下了凌恆跟燭龍兩人。
“殿主,真的就讓她去傳消息麼,難道不怕她將我們的安排給說出去?”
瞧着她擔心的樣子,凌恆卻絲毫不以爲意:“安排?你要安排什麼?”
“不是故意放出消息,然後埋伏一波麼?”對方一愣。
“誰跟你說,我要埋伏了?”
這話讓燭龍傻眼了,急道:“若是什麼都不安排,到時候您的安危......”
“這不是還有你麼?”
凌恆笑笑,也沒多說什麼,起身便朝着門口走了出去。
站在身後的燭龍見狀,雖然不知道他想要幹嘛,但剛纔最後那一句話,卻是給了她滿滿的信任,哪怕是死,她也願意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