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天,都是相安無事。
自打回來雲海,這也算是安逸的幾天了。
時隔中午,凌恆收起手中的書,準備做飯。
突然一陣敲門聲襲來,凌恆微皺了一下眉頭,隨即起身去開門。
門一開,一股清香撲面而來,映入眼簾的是一個長相恰靜的女子。
溫馨!
她穿着一身淡藍色的連衣裙,垂下雙手立於身前,臉上畫着淡淡的妝,添加了一份清純的美。
微歪着身子半依在門邊,大大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凌恆。
凌恆也表情有些驚訝的看着溫馨,沒想到這新鄰居居然來串門了。
兩人對視了一會。
“嗨,”溫馨舉起一隻雪白的小手,朝凌恆打了個招呼,臉上的酒窩更是給人一種溫馨的感覺,還真像她的名字一樣:“冒昧過來串門,沒打擾你吧?”
其實這幾天她都是在凌恆旁邊,發現他基本足不出戶,所以選擇今天過來串門,打算試探拉攏一下凌恆。
“沒有,”凌恆淡笑一下,然後側開身子:“進來坐坐吧。”
溫馨點了點頭,邁着小步進入屋內,雙眼好奇的打量了一下四周。
當看到某個地方,明眸微亮。
“沒想到你還挺有雅興的。”溫馨說完,指了指大廳裡的茶臺。
凌恆聞言笑了笑:“個人愛好。”
他與溫馨雖是鄰居,但也僅僅見過一次面,沒什麼好交流的。
不過,一些禮貌還是要做足。
“你先坐坐,我倒杯水給你。”
凌恆示意溫馨先在沙發上坐一下,轉身去飲水機處接了一杯水,放在溫馨面前。
“謝謝。”溫馨十分禮貌的道了句謝。
凌恆看了一眼溫馨的舉止動作,猜測她是書香門第出身。
“吃水果嗎?”凌恆不知道和溫馨聊什麼,將果盤推到溫馨面前。
“謝謝,不用啦,”溫馨笑着擺手謝絕,隨後想了一下,試探道:“凌先生你是做什麼的?”
“你還是叫我凌恆吧。”凌恆不喜歡這種客套話,頓了頓接着道:“我是無業遊民你信麼?”
他如今的狀態確實是無業遊民。
不過溫馨聞言,捂嘴嬌笑道:“我纔不信,無業遊民能買起一套價值幾千萬的別墅?”
“我屬於暴發戶,拿了拆遷款直接購買的。”
凌恆隨口撒了個謊,他與溫馨本就不太熟,沒必要知根知底的相談。
這也算是一個人的自我防護意識。
溫馨翻了個白眼,知道凌恆是朝她撒謊。
哪有一出手花三億五千萬買株草藥,又讓方白兩家吃癟,還依然健在的暴發戶。
心裡暗道凌恆着實低調,這樣更加讓溫馨覺得凌恆此人一定不簡單。
“那你有沒有考慮過將拆遷款拿去投資,賺取更多的錢?”溫馨抿了一小口水,順着凌恆的謊,接了下去:“坐吃山空這個道理你不會不懂吧。”
放下水杯,理了一下額頭的秀髮,這是她無意識的動作,也是正常女人鬆開防備的動作。
凌恆也算是大概能猜出此女的目的。
估計是在哪裡收了點風聲,然後有拉攏他的意思。
不過凌恆沒有直接挑明,對於這種想拉攏他的人,討厭也談不上,只能隨口打發一下。
凌恆雙手枕頭,偏靠在沙發上,神色淡然:“我也投資了,全部錢放在銀行裡理財,每天靠吃利息都夠我用到老了。”
“利息?”
溫馨見凌恆故意調侃她,內心雖然無奈,但還是循循善誘:“沒想過去做生意,然後翻倍的賺錢?”
只見凌恆緩緩搖頭:“沒什麼生意值得我做的。”
這句話凌恆沒撒謊,縱觀世界,他如果要做生意,單單放出風聲,就有無數財閥不求回報的投資,那這個生意也做的沒意思。
溫馨見凌恆這副油鹽不進的模樣,屬實有些頭疼,只好開門見山道:“我們漢府商會裡面的生意遍佈各行各業,總有一些適合你。”
凌恆見溫馨率先挑明瞭自己的身份,頓時恍然大悟。
之前聽左丘說自從林王陳方和白家聯手創建了名爲百戰的商盟,導致本土那些老牌的商會日子可不好過,尤其是漢府商會。
而如今溫馨找上門來,估計是自己在那次漢府舉辦的拍賣會,出手太豪橫,才引起了人家的關注。
估摸着是想拉攏,壯大他們的商會,企圖與百戰商盟拼一拼。
他們出發點沒錯,不過就是錯在把主意打在他身上。
凌恆雖是要動百戰商盟,但他一人足矣搞定,不用再摻雜其他人入內。
至於百戰商盟倒臺之後,那一塊空餘出來的大蛋糕肯定很多勢力盯着想瓜分一塊。
凌恆對此並不擔心,除非他願意,否則沒人敢動那塊蛋糕。
至於吃蛋糕的人,凌恆內心已有人選。
溫馨並不知道她只是提及了自己的身份,她此行的目的就被凌恆猜了個八九不離十,依然靜坐着,等待凌恆的答覆。
想通了之後,凌恆淡淡吐出兩個字:“沒興趣。”
凌恆絲毫沒有因爲溫馨是一個美女,就動惻隱之心。
“好吧。”
溫馨見今天是拉攏不了凌恆了,不過內心也不氣餒,反正住隔壁,以後還有機會可以交談。
旋即起身告辭,“我還有點事,我就先離開了。”
溫馨說着就往門口走去,凌恆起身相送。
到了門口時,溫馨停下腳步,轉頭看着凌恆,微笑道:“要是你以後有興趣加入我們漢府商會,可以打我的電話。”
溫馨說着,從包裡拿出來一張名片遞給凌恆,後者接過看了一眼,眼神微亮一下。
沒想到這個溫馨還是漢府的高層人物。
不過這個身份也只是讓凌恆驚奇一下而已。
“我走了,拜拜。”
溫馨朝凌恆拜了一下,然後徑直離開。
凌恆目送溫馨出了大門,隨即打算去做飯。
不過在凌恆關門的時候,眉頭緊蹙起來看了一下門外遠處某個位置。
剛剛凌恆明顯感覺到有人在暗中觀察自己,不過那種感覺一瞬即逝。
凌恆斷定這不是錯覺,帶着深意的眼神看了一眼遠處,隨後關上門。
對此他並不擔心,畢竟在雲海能傷害到他的人還沒出生。
對這種暗中觀察他的人,凌恆也選擇沒第一時間去揪出來。
這種人在凌恆眼中就是螻蟻,還沒他做飯這件事情重要。
......
別墅外,凌恆剛剛所看的那個位置向東偏移五百米,一個黑衣人蹲在樹上喘着粗氣。
心有餘悸喃喃自語道:“這個人警惕性怎麼那麼高。”
他剛剛只是偷瞄了一下凌恆,就被對方所發現。
依靠本職反應,迅速離開了現場,所幸凌恆沒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