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恆在別墅裡品着茶。
左丘正拿着一堆資料給他,這是雲海幾大家族的產業分佈圖。
一陣電話鈴聲響起,打斷了凌恆品茶的思緒。
拿出手機瞅了一眼,看到是馬玉蓮的電話,凌恆有些詫異。
一般馬玉蓮不會在白天打電話給他,除非......有急事!
接通後,就聽到電話那頭馬玉蓮焦急的聲音:“恆兒,你現在在哪?”
果然是有事。
凌恆放下茶杯,給左丘打了個手勢,示意讓他去備車。
左丘受意,迅速去辦。
“發生什麼事了?”凌恆邊走邊問。
“恆兒,是這樣的......”馬玉蓮將事情前因後果說了出來。
由於宋欣是學校特批的困難戶,學費在開學的時候允許分兩次交完。
今天馬玉蓮跑去銀行取錢,就是爲了將宋欣的學費補齊。
因爲不會用取款機,她便進了進銀行。
卻不曾想,沒一會就被轟了出來。
對方給出的原因是馬玉蓮穿着邋遢,不允許入內。
這可把馬玉蓮給急死了,如果今天不交夠學費,宋欣可能就會被退學。
之後將電話打給凌恆。
凌恆知道事情原因後,讓馬玉蓮先別急,等他過去。
快步出了別墅門,直上左丘備好的車,凌恆面沉如水。
“義父家附近的雲海銀行。”
凌恆只是說了這句話,就不再言語。
可他身上散出的那股怒意,讓左丘都爲之心驚。
知道事情不簡單,沒有多嘴去詢問,迅速發動車子趕去雲海銀行。
......
雲海銀行大門口,馬玉蓮站在陽光底下,面容滄桑,愁容滿布。
“這位小兄弟,你行行好吧,我只是進去取錢,怎麼就不給我進去了?”
馬玉蓮對着旁邊一個長相五大三粗的保安,哀求着。
如果今天沒將宋欣的學費補齊,她就會被學校退學,這個結果馬玉蓮可接受不了。
那個保安面對馬玉蓮的哀求無動於衷,打量了馬玉蓮的穿着,鄙夷道:“誰是你小兄弟。”
“你也不看看你的穿着,這裡是你該來的地方嗎?”
“如果讓你這種人進去了,別人還以爲我們雲海銀行是難民收容所。”
“快滾吧,別煩我。”
......
保安毫不客氣的對馬玉蓮一頓貶低,沒有因爲她是年紀大的長輩,有所尊敬。
“我只是想取錢......”
“取錢?”保安打斷馬玉蓮的話語,嗤笑一聲,嘲諷道:“取三百五百嗎?”
“我想取五萬。”
“五萬?”
保安似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嘴忍不住繼續嘲諷道:“就你這窮酸樣,見過五萬塊錢嗎?”
馬玉蓮面露難色,拿出凌恆給她的那張銀行卡:“這是我兒子給我的銀行卡,雖然不知道里面有多少錢,但是我相信裡面肯定不少於五萬塊錢。”
馬玉蓮雖然是農村婦女,但她也不是什麼都不懂,以凌恆戰帥的身份,既然給她錢了,那肯定不是一筆小數目。
“嘁。”保安神色不屑。
“你都穿的那麼窮酸,你兒子肯定也是一個窮鬼。”
隨後衝馬玉蓮揮了揮手中的警棍,呵斥道:“快滾,別在這裡影響到一些尊貴的客人。”
“我兒子現在趕過來了,我要等等他。”馬玉蓮絲毫不退縮,要等凌恆過來解決事情。
“給臉不要臉了?”保安臉上浮現一抹怒意,他已經被馬玉蓮煩擾多時,耐心早就被消耗殆盡。
揚起手,就要將手中的警棍打在馬玉蓮身上。
但他發現自己的手臂,被一隻寬厚的手抓住。
轉眼看去,只見一個魁梧的壯漢,神色陰冷的看着他,他的手也是被這個壯漢抓住。
這個魁梧的壯漢就是剛趕到的左丘。
“你是誰,想鬧事?”保安怒道。
左丘咧嘴一笑,眼裡閃過一道寒芒:“壯漢隻手敢對阿姨動手,我替你廢了它吧。”
不等保安同意與否,左丘的手微微一用力。
“咔嚓。”
骨頭炸裂聲如同熱鍋炒黃豆一樣,聲聲刺耳。
“啊!!!”
保安的殺豬般嚎叫聲,也伴隨響起。
又是廢手,左丘似乎挺喜歡廢人的手。
他這一叫,一下子驚動了銀行內部的保安。
一個穿着西裝革履,頭髮梳的油亮的年青男子,帶着一衆保安走了出來。
看了一眼左丘,和被廢掉一隻手的保安,臉色陰沉,冷聲詢問:“怎麼回事?”
那個被左丘廢掉一隻手的保安,見到年輕男子如同見到了主心骨。
臉色蒼白,強忍疼痛道:“孫經理,他們這羣人想要鬧事,我想制止他們,結果他們出手傷人。”
那個保安裝作一副委屈的樣子,指着左丘和攙扶住馬玉蓮的凌恆加油添醋。
孫經理聞言掃了一眼左丘和凌恆,目光最後停留在凌恆攙扶住的馬玉蓮身上,皺眉怒斥:“你這個農村婦女,我不是讓你離開這裡嗎?怎麼還帶人來鬧事?”
馬玉蓮被孫經理的語氣嚇的驚慌一下,想要退步卻被凌恆制止。
只見凌恆神色冷漠,來到孫經理的面前,冷聲道:“就是你下令趕我義母的?”
孫經理撓了撓耳朵,語氣輕蔑道:“不錯,是我又如何?”
“她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穿的那麼寒酸,把我們銀行的顧客嚇跑怎麼辦。”
“好,好,好!”
凌恆怒極反笑,頭一次見這樣狗眼看人低的傢伙,淡漠道:“把你們行長叫過來見我。”
“你算老幾,還想見我們行長。”
孫經理抱着肩膀,撇了一眼凌恆:“倒是你居然敢打傷我們銀行的保安,快賠醫藥費,還有傷殘費,護理費,精神損失費!”
“狗眼看人低的東西,就該打,包括你!!!”
話落!
凌恆伸腿凌空一腳將孫經理踢飛。
“砰”的一聲,孫經理的身影直接飛入銀行內部,撞翻不少桌子,才停下來。
倒在地上,頭破血流,如同死狗。
他很少出手,多時不屑出手。
可這次,對方動的是他親人!
不少在銀行內部辦事的人,見狀紛紛被嚇了一跳。
那些保安面面相覷,看凌恆如同看怪物一樣,一腳能將一個人踢飛十幾米,這還是人嗎?
如果那一腳踢在他們身上,他們還有命活?
任由凌恆從他們面前經過,往銀行內部走去,沒有一個人敢阻攔。
他們的職責是保衛銀行,但還是小命要緊。
之前被左丘廢了一隻手的那個保安,耷拉下腦袋,不敢吱聲,生怕左丘再來找他麻煩。
入了銀行內部,左丘一把提起癱軟如死狗的孫經理,往行長辦公室走去。
而凌恆還在慢慢攙扶着馬玉蓮,面沉如水,他身上散發出的冷意,驚住不少人。
銀行行長辦公室。
辦公室的大門是敞開着的,左丘率先邁步進去。
然後將手中的孫經理往辦公檯一扔:“哐當”。
一個人影突然飛到面前,將本在裡面幻想着白日夢的鐘田,差點嚇丟魂。
反應過來,一眼就認出趴在自己桌子上的人,鍾田神色錯愕道:“孫經理?”
與此同時,鍾田一隻手正在桌下,迅速掐斷了電話。
這事情,可沒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