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國的修武界廣闊無比,各方勢力更是盤根錯節,可是對於情報卻都有各自的手段。
不說白家身爲南疆的土皇帝,八大勢力中的巨擘,就單單說白世德先天五重的實力,此刻一隕落下來,整個楚國頓時震動了起來。
更別說,拔起白家,滅掉白世德竟然就是那個十年前的劍仙蕭一然。
原本尚且腥風血雨的修武界,這一刻竟然平靜了下來,只是誰都知道,這羣人是怕了。
怕這楚墨腦袋一熱,就找上門來,那麼到時候自己想哭都哭不出來了。
西域長白山之巔,無情殿中。
莫無言的臉色陰沉得可怕,偌大雄偉的大殿之內此刻雖是滿是人羣,卻是寂靜的可怕。
冷無心低着頭沒有說話,可是一張本是妖撓的臉上卻滿是怨恨的神色,緊握的拳頭因爲捏的過度緊而滿是細小的青筋。
楚墨!
因爲被楚墨挑段了一隻手筋,雖然依舊是後天十重,可是實力卻是下降了不止一成,如今面對一個後天六重的武者自己都很難打得過。
身上傳來陣陣撕心般的疼痛,望着那白皙手臂上一條條鞭痕,儘管被一襲紫色連體衫遮擋住,可是那身上那一道道羞恥的鞭痕,以及下方傳來撕心般的疼痛卻是使得冷無心越發的怨恨了起來。
如果不是楚墨奪走了修仙令,如果不是他廢了自己,自己又何須承受殿主那變態的獸性。
想到楚墨臨走時那冷笑,不屑,冷無心緊要着牙根,一雙柳眸滿是恨意。
莫無言陰沉着臉寒得可怕,那楚墨不止在自己的人手中搶走了修仙令,更是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滅掉了自己的聯盟,當真是欺人太甚!
西域無情殿和南疆的白家雖然表面不和,可是其實卻是聯盟,這寫事情許多大家族都心知肚明的。
雖然傳言楚墨是因爲白家人屠殺了一個小村莊而導致惹起了楚墨的怒氣,爲其報仇。
可是莫無言豈會相信這種事情?
那楚墨是什麼人?自己雖然被稱爲邪道巨擘,可是若是相對於死在楚墨手中的人命來說,卻是遠遠不及。
那一個殺人如麻,嗜血成歡的楚墨,會因爲看不過白家的所作所爲而大發憐憫之心?
開什麼玩笑!
“楚墨,你這是在對我不滿,拔我虎牙是吧?”莫無言陰沉着臉,偌大的一羣人在他的面前卻是大氣也不敢喘一下:“我果然低估了你,原本以爲你實力未曾恢復大意之下派古通去殺你,反倒是折損了一員大將!”
說到這看了眼冷無心,眼神中的殺意更大:“如今你更是廢了我殿聖女,這筆賬,我們算是不死不休了!”
兒子,手下的左膀右臂,甚至是爲自己衝鋒陷陣的虎牙皆被連根拔起,莫無言對於楚墨的殺意卻是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怕?他可不怕楚墨!
那白世德雖然是先天五重,可是在自己面前什麼也不是,他就不信這楚墨這十年能達到撼動先天七重的實力。
這一幕不止是發生在無情殿,甚至是東吳的吳家,北海區的北月學院,南疆和西域的另外幾個大家族此刻對於楚墨的話題同樣是從未停止過。
中城,柳府府邸,柳清雅身穿一襲淺藍色紗裙,自從知道和自己夫妻五年的楚墨便是那十年前的劍仙蕭一然之後,柳清雅本就清冷的她,臉上越發的冷了幾分。
原先的她尚且時不時的露出幾絲笑容,可是自從楚墨的離開之後,卻是在也沒有笑過,那一股清冷,就連靠近她的人都會覺得有些不適。
“姐,你回來了?”柳清雅一進柳府府邸,一道紅色的倩影帶着幾分魅意出現在了柳清雅的身邊,扯着她的芊芊玉手急聲問道:“姐,家主他們急着找你做什麼?趕快告訴我啊?是不是關於那個廢物的事情?”
柳清雅眉頭一皺,望着柳月兒的眼神帶着一絲責備,卻也帶着一絲自嘲:“廢物,你口中的廢物一劍將君子劍孟天南封喉,一劍將那先天五重的白世德分屍,將那千年世家白家連根拔起,他是廢物?我是什麼?整個修武界的武者豈不是比廢物還廢物?”
說到這柳清雅內心卻是帶着濃濃的無奈。
自己曾發誓,除那個叱吒修武界的男子不嫁,可是當這個人成爲了自己的夫君的時候,自己確又是硬生生的將他推掉,甚至是任由自己的妹妹等人對他冷嘲熱諷。
她是有些後悔了,可是卻也看開了,自己終究和他是無緣,這怪不得誰,可是今天,這個人卻是在度和自己生生的牽扯上了。
北海區這次兩枚修仙令一枚落在了先天三重高手落一生的手中,一枚落在了北月學院北老的手中,三家卻是連一枚也沒有。
楚墨拔掉白家的消息大家都知道,可是大家也都清楚墨的手中此刻有兩枚修仙令。
他自己一枚,剩下的一枚,三家的家主卻是打起了她的注意。
要柳清雅懇求楚墨看在他們夫妻的面子上給予一枚,雖然柳清雅知道,這一枚修仙令是家族要給自己的,可是自己還是拒絕了。
這,或許是她最後的一點自尊心吧,她不希望,自己僅存的這一點自尊心也沒了。
柳月兒啞然,臉上變化的很複雜,孟天南死了,雖然很大的緣故是因爲自己,可是這依舊無法讓她忘記這是楚墨殺的。
“難道就沒有人有這楚墨辦法嗎?孟家主不報仇,姐姐你甚至連責怪楚墨的話也沒有,你別忘了,如果不是楚墨欺負我,這孟大哥會死嗎?這一切都是那個廢物害的!”
柳月兒不甘的吼着,楚墨讓她感到害怕,她怎麼也沒想到那個一直被自己喊做廢物的他竟然會是十年前的劍仙蕭一然。
一想到平時自己對他這把冷嘲熱諷,在一想到楚墨臨走前對自己落出的殺意,她怕了,怕楚墨會回來殺自己。
正是因爲這樣子,她纔會越發的處心積慮的想要楚墨死。
柳清雅輕嘆了一聲,看了眼柳月兒:“月兒,原本我一直以爲你不過是年齡還小,過段時間就會懂事了,可是我失望了,他說的沒錯,你刁蠻任性,是非不分,如果不改掉你的性格,這修武界,你還是不踏入的好!”
說完這話,柳清雅轉身就朝着隔樓而去,留下一臉憤怒怨恨的柳月兒,誰也不知道,此刻的柳月兒心中是怎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