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驀然看着那出現在第六艘蓬舟上的那一位粉色倩影,不止是那一羣未上船之人驚呼而出,那風子畫更是忍不住震驚道。
一個讓他看不上眼,不過雲海七重,眉眼之間更滿是怨毒之色的女子,怎麼可能上得了那渡船?
這渡船老翁,究竟是怎麼抉擇的?怨者?又代表着什麼?難道,唯有符合那所謂的欲,霸,怨等纔可能入那蓬萊仙島不成?
那裡,又究竟隱藏着什麼?
“哈哈哈,最後一人竟是我星海宗之人,哈哈!”上官修先是一愣,隨即卻是揚天大笑。
意外,簡直是意外!
原本,他還以爲那最後一人是那蘇映雪,卻萬萬沒有想到,竟是那原本因爲白道求情而帶過來的柳月兒!
一個雲海七重的女子,一個不過在他眼裡不過螻蟻的存在,可是,就是這樣的一個女子,她竟在無數金丹強者之中被那渡船老翁選中!
然而,其中最爲震驚的當屬那柳月兒,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這般好運,一個讓整個北域都火熱無比的渡船名額竟這般突兀的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感受着腳下因北海波濤而顯得有些起伏的蓬舟,雖顯得有些不穩,卻是遠遠比不上那柳月兒此刻內心的波瀾起伏。
她臉上依舊滿是迷茫和不可置信,臉色顯得有些失神:“我、我竟然能進那蓬萊仙島?”
嘴上不斷的輕聲低喃着,眼中那怨毒和瘋狂的激動之色卻是逐漸的騰了起來,最終,竟變成那竭斯底裡般的猙獰:“哈哈,我柳月兒果然命不該絕!”
她原本不過想着那白道能進入那蓬萊仙島,楚墨便不成那威脅。卻萬萬沒有想到,這一刻,自己竟也能進入!
傳言!
入蓬萊者,機緣加身,突破一個大境界者皆不在話下,可省去數十年甚至是百年苦修!
而今。就這樣的無上機緣竟赤果果的展現在自己的眼前:“三年,不!一年!只要我能從那蓬萊仙島出來,楚墨,你,必須死!”
這一刻,柳月兒眼神中的怨毒和那殺機卻是再也不加以任何掩飾!
她原本還擔心那楚墨今日會來這北海之畔,可是,直到着第五個名額的定下,她柳月兒已然無畏。因爲,此刻哪怕那楚墨來臨,也已經無事於補!
“我柳月兒昔日能在你手中得到那修仙資格,今日,包括那日後,你楚墨,在我眼前,還依舊是那廢物!你。終究會死在我手裡!”
望着那近乎於瘋狂的柳月兒,柳清雅秀眉微微一皺。卻是輕嘆一聲,而後卻不在說話。
好陌生!
這是白道面對此刻柳月兒的第一個感覺,那原本因爲柳月兒踏足蓬舟的高興,此刻卻變得有些失神。
他,從未在柳月兒的身上看到過她這般狀態,怨毒殺氣。冰冷陌生,以往的她一向是那般的溫柔善解人意,而今,卻變成這般陌生。
可是,很快眼神中的那一抹陌生卻被白道甩了出來。他明白柳月兒此刻的感受。
這都怪他,若是自己達到金丹,又豈會讓那月兒被那楚墨威脅,被那柳清雅如此心狠的拋棄!
“楚墨!柳清雅!”想到這,白道暗自咬緊了牙根,望着那柳月爾的眼神滿是愧疚和憐惜。
靜!伴隨着柳月兒踏入那最後一艘蓬舟之上,這偌大的北海之畔這那一羣金丹強者臉上無不惋惜和悔恨。
他們知道,五十年一次的蓬萊仙島之行,他們終究還是不如其門!
然而,他們卻只是將眼神望向那蘇映雪,五十年她進了,五十年後的她,竟被拒之門外。
他們想從她的臉上看到失望的神色,可是他們卻發現,哪怕是到了此刻,那蘇映雪臉上依舊沒有絲毫的情緒,反而,動了!
只見那蘇映雪竟朝着那北海之上,那老叟的所在的那一座蓬舟而去,彷彿,是因爲那失去那渡船名額,而做出那強渡北海之舉!
“蘇映雪瘋了不成?那數千年之內,誰敢強行上船?君不見千年之前,有元嬰輕者強行登船,卻遭遇那老翁一舉轟殺,這蘇映雪,是在找死不成?”
可是,這蘇映雪以爲她一個金丹能撼動那神秘老翁,可笑!
這一刻,所有人目光皆是露出一抹嘲笑之意,彷彿是在笑那蘇映雪自不量力,這一刻,所有人的眼神中露出戲虐之色,彷彿已經看到那蘇映雪香消身隕一般。
然而,所有人失望了,目光中露出滿是不可置信的神色,彷彿那渡船老翁沒有看到那蘇映雪的動作一般,直到,那蘇映雪站立在他的身旁,他那眸子也依舊未曾睜開。
彷彿,伴隨着那五個渡船名額的敲定,他,已經死了一般,哪怕是從他的身上,竟也絲毫查探不出絲毫的生氣。
看着那站立在渡船老翁身邊,卻依舊安然無恙的蘇映雪,渡船之上,甚至是那北海之畔的所有修仙者皆是滿是震驚之色,整個北海之畔頓時滿是喧鬧和震驚之聲。
“怎麼回事,那蘇映雪竟然沒事?難道那老者真的死了不成?”
“死?可笑,那老者數千年皆存在,豈可能死去,唯有一個可能,或許,現在這渡船名額有變,或許,我們所有人皆可登船!”
“皆可?那只有六艘,怎麼可能都可以登錄?”
聽着那人羣中時不時傳來的議論聲,黑袍之下的上官修目光一凝,而後卻是冷笑一聲:“究竟是不是可以登船,這樣豈不明瞭!”
驀然,那上官修猛然朝着那北海之畔人羣中的修仙者一抓,一名不過雲海境界的修仙者發出一聲驚恐的慘叫,竟化伴隨着這一抓,化爲一道長虹朝着那冷無幽所在的蓬舟之上飛了出去!
蓬!
然而,僅僅只是那修仙者到達那北海上空,驀然發出一聲沉悶的爆炸聲,竟連那老叟任何動作也爲看到,那雲海修仙者連一聲慘叫聲也未發出,頓時爆炸開來,屍體沉入那北海之上,瞬間被那無邊溺水淹沒,哪怕是連一滴鮮血也未曾在那北海之上殘留!
震驚!所有人伴隨這這一幕驀然安靜了下來,所有人臉上滿是震驚之色,沒有去爲那一名可憐的雲海修仙者同情,怪就只能怪他倒黴。
可是,這一刻,他們卻也知道,這老者不是不去理會,而是,那蘇映雪,竟也是那渡船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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