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海之畔,原本孤寂無人的鶴臨丘此刻卻滿是密密麻麻的人羣,整個中州北域的修仙者,不管是大大小小的宗門以及散修,此刻卻早已經來臨在此!
在這原本尚且還算是寬闊的鶴臨丘平臺之上,此刻更是憑空坐落着兩座巨大,高達數丈如同方印般的青臺,這兩座青臺偶爾間時不時的流淌過幾抹青光,散發着深邃般的氣息。
這青臺,竟是天涯樓唯一的天器:子母印!
而今,在這兩座變幻爲巨大的青臺之上,正有着兩隊修仙者對抗着,無數光芒縱橫四射,整個鶴臨丘上到處是一片喝彩激動人心的吶喊!
五十年一輪迴的蓬萊仙島開啓,不管是誰,都想尋找一個機會,看自己是否能入那渡船老翁的眼,擁有那五個名額之一人選。
渡船老翁未頭,誰能進入那蓬萊仙島尚且不一定,更何況,還有餘下那兩個名額!
三大宗門,星海宗,天涯樓,清風閣雖然號稱佔據三個名額,可是卻並不能讓這偌大的修仙界修仙者放棄其爭奪之心,更不敢霸佔着蓬萊仙島機緣的全部名額!
而這剩下的兩個名額,便只能依靠這擂臺之爭所得,雖然,就算得到那第一名也並不一定能進入那蓬萊仙島,可是,卻畢竟有着擁有那面見渡船老翁的資格,其機率也便會大大增強了許多!
“整整一個月的時間,若是不出意外,剩下的兩個明額今日必定能出現了!”
風子畫嘴角含笑,深深的看了眼那臺上已經整整站立了半天,卻依舊無人敢來挑戰的那兩個散修!
所謂的名額僅僅只是說笑,無非就是決定出那羣散人之中。誰能同自己等人面見渡船老翁罷了,畢竟,自己等人可都無法確定,自己門中之人可必定進入那蓬萊仙島。
聽着風子畫的話,上官修目光顯得而有些陰鷙以及不屑:“不過是兩個築基六重的散修,就算進不去那蓬萊仙島。能與我們同去面見那渡船老翁,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風子畫笑了笑沒有說什麼,若不是因爲那蘇映雪堅決不同意將那羣散修隔閡在外,不止是那星海宗,就連自己天涯樓也不可能將專業蓬萊仙島讓這一羣散修去爭搶,哪怕是一絲機會,也不會給他們!
修仙,便是與天爭,與地奪。更是與人謀,斷人仙路又何況?一將功成萬骨枯,哪一位仙人其身後不是由那鮮血屍體鋪墊而成的?
想到這,風子畫將目光看向那遠處的兩道白影,那是蘇映雪以及她的弟子,柳清雅!
像!真像!如今這柳清雅就彷彿昔日那年輕之時的蘇映雪!
風子畫猶記得,昔日那柳清雅初入那修仙界之際,自己和星海宗拼命的想要爭奪她做自己的弟子。卻哪想,最後那柳清雅竟然進了了清風閣!
如今。不過短短兩年的時間,那柳清雅竟然成爲了雲海圓滿的修仙者,這天賦,果真不簡單!
只是、、、
風子畫眼神中帶着惋惜的神色:“兩年的時間,這柳清雅遠比當初更冷漠了一些,雖那柳清雅本身是變異寒冰仙根。可是,修煉了寒冰決也並不會這般冷,恐怕是這蘇映雪,想要教導其玉-女-心經了!”
玉-女-心經,這是蘇映雪修練的秘典。唯有掌教可以修煉,只是,除了風子畫以及上官修幾個人之外,誰也不知道,每一個清風閣掌教,接位之際,正是修煉那寒冰決!
而如今這柳清雅,不管是那氣質,以及那一副冰冷清雅的姿態,就宛如那蘇映雪的模板一般。
修煉了,摒棄七情六慾,和那冰人又有何區別?可惜了!
風子畫搖了搖頭,心中頗爲惋惜,要知道,昔日的自己,可是準備將那柳清雅帶入門中,讓自己的兒子迎娶他,只是可惜了,如今這一個願望卻是不能實現了!
只是,風子畫沒有看到的是,在他身後的風虛崖的眼神卻是緊緊的盯着那遠方的那一襲白影,眼神中露出的是滿是熱切的眼神。
然而,不僅僅是這一道眼神,在那星海宗方向,一道粉色的身影同樣也緊緊的盯着那柳清雅,只是和那風虛崖不一樣的是,這一道看着柳清雅的眼神中充斥着滿是怨恨之色。
“月兒,那柳清雅不是你的姐姐嗎?怎麼不去和她見個面?”白道面含溫柔之色,儘管在這鶴臨丘之上,甚至是那上官修掌教也在此,可是眼神中依舊唯有那柳月兒一人。
這就是柳月兒的魅力,更或者是她的手段,儘管說這柳月兒容貌嫵媚精美,可是若是說要遠比那柳清雅甚至是那蘇映雪卻也是遠遠不及,可是,她卻可以將那星海宗內門弟子的第一人白道,徹底的收歸於裙榴之下,使得他的眼中,唯有她一人!
聽到白道的話,柳月兒眼神中的怨毒之色瞬間消散,轉化爲溫柔,輕輕的挽着那白道的手臂,臉上帶着有些自責和苦澀之意:“姐姐?她都已經不認我這妹妹了,如今她不會想見到我的,既然如此,又何必去見?還不如好好的陪在你身邊好了!”
“又是因爲楚墨?”驀然聽到柳月兒這話,白道臉色頓時一沉,臉上滿是陰沉之色,一雙寬大的手掌此刻更是被自己捏得有些發白。
柳月兒和楚墨的矛盾白道從那柳月兒口中得知,無非就是昔日那楚墨是個天才卻假裝廢物取了柳清雅,不知道那楚墨真正身份的柳月兒爲柳清雅打抱不平,卻萬萬沒有想到,這楚墨,竟僅僅因爲這些,竟想要對柳月兒不滿!
更讓白道不滿的是,那柳清雅,竟因爲這樣,站在楚墨這邊,甚至是對柳月兒不聞不問!
“楚墨!”想到這,白道臉上頓時變得有些冰冷了起來,只是這一股殺氣卻只能讓自己強壓在心頭,楚墨能夠斬殺金丹,萬萬不是此刻的自己能對抗的,可是,白道卻並不準備就這樣罷休!
感受着發覺自己有些失態而緊緊握着自己手掌,給自己帶來溫暖的皓腕,白道眼神緊緊的盯着柳月兒一字一句道:“月兒,你放心,我白道答應你,這次我若是能進入那蓬萊島,出來之際,必定是那楚墨的死期!”
“嗯!”聽到這話,柳月兒臉上露出一抹楚楚動人的可憐之色,將那郃首輕輕的靠在白道的胸膛之上,緊緊的抱着他,彷彿此刻唯有這白道,才能給她一絲安全感一般。
白道緊緊的抱着柳月兒,陰沉的臉上帶着一絲憐惜之情,目光看着那柳清雅的方向,滿是不滿和憤怒:“柳清雅!楚墨!爲了月兒,我白道,必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白道沒有發現的是,在他胸膛之處的柳月兒,嘴角落出一絲冷笑,眼中更是落出一絲冷芒,和着他那印象中溫柔可人的摸樣有着天差地別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