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軒的話一出,滿堂寂靜,現場落針可聞!
只聽見林軒淡定的補充道:“順便說一句,我們的婚禮,會比任何人的婚禮都隆重百倍。屆時,她會成爲雲州最萬衆矚目的新娘。”
林軒這番話,實在是語出驚人。
過了半晌,徐家衆人才從剛纔的驚愕中醒過神來,接着便發出一片鬨堂大笑。
“這傢伙是在北領呆傻了吧?憑他一個逃兵,也敢說辦一場盛世婚禮?”
“你們看啊,徐靜和他結婚這麼久,手上連個結婚戒指都沒有。”
“連結婚戒指都買不起,還敢說婚禮震動雲州?做夢呢!”
聽到家族衆人的嘲笑,徐靜小臉羞憤,一陣紅一陣白,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林軒卻毫不羞恥,眼眸深沉如海,看向徐靜語氣堅定的說道:
“老婆,相信我。”
“我林軒說到就一定會做到,從今天開始,我不會再讓你受任何委屈!”
恍惚間,徐靜愣住了,這是她六年來,第一次聽林軒說話如此有底氣。
他的眼神如此的堅定,讓人不容有置疑。鬼使神差的,她點了點頭。
“林軒,既然你敢說出這樣的話,那不如咱們來比比,三日之後,看我們誰的迎親陣容更強大,誰的婚禮辦得更隆重!你敢比嗎?”
陳涵臉上滿帶着挪揄跟戲謔。
林家都已經家破人亡,林軒也只是一個逃兵而已,無錢無勢,怎麼跟他這個戰區副總教官相提並論?
還盛大婚禮,做白日夢呢?
“打賭可以,賭注呢。”林軒依舊面色平靜的說道。
一旁,徐老爺子已經忍不住怒火,拍案而起。
陳涵貴爲戰區副總教,可是他徐家乘龍快婿。
這樣的人中之龍,豈容林軒這個逃兵一再挑釁!
“林軒,你如果輸了,就跟靜兒離婚,滾出我們徐家!”
徐老爺子毫不留情,反正替徐天成從軍一事,已經是過去式了。
留着林軒,只會招惹來田家的報復。
林軒不予理會,反問陳涵一句:“你輸了怎麼辦?”
“哈哈哈,笑話!我陳涵怎麼可能會輸,要是我輸了,我陳涵就當場給徐靜跪下認錯。”
陳涵嗤笑,他胸有成竹,壓根就沒有想過自己會輸。
林軒搖了搖頭,嘴角上揚:“你當然要道歉,不過這還遠遠不夠!”
他環目四顧,凜冽如刀,掃過徐家衆人:
“你輸了,我要徐家所有人,跟徐靜磕頭道歉。”
“爲你們的愚蠢貪婪,爲你們的罔顧黑白,爲你們的無情無義,道歉!”
徐靜一瞬間驚呆了。
離別五年,林軒歸來,竟似換了個人。
他怎敢對徐家所有人說出這樣的話來?!
她驚懼,但內心又有種莫名的暖意激盪。
徐家人也都驚呆了,回過神後更加暴怒了,咒罵聲連連。
他們不會認爲林軒有樣的機會,也不容許林軒這般放肆。
徐老爺子一拍桌子:“我相信陳涵。林軒,我代表家族答應你。”
他目光陰沉:“你可別後悔。”
“散會!”
……
離開徐家會議廳。
兩人面對面,徐靜立刻激動的衝進林軒的懷裡,兩人默不作聲,享受這片刻的恬靜。
不一會兒,徐靜想到什麼,突然眼圈一紅,抽泣道:
“林軒,我對不起你,姐姐她已經……”
林軒聞言驟然冷厲,但殺氣稍縱即逝,轉而被溫柔取代。
“老婆,事情的經過我都知道了,你已經盡力了。”
“後面的事情交給我,再也不會讓你擔驚受怕了。”
當年,林家遭到幾大家族聯手施壓陷入困頓,一夜分崩離析。林軒入贅徐家,代徐天成充軍北領,只是爲了賺取一筆酬金,解燃眉之急。
按理說,自己跟徐靜之間並無幾分感情。但當自己遠在戰區的時候,林家再次生變,徐靜爲了搶回姐姐的屍體,不惜跟田家作對,林軒爲這個善良的女子動容了!
接下來,他要承擔起一個男人的職責。
懷裡,徐靜聽到這番話,驟然一驚:
“林軒,田家勢大,你千萬不要衝動做傻事!”
林軒笑着點頭:“我答應你,不會衝動。”
堂堂天王,對付區區一個田家而已,怎麼能說是衝動呢?
徐靜還想再叮囑什麼,這時候林軒的手機響了起來,他藉機說道:“老婆,我先去接個電話。”
徐靜剛要說話,林軒卻已經去遠了。
接通電話後,莫月的聲音傳來:“天王,我們已查到田世賢的下落。”
“在哪?”
聞聲,林軒收起溫和的笑意,殺機畢露。
莫月恭敬答道:“迴天王,他在象山區的田家別院裡慶生!”
“慶生?”
林軒握緊拳頭,臉上流露出了一抹寒意,眼神悲痛至極。
“我在戰區浴血殺敵,九死一生,只爲護這萬家燈火昌榮!”
“然而我的姐姐卻在家中受奸人迫害,此刻屍骨未寒,而那羣幕後兇手,居然還在背地裡喝花酒?”
“傳我命令!”
“備棺!”
“此刻隨我前去踏平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