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劍派各處,一道道身影拔空而起,向着刑罰堂騰飛而去。
不過半刻鐘,整個刑罰堂外面,已經是圍得水泄不通。
咻咻咻!
突然間,又是三道長虹電射而來,落在地上,正是刑罰堂的倪護法,而另外兩人,則是魯護法和方護法。
這三人都是二代弟子,雖然不是進入鑄元境的門派核心,也可以算是位高權重。
“見過三位護法師叔!”
見到三位護法到來,一衆弟子連忙行禮。
“倪護法,羅錚和黃緯,膽大妄爲,禁錮屠戮同門,請還護法爲我們金劍一脈的弟子做主!”
“不錯,雲劍一脈,仗着掌門的權勢和地位,打壓其它的弟子,實在是罪大惡極!”
“那個羅錚現在還沒有成爲掌門親傳弟子,已經蠻橫到了這種程度,以後若是讓他有了正式的身份,我們這些普通弟子,那裡還有活路!”
一時間似乎羣情激涌,衆怒滔天。
其實說話的這些弟子,都金劍一脈的人,他們得到大師兄袁文安的交代,早就準備好了說辭。
而其它各脈的弟子,卻沒有說話。
金劍一脈,在門中橫行霸得已久,內門弟子之中,大多數人都曾受其打壓,這個時候說雲劍一脈打壓他們,簡直就是笑話。
“好了,都安靜,刑罰堂乃肅穆莊嚴之地,豈容你們吵鬧。此事本護法自會有公平決斷。”
倪護法淡淡喝了一聲,僅直走入刑罰堂走。
“倪護法,這一次的事情,涉及到未來的掌門親傳弟子,茲事體大,甚至關係到日後我們南海劍宗的存亡。我們內門弟子,身負傳承宗門之責,是否也讓我等也進入刑罰堂中觀看?”
這時,袁文安也是走了出來,面無表情的說道。
“魯護法,方護法覺得如何?”倪護法眸中帶着笑意,看向另外兩人。
“此次之事涉到兩脈弟子,公開審理,讓所有內門弟子做個見證,也是好事!”
魯護法開口說道。
方護法也是點了點頭,同意下來。
幾個人心照不寓於,一喝一和,只要把事情鬧大,到時候羣情洶涌,不但可以打擊羅錚,就算是掌門雲劍也要受到牽連。
“既然禮祀堂的魯護法和賞功堂的方護法都沒有意見,那你們就進來吧,不過要記住,刑罰堂之中不可吵鬧,違者打入水牢一月!”
倪護法義正言辭,當先走了進去。
刑罰堂面積巨大無比,莊重森嚴,足足千丈長寬,巨柱高聳,如同頂起一片蒼穹。
南海劍海是南劍門破落之後,從元武世界中心遷徙而來,一心想要重振光輝,重回世界中心,所以門派中的建築,都是建立得極外恢宏。
一進刑罰堂,便是看到,羅錚和黃緯站在一旁,衛章和衛畫等五名弟子滿身血污,跪在地上。
五個人身上都是裂開了一道道傷口,其中一名弟子,更是斷了一臂。
“這是怎麼回事!”
倪護法見狀,大怒喝道。
一名執事弟子,急忙上前報告,“倪護法,黃緯和羅錚押着這五名弟子,說他們在歷練時,打傷劉流,搶奪了他的麝香結晶,而後來劉流回到門中,去找他們說理,又被再次打傷,還反咬一口,致使劉流等人被關入水牢。”
“此事不是早有結論嗎?怎麼又來吵鬧?”
倪護法面色冷然問道。
“這兩人,把這衛章等五名弟子禁錮住,又押到了這裡,說要他們自願翻供。但我問過了,衛章幾人都說並無此事!”
執事弟子指着羅錚和黃緯說道。
“羅錚,黃緯,你們好大的膽子,倚仗着掌門弟子的身份,竟然敢打傷同門,還進行了禁錮,真是膽大包天!”
倪護法勃然大怒,“還不快放開他們五人,減輕所犯的罪過!”
“倪護法一進來,也不聽這五人的證言證辭,就聽這名執事弟子一面之言,便能斷定是我們的過錯了?”
羅錚面色淡然的說道。
“你們禁錮了同門弟子,把他們一個個打成重傷,是想要屈打成招,這還需要問什麼證言,放開他們!”
倪護法眸中寒芒閃動,厲聲說道。
“羅錚你仗着掌門看重,橫行霸道,踐踏同門,竟然把我的五位弟子打成重傷,真是罪大惡極。你這種人,若是成爲掌門的親傳弟子,我萬萬不服!”
袁文安面色扭曲,厲聲說道。
“掌門一脈弟子,仗勢凌人,快放他們!”
見到袁文安出面,金劍的其它弟子,也都是叫罵起來,整個刑罰堂都快震翻了。
“哼哼,事情還沒有說清楚,又怎麼能放人?既然這麼多人都來了,那就讓他們當衆把事情說清楚就是了。”
羅錚盯着袁文安和三位護法,嘴角露出一絲戲謔笑意,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