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也是認爲左空山長老說得不錯,羅錚此子該死,他這一次得罪的勢力太多,宗門若是要保他,不知道要花費多少力氣,得不償失!”
一尊老成持重的道衣男子,也是說道。
“諸位師兄,羅錚此子,今年還不到二十歲,又是武道與煉器之道雙修,每一種都是驚才絕豔,這種天才千年一出,若是放棄,就實在太可惜了。他若是成長起來,日後我們煉器宗也不會一直被混元聖宗,寒極聖殿,玄皇教等壓住一頭。”
一名年輕貌美的女子,輕聲道。
“哼哼,我看此子不要說千年一出,就算是萬年一出,也不必保。他的心思本就不在我們煉器宗,否則的話,又怎麼會自己建立了那什麼神劍黨,還出任領袖!”
嘲諷一笑,坐在末位的少年模樣強者,道:“此子真可謂狂上天了,神劍黨?憑他那點微末的修爲,還敢稱神?”
“本座也是認爲,此子狂妄得沒邊,日後必然會爲宗門惹下大禍,絕不可留,乾脆就給他安一個屠殺無辜的罪名,逐出宗門!”
“羅錚若真是成長起來,確實有振興宗門的希望,但只怕還沒有振興之時,我們煉器宗就成了公敵,被羣起而攻了!”
又有幾名掌權的長老,支持左空山的決定。
斌天聞面色森然,擡頭看向一旁的向文石,道:“大長老如何看此事?”
“呵呵,我看諸位此言差矣,羅錚雖然只是元兵境的修爲,但實力非同小可,十九歲不知達到元兵境的,天下又有幾人?而以元兵境擊殺元象的又有幾人?據我所知,剛剛進入中域的時候,他不過只是煉元境的修爲,就已經有過無數越階殺敵的戰績。”
“而今才過了多少時間,已經是元兵境,修爲進境之快,驚世駭俗,而且根基之雄渾,元氣之精純,宗門之中的真傳,只怕也沒有幾個能比得上的。這樣一個天驕人物,說放棄就放棄了,你們是不是都老糊塗了?”
向文石站起身來,目光俯視衆人。
“到底是我糊塗還是你糊塗?羅錚的潛力,衆人皆知,不必多說。但他並不歸心於宗門,否則也不會建立神劍黨,這點你也無法否認。既然如此,我們憑什麼保他?就因爲他救過你女兒向英珞?”
左空山站了起來,冷笑有意無意的看了斌天聞一眼,說道。
煉器宗之中,衆所周知,羅錚曾經救過向英珞和斌皇一命。
後來斌天聞纔會親自駕臨東泰城,鎮壓蔣白竹,救回羅錚。
纔有羅錚在和化心宗的十年大比上面,擊敗蕭凱,保住煉器宗的顏面。
後來,斌天聞逾制代師收徒,讓羅錚成爲其師弟,更賜下黑玉寒宮樓,宗門之中已經是頗有微辭,完全是憑着斌天聞威勢,才壓下此事。
左空山不敢直接說斌天聞有私心,卻是在借向文石,暗暗提醒衆人。
“左空山,你放肆!”
轟隆一聲,向文石爆發出一股恐怖的氣息,如山如海,向着左空山鎮壓而去。
“別人怕你大長老,我左空山可不怕!”
左空山冷笑一聲,氣息威壓也是爆發出來,化成一條白蟒虛影,抵擋住山海鎮壓。
“好了,兩位師兄先請息怒吧,萬一傳出,其它勢力只怕要看我們笑話了。”
那年輕貌美的女子,連忙站起來,擋在兩人中間說道:“這羅錚,確實是一個人才,對於宗門可以說是有功無過。這一次在北寒海中,雖然做得過了一些,但大多數都是被迫出手,其實並沒有多大的過錯,反而揚了我煉器宗的聲威”
頓了一頓,女子又看向斌天聞道:“但左師兄說的也不無道理,羅錚若是無心爲宗門效力,我們也沒有保他的道理”
“哼哼,菲菲師姐說得不錯,我看乾脆就給這個羅錚一些考驗,看他對宗門的忠心如何。若是他真的忠心耿耿,我白問心親自上寒極聖殿和玄皇教爲他說情!”
末座那少年模樣的武者,笑了起來,“若是他不願效忠於宗門,就讓他自生自滅好了。”
“考驗?怎麼考驗?這個時候,他受到玄皇追殺令的通緝,已經四面楚歌,若再讓他寒了心,不是逼人造反嗎?”
向文石冷笑,“左長老,真是好算計!”
“何來算計一說,我們都是爲了宗門,此事關係極大,不得不謹慎處置。”
左空山面然表情的道。
“好了,此事暫時擱置,不必再議,散了吧!”
斌天聞面色一冷,揮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