櫃員聽了這句話,知道自己是猜對了,可同時也無比後悔,暗罵自己不小心,一時不慎釀成了大錯。
張如楓聽後微微一笑,看着身邊有些不高興的付凌兒道:“別生氣,不是什麼大事兒。”
然後他轉向櫃員繼續說道:“換一個服務人員過來好了,你去忙別的吧。”
櫃員聽後如獲大赦般看向付凌兒,付凌兒斜了她一眼,冷聲道:“讓你走就走,看我幹什麼?”
櫃員聽後再次躬身道歉,而後快步離開了。
不久後,一位看起來有六十多歲的老者來到這裡,輕聲問道:“小姐,您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回來,您怎麼來了?剛那服務員告訴您的?”
“是的,對不起小姐,給您添麻煩了。”
“麻煩倒沒有,就是挺難受的,不過楓哥說沒關係,就不要再難爲那個服務員了。”付凌兒道。
老者看了一眼旁邊拉着付凌兒手的張如楓,應道:“好的小姐,您是需要通訊器嗎?”
老者見付凌兒點了點頭,繼續問道:“您需要幾個?”
付凌兒想了一下後說道:“兩個吧,我也換一個,有沒有情侶的那種?”
老者點頭道:“有的,有幾對情侶的,也是最新研製的通訊器,通訊器上有定位功能,兩塊通訊器在雙方所在位置都有信號的情況下可以定位到對方所在的地點,材質也特別好,可以防水,耐磨損。”
付凌兒輕聲問道:“咱們這裡現在就有貨嗎?”
老者再次點頭,說道:“有的,我這就去拿過來。需要告訴太太您回來了嗎?”
付凌兒搖頭道:“不用,等下我們會去見媽媽的,讓她先忙吧。”
“好的。”話音剛落,老者便微微躬身行了一禮,而後轉身離去。
老者走後不久,張如楓在自己身後又一次察覺到之前的那股涼意,他知道沙發背很高,所以對方既然能看到他,那自然就是站在他們身後了,想到這個,張如楓便輕輕鬆開了付凌兒的小手,然後慢慢的站起,轉身。
付凌兒發現張如楓鬆開了手,扭頭看向他,發現他已經起身面向自己身後的方向了,隨後也站起身來。
張如楓轉身看到那個看着他的人,那人衣着華麗,看樣子有二十歲左右,相貌英俊一表人才,可對方那有些驚訝又帶着陰冷的眼神卻給了張如楓很不適的感覺。
張如楓的突然站起,又轉身看着他,着實是嚇了這人一跳。男子一時間沒搞明白自己是怎麼被對方發現的,驚訝了好一會,可見付凌兒也同樣轉過身來,立馬如京劇變臉一樣,一臉笑容,眼神溫柔地看向付凌兒。
張如楓見此則是皺起眉頭,這人的兩面三刀讓他有些厭惡。
而那男子也是再不看張如楓,溫柔地說道:“好久不見了凌兒,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付凌兒看見這人,眼神裡露出一絲無奈,這人實在太難纏,她冷聲道:“剛回來,木流雲大哥,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男朋友,張如楓。”話音剛落,付凌兒重新拉起張如楓的手,微笑着看着張如楓,介紹道:“楓哥,這是木流雲,木家嫡系大公子。”
張如楓微笑着對着木流雲點了下頭,而對方也同樣是如此,之前的冷意竟全然被他藏匿了起來。
木流雲對着張如楓點了下頭後便再次看向付凌兒,柔聲道:“其實我還是想勸你別去柳華學院了,那些事兒不該由你去做,以咱們的財力勢力,何必以身犯險呢?”
張如楓聽見他這番話,心中極爲驚訝。“這人,知道的好像很多很多,不過,不是說柳華學院的所作所爲城內是不會知道的嗎?這又是怎麼一回事兒。”
付凌兒聽後有些不耐煩的說道:“我就是喜歡柳華學院,這樣的話麻煩木流雲大哥以後都別再說,謝謝,我們還有事情,就不跟木流雲大哥您多聊了。”說着,付凌兒拉着張如楓轉回身來,重新坐回到沙發上,坐下後還將頭倚在了張如楓的肩膀上。
木流雲見此也沒有再糾纏,轉身便離開了,也沒有回到他之前的座位,而是直接離開了貴賓區,離開了柳華商行。他今天是特意呆在這裡碰運氣的,他早就知道今天柳華學院開始休假,所以一早就來到這裡守株待兔了,只不過雖然如願見到了付凌兒,可也同時見到了他這輩子最厭惡的人。
木流雲沒有再停留,直接回了木家,來到木華朔房間門口敲了幾下。
木華朔打開門,見木流雲眼神有些兇狠,恭敬的問道:“大哥你怎麼來了?”
木流雲冷聲道:“付凌兒是你同學吧,她那個男朋友是怎麼回事兒?”
木華朔立刻感到不對勁兒,試探着說道:“大哥見過他們了?這事兒我也不是很清楚,張如楓我是知道的,跟我在一個班,不過付凌兒跟我們不在一個班,她是在一班的,她們兩個的事兒我也只是聽說過一點兒,具體怎麼回事就不知道了。”
木流雲點了點頭,聲音陰冷的問道:“你跟張如楓那小子關係怎麼樣?”
木華朔道:“還可以。”
木流雲緊接着說道:“要是我說讓你找機會弄死他呢?”
木華朔聞言面色鉅變,聲音都有些顫抖的說道:“大哥,這事兒使不得啊,被學院知道了我必死無疑。”
木流雲冷哼了一下,說道:“我知道你不笨,又不是讓你親手殺人,那樣的話我也未必能撇得清,只不過,找個好一點兒的機會順勢往溝裡推他一把的事兒你應該做得到吧。你應該清楚,在木家我是什麼地位,你應該也清楚,我都能做到什麼,你可以去柳華學院不回來,可對你很重要的那些人都只能待在家族裡。你知道我是什麼意思,慢慢考慮,開學走之前告訴我你的決定。”
說完這些,木流雲便直接轉身離去,只留下一臉苦澀的木華朔。
他失魂落魄的關上房門,晃晃悠悠的倒在牀上,雙眼緊閉,右手狠狠的揪住自己的頭髮,左手緊緊攥着拳頭,就連指甲插進掌心都置之不理,木流雲的威脅讓他極爲憤怒,憤怒於木流雲的狠毒,也憤怒於自己像個廢物一樣無能爲力,這種感覺讓他痛苦萬分。許久後,他慢慢的睜開了雙眼,眼神中還帶着一絲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