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愛武裝愛紅裝(軍旅重生) 46、7月16日一更
46、7月16日一更
散花……散花……諸位幸福開心
晚上從水房回宿舍的路上發現不少男生在給女生提水,蘇夏心裡暗哼,這才幾天這麼快就迸發了奸、情的火花了啊。**唉?連夏晶晶都有人跟着她屁股後面給她提水啊。陸公主當真是左右逢源,要給她提水的多了去了,都快打架了。蘇夏自己對着反光的瓷磚牆照了照,怎麼就沒人來她這邊獻殷勤呢?難不成最近自己急速衰老了。
照了半天,除了髮型怪異了點,其他都還好吧。不對,皮膚曬黑了。呃……剛那黑的跟剛果人一樣的妞不都是還有倆個男生搶着給她提水打飯的嘛。其實蘇喜哪知道男生心裡怎麼想的啊,不是沒人想追她,是想追她的人段數不高的都還未動那心思就被嚇跑了。況且這人好像腦袋思路不是地球人,信口胡說,毒舌一枚,難度係數太高,人都是怕她了。
“蘇夏……”左振軍快速跑了幾步。聲音一如既往的柔和,“前段時間一直想找你,但是你除了訓練就在宿舍根本看不到你。”
“保存實力,才能更好的戰鬥嘛。”
“你最近還好嗎?”
“好不好你不是在跟前,還看不出來嗎?”好吧,蘇夏一不小心又把真心關心她的左振軍給噎住了。知道了吧,這樣的女生多不討人喜歡啊,除非你心臟足夠的強大。
“到那邊走走好嗎?”左振軍鼓足勇氣提議道。
蘇夏皺眉想了想,反正現在也沒事,要不溜達溜達消消食。於是便同意了,倆人繞着訓練場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起來。蘇夏琢磨了半晌,這左振軍是不是對她有想法啊?可是人家又沒說,我這樣莫名其妙的拒絕會不會有自作多情的嫌疑。
轉頭望了望他,由於天色漸暗,黑暗在他的臉上留下了一道美好的陰影,的確是長的挺好看的,難怪新兵連的女生一提到他就尖叫連連呢,可惜……
“左振軍,你爲什麼那麼關心我?爲什麼非得找我聊天?”蘇夏心隨口道,莫名就問了出來。
“我?”左振軍完全沒料到她會問的這麼直接。
“我想說,首先不管我說的對不對,你當我自作多情也好,當我有毛病也吧,你就當我腦子被摔壞了吧。你是不是對我有想法?這麼說吧,你是不是想追我?”
左振軍“刷”的臉就紅了,心臟跳的蹦蹦快。那時的男女關於感情是很隱晦的,大家有時彼此明白那個朦朧好感,但卻沒人有勇氣捅破那層窗紙。
蘇夏看着他的臉色心裡多少明白了,多美好的一個少年啊,但是……咬了咬牙,“左振軍,我希望你不要在我身上耽誤時間,我們不適合……”
“爲什麼!”左振軍猛的擡頭,眼睛因驚訝而放大,臉色也由先前的通紅刷的變白,“是因爲先前的事,你一直對我耿耿於懷,所以不肯接受我?”
“不是……”蘇夏懊惱的搖搖頭,她該怎麼解釋,她不是不想愛,不是不想談一場轟轟烈烈刻骨銘心的戀愛,但是在這個時空她不能愛。自始至終她都沒放棄回到自己那個世界的希望,她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也許下一刻就回去了。時間的隧道,從她來到這裡的那一刻一直成爲她心裡爲隱蔽最神奇的存在。因爲不屬於這裡,所以會有隨時自己會消失的恐懼。所以她每一天她都儘量都活的沒心沒肺,感情債是她最欠不起的,“我擔不起這個責任。”
“什麼意思?我不需要你擔什麼責任,你只要把責任交給我就好了。”他急急的說,低着頭望着她因發愁而皺起的眉毛。
“我說了你也不懂,總之,從今後你我只能做同學做朋友做兄弟都可以,其他就不行了。”蘇夏感覺自己說的夠清楚了,也不想越解釋越混亂,掙扎了下,擡腳便準備走。
“蘇夏!”左振軍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你的解釋我不滿意,除非你有心上人了,否則我不會放手的。”也許是因爲第一次表白,他心跳的厲害,連握着她胳膊的手也微微的發顫。
蘇夏拂開了他的手態度很堅決,“在這裡我不會喜歡任何人的,你就當我腦子壞了就好了。總之我不想耽誤你時間也不想浪費你的感情。我言盡於此。”轉身毫不留戀的走了。
左振軍望着她遠去的背影,久久無法回神,他不明白這麼一個大膽明媚的女孩有什麼事讓她不敢愛呢。**心裡空落落的,但是也燃燒着一絲希望的火苗。至少他拒絕她不是因爲她有心上人了,至少他還是有希望的不是嗎?“我等你……”輕輕的吐出這幾個字。
“嘿!”“哈!”滔天的聲浪,原來男生隊在練習軍禮拳。整齊劃一的隊伍,強勁有力的出拳摔打。還真別說,陸閻王雖然討人厭,但是他訓練出來的兵的確出成績。這是很多人的心聲,當然不包括蘇夏。
“哎,你幹嘛呀?”夏晶晶戳了戳拿着一塊布看的仔細的蘇夏。今日男兵軍禮拳表演,爲了提高男隊的積極性,陸明城讓女兵今天暫時都別操練了,全圍在一邊休息,給男生們加油鼓勁。
“溫習仇恨,”蘇夏將那塊狼頭臂章塞進口袋裡,“你不知道我這人沒記性,我要經常溫習溫習,提醒我不能忘了這血海深仇。”
潘曉冉看怪物一般瞥了她一眼。夏晶晶眼神曖昧的低聲說:“唉?前幾天我看到那個帥哥左振軍找你幹嘛呀?你們是不是有情況啊?我一直沒好意思問你,現在說說唄。”
“你怎麼認識他?”
“哎!那人很帥很有名的好不好,你問問我們女兵有哪個不知道,聽說他今年是分數第一考進咱們學校的,我崇拜啊……”
蘇夏反省了下,看來的確是自己太孤陋寡聞了。忽然覺得後背被什麼東西狠狠戳了下,“呀”疼的齜牙咧嘴。回頭看了看,陳一梅也不迴避,手裡拿着個削的尖尖的小木棍。那天的情況不幸的是她也看見了,只是離的遠沒聽到說什麼,只見到她的左哥哥抓了蘇狐狸的胳膊,然後就見這隻狐狸喜滋滋的害羞的跑開了。不會表白了吧?越想越氣,今日又聽夏晶晶這麼說,當真氣的不管不顧了。
“你幹嘛?”
“死狐狸精,我叫你還勾引人!”說着又揮舞起手裡的尖利的小棍子。
“你大姨媽又來了啊!內分泌失調也不帶裝瘋賣傻傷害無辜的。”蘇夏嚯的站了起來。
“不要臉的狐狸精!你媽也是騷狐狸才生了你這隻小狐狸!”陳一梅有些口不擇言,說完的同時也有些後悔,因爲她突然想到了蘇夏的媽是師長夫人。
蘇夏一聽她罵人都罵道自己親媽頭上了,那還得了,這要能饒了她,她蘇夏就是不孝了。大喝一聲,“你大爺!”一個虎撲就將反應遲鈍的陳一梅撲在了地上,倆人在沙塵飛揚的地上滾了幾滾,抓撓撲撕咬……
戰鬥十分激烈,狀況極其慘烈。女生呼啦啦全嚇的驚叫起來了。等教官們紛紛趕來將他們分開的時候,倆人都好不到哪去。由於陳一梅是長髮,現在被抓成了個雞窩鳥窩頭,脖子上有幾道紅痕。
蘇夏吹了吹被陳一梅咬到的胳膊,丫的要不是姐還有幾分善心就直接撓你臉了。屬狗的吧,打不過就專咬人。
陳一梅哭的稀里嘩啦,要是按普通人同情弱者的心裡,蘇夏那不可一世的站在那和一身還算整齊的妝容,這禍事的判定肯定是她蘇夏是罪魁禍首。
陸明城臉色陰沉的瞪視了他們十幾秒,只看的人心惶惶,衆人全噤了聲。
“教官,嗚嗚嗚……是蘇夏莫名其妙的就打我了,我都不知道怎麼回事。”陳一梅哭哭啼啼,本來想製造一點梨花帶雨的悽美,可惜吧,這一臉的灰塵,再加上一哭就成了個大鬼臉了,這要放晚上哭,到有點百鬼夜嚎的驚悚。
丫的,好一個惡人先告狀啊。
“噢?”陸明城突然笑了,“看來我平時太疏於對女兵的關照了,虞樂,從明天起,每天女兵全體加餐負重5公斤10公里越野。這倆個女兵一人一萬字檢討,明天早操後交給我!”
“報告。明明是我和陳一梅犯的錯,你爲什麼全部女兵都罰,這不公平!”蘇夏氣哄哄的瞪視着他。
“個人英雄主義是吧?想一個人逞英雄?我就是要告訴你什麼叫做集體!一個連集體榮辱感都沒搞清楚的人不要和我談公平!”陸明城幾乎是在蘇夏耳根子旁吼完這些話,“質疑教官,罰蘇夏從今日起每晚打掃食堂,直至軍訓結束。”
陸變態!蘇夏惡狠狠的唸了一遍,然後繼續寫檢討,陸雨晴討好的跑到她跟前,“要不蘇夏,我們幫你一起寫吧,一人寫一千字就能湊一萬字了。”
“走開,走開,從今後你若想和我做朋友就把姓給該了,我堅決不和姓陸的做朋友。”蘇夏鄙夷的望了她一眼,“檢討這麼低級的東西能難到我?”看看宿舍裡沒人壓低聲音問,“跟你打聽個事,你那變態哥哥到底多大了?我看着怎麼像是更年期啊。”
“不是二十五,就是二十六吧。我也記不清了。我媽說他少年老成,他十八歲就長這樣了。估計四十八也還是那樣。”陸雨晴語氣認真的回道。倒是把蘇夏逗樂了。
大清早,虞樂在仔細的整理內務,“陸隊,我看的出你對那蘇夏挺欣賞的?這麼就那麼不給情面的罰她呢,她也不是犯了多大的錯。”
“那姑娘是個好苗子,只可惜太任性自我了,不過那也是我欣賞的一點,但是身在部隊,有的東西可取,有的不可取,都的有個度。她的路還很長,需要有人好好收收她的性子。”陸隊拿着陳一梅昨晚就交過來的檢討書,狀似不在意的隨口答道。
“哈哈……我怎麼聽你的語氣倒像是蘇師長在訓自己閨女了,哈哈……”
“報告!”屋外響起一聲清脆的女聲,
“進來!”陸明城沒有動,倒是虞樂幫忙着開了門。
蘇夏將檢討書往他跟前一遞,“報告!檢討書!”
陸明城眼皮都未擡直接拿了過去,蘇夏本以爲他收了她的檢討書,肯定就會讓她回去的,哪知道這人也不吭聲,看樣子是認真看起來了,越往下看,她頭皮一陣陣發麻。
果然,“啪”陸明城將檢討書往桌上一放,“解釋!”
虞樂奇怪了,走近前,一看,哎吆喂,這蘇師長的閨女太會整幺蛾子了,這前面後面整個二三百字言辭懇切的檢討,中間全是從哪本書上隨便摘抄的文章啊。
“報告!從小到大我都很優秀,從來都沒寫過檢討,一萬字對我來說太有難度了。”
陸明城嚯的站起來了身,“你坐這,今天我就看着你寫,寫不出來你今天就不要出這個門了。”
蘇夏兩眼望屋頂,今天是學校老師向部隊申請的休息天,可能是連老師們也看不下去,學生被糟蹋的不成人樣了吧。這難得的休息天要對着這個閻王,這日子沒法過了。
虞樂看着氣氛不對,尋了個藉口,便溜達走了。蘇夏無奈,端正身體,趴在桌子上便寫了起來,過了會估計是陸明城良心發現給她端了杯水。蘇夏也未客氣,她渴死了,嚥了很久的吐沫,咕咚咕咚全灌了個一乾二淨。前者愣了愣又給續了杯。
寫着寫着突然肚子一陣一陣的抽疼,“啪”將杯子往桌上一放,一手捂着小腹,“陸閻王,你是不是給我的水裡放什麼東西了,你想害我是不是?難怪你那麼好心!”
陸明城奇了怪了,這小丫頭片子又想玩什麼花招,但見她眉毛緊蹙,鼻尖都開始冒汗,看樣子又不像是裝的,“你先在牀上躺好,我去給你找衛生員看看。”
等衛生員匆匆跑來的時候,蘇夏只覺得一股熱流順着□流了下來,糟糕!這種感覺太熟悉了,瞬間臉色一變,用胳膊不客氣的擋開衛生員要來給她檢查的雙手,“我好了,你不用看了。”
陸明城擰了擰眉,“別任性,什麼叫想不看就不看,還有沒有紀律了?小王,給他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我說不用看就是不用看,你們都是男同志,難道還要掀了我的衣服檢查?”蘇夏一屁股坐了起來,看動作敏捷的很啊,完全不像是有病的人。
“你確定自己沒事了?”陸明城疑惑的問。
“我肯定,當時就是胃疼,我的胃一直不好。”蘇夏瞪着他的眼睛氣鼓鼓的嚷道。
“中氣足的很麼,看來是沒事了,好了,小王你忙去吧。”小王遲疑的望了望躺在首長牀上,仍在冒虛汗的蘇夏,還是轉身走了。
“都沒事了,還躺着幹嘛?趕快起來!寫檢討!不要再給我裝病了,否則給你記過。”陸明城嚴肅起來。
“你確定現在要我起來?”蘇夏疑疑惑惑的問。
“我確定,你馬上起來!”
蘇夏磨磨蹭蹭的站了起來,邊起來邊僥倖的看着牀上的牀單。果然風水輪流轉,出來混的遲早是要還的。那軍綠色的牀單上多麼鮮紅的顏色啊。
陸明城本在好奇蘇夏在磨嘰什麼,便靠近幾步,也順着她的目光看了過去。倆人的目光一同瞄了瞄牀上,又詭異的互相對視了數秒,陸明城神色尷尬,速度的轉身,抓起桌子上的杯子就猛喝起來了。
“教官,怎麼辦?”蘇夏見着他難堪,心情莫名的好了起來。
“什麼怎麼辦?”
“難道我先前還沒解釋清楚?這在古代又叫做癸水,這樣牀單很難洗的,要不我……”蘇姑娘委實很強大,極度淡定的說
“噗!”陸明城一口水沒來及嚥下去,對着門口就噴了出去。結果虞樂剛好有事進來被噴了個滿頭滿臉。後者胡擼了一把臉上的水珠,完全沒明白是什麼狀況,奇怪的倆下覷了眼,就是沒好意思問。
“呃……”蘇姑娘決定給虞樂解惑,“剛陸教官用的是我用過的杯子,估計水裡有我的吐沫被噁心到了……”
陸明城拿着燙手的杯子,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對着虞樂吼道,“中尉,你還有沒有紀律了,怎麼進來也不報告?”
虞樂委屈的瞄了瞄自己的牀鋪,有見過進自己住的地方還要報告的嗎?不過今天明顯陸隊情緒不對啊,曖昧的望了眼躺在陸隊牀上的蘇夏,打着哈哈道:“現在不方便是吧,我知道,我瞭解,我錯了……”說着便往門後退了出去。
“你小子那什麼眼神?什麼語氣?”一腳踹到虞樂還未來得及退出的屁股上。
氣氛膠着了半分鐘,“那個,能借我件衣服嗎?”蘇夏遲疑的開口,“我總不能一直在這躺着吧,我想回去換件衣服了,你至少要借件衣服給我擋一下好吧?”
陸明城隨手從櫃子裡扯了件迷彩長袖T桖,揹着身子單手扔了過去,蘇夏對着他的背影得意的做了個鬼臉。
等了半天聽到身後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蘇夏將他的衣服系在腰際,還扯了他的牀單抱在懷裡。
“你拿我的牀單幹嘛?放下!”
“我幫你洗乾淨啊,”蘇夏的表情十分無辜。
“不用了,”陸明城故意走到窗戶邊旁,緩解尷尬,“至於衣服你待會直接給虞樂就好了。”
“噢……那牀單?”待看見陸明城麪皮又古怪的抽了抽,忍着笑,語氣很理所當然的說:“教官的女朋友是不是以前常這樣,你對洗這東西很在行啊。”
陸明城對蘇夏的忍受已經到了極限,終於繃不住了,強行嚴肅到:“蘇夏,立正,向左轉,跑步走!”
待蘇夏走遠了後,陸明城終於受不了的耳根爆紅了起來。畢竟才二十五六血氣方剛的年紀。這算不算被赤、裸、裸的調戲啊。
“對了,教官,我檢討什麼時候交啊?”誰料走遠的蘇夏同志又蹦躂了回來。
陸明城胡亂從旁邊扯了本書遮住了整個頭,氣急敗壞的吼道:“隨便你!現在馬上消失在我眼前。”
當天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只見一個人影鬼鬼祟祟的走到了水房,
“報告首長,”突然竄出來的一個小夥嚇了做賊心虛的陸明城一跳。
“啊呀!誰?怎麼那麼晚還沒睡啊?”
“報告,我叫馬小強,我是今年新招的兵。”小夥子熱情高昂,情緒激動,“首長,您在洗牀單啊,我來幫你洗,我來洗。”說着就去奪陸明城手裡的牀單。
“不用,不用……”倆人展開了一場拉鋸戰,倒是有點像是拔河了。
“首長,爲您服務是我們應該做的,你放手啊。”馬小強今年18歲,可以說對軍隊那是充滿了澎湃的激情,特別又是這位年紀輕輕就位居少校的年輕首長。那是崇拜的緊那。
“你放手……我自己來。”陸明城急了,這什麼跟什麼呀,哪料馬小強掙的更起勁了,眼見着這麼扯來扯去也不是回事,厲吼道:“馬小強!放手!這是命令!”
“是!”馬小強一驚,鬆了手,陸明城沒反應過來由於慣性倒退了幾步才站穩。
“首長……您……您受傷那?”馬小強看着有一半落在地上散開的牀單,有一抹暗紅,但是他馬小強其他的不行就是眼尖啊。
“恩,”陸明城很鎮定的將牀單悉數收到自己懷裡,“是和我一起來的中尉削蘋果時,不小心割破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