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猴子嗎?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白天太忙了,晚上補更,恩恩……不好意思
花花……花花……送給諸位親……
話說院牆的另一邊,那是什麼地兒呢?那是市政府家屬大院的圍牆啊!後面剛好是院內的籃球場。(贏話費,今兒吧,左振軍心裡一直不怎麼痛快,從昨晚開始他心裡就惴惴的,好不容易盼到天亮便準備好了水果茶具,等着同學來家裡自習,以前他是根本不管這些的,那都是家裡傭人的事,可是今兒就是安閒不住。等過了八點半,該到的同學都到了,又等了一個多小時,何飛嘀咕了一句,“看來是真不來了,這王欣還是罵輕了呀!”左振軍的心裡由惴惴不安就演變成不愉快的因子了。擰着眉一口氣做了七張卷子,直看的其他同學目瞪口呆,直呼老大英勇!老大天才!
下午的時候實在沒心情溫習,便一扔卷子,“走!打球去!”
何飛那叫一個歡呼雀躍,邀了江大龍王賀莫浩然等家近的一干兄弟,烏拉拉的全跑籃球場去了。男生打球自然少不了女生當拉拉隊,在球打的近半個小時的時候,又嘩啦啦來了一幫女生,不管是看球還是來看帥哥,反正是來了不少。這羣小夥子打球打的熱鬧,初冬的天氣脫的只剩了一個背心,姑娘們看着帥哥們糾結的肌肉,又是一連串的哇哇大叫。
左振軍聽到人羣中有呼喊他名字讓他加油的,不自覺的皺了皺眉,一個縱躍接了王賀傳過來的球,正準備三步投籃,卻看到對面牆上突然背對着他竄出來一個人。
“啊哈!有技術無約束!”那個牆頭上的人扭着屁股舉起胳膊,右手擺了個v的姿勢。
牆那邊傳來七嘴八舌氣急敗壞的聲音,“蘇狐狸!你有種給我下來!”
“孬種!下來!”“你個紅毛狐狸精!你全家都是狐狸精!”
“喂!狐狸精怎麼那?那是智慧與美貌的化身!我就是了,怎麼着?怎麼着!”蘇夏在圍牆上踢踢腳,蹦躂了起來。我就是不生氣,我氣死你,我不氣氣死你那就是最高境界了。
這圍牆是沿着籃球場的邊兒建的,一直延伸下去,從東邊的籃球架到圍牆的垂直距離也就50多米,可以說牆上的情境那是當真看的真真切切,聽的也清清楚楚,籃球場上的衆人瞬間都停止了手中的動作,全瞠目結舌的望着那個俏生生的紅衣姑娘。話說這兩米高的圍牆,這人是怎麼上去得啊?這人又是誰呀?
下一秒只見那姑娘,伸展起雙臂,得意洋洋的在圍牆上撒着玩兒的跑了起來,“我往右邊跑……”身子卻往左邊跑去了,“哈哈……說什麼信什麼……左邊跑……呵呵……不是說了左邊跑的麼?智商啊……果然人與人是不一樣的!”
何飛不淡定了,“王賀,你掐我一下,使勁點掐,這是咱班的蘇夏嗎?”
“嘖嘖……這平衡力!雜技團出來的吧?”有人附和了一句。
“咦?沒想到怪胎還有這手,回頭我勸她一起和我考體校啊!”江大龍興致勃勃的拍了拍莫浩然,收穫白眼數枚。
忽然牆外傳來一陣歇斯底里的叫喊聲,那嗓子都喊破了,看樣子實在氣的不輕,“蘇狐狸!我饒不了你!”
林小玲估計是氣急了,撿起路邊一塊拳頭大的石頭在手上顛了顛,“哼!”
“哎!不帶這樣的啊!本來你們人多欺負人少就不合規矩,現在我赤手空拳,你們憑什麼暗器傷人?!”
“都說你是怪胎,你果然是!我們現在是在打架,誰和你講規矩!”
“法制社會講究和諧的嘛,你這不是破壞安定團結的嘛。”蘇夏略彎了身子好言相勸,話說她可是在盡出紳士的地方住了將近十二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呃……我身爲社會主義好青年……還是先忍忍吧。
“跟這賤人費什麼話!”魁梧姐二話不說,直接從林小玲手裡搶了石頭,揚起膀子就使勁砸了過去。
“呼”這姑娘估計是扔鉛球的,又快又狠。“哎!”蘇夏眼看阻止不了,身子一彎那塊石頭險險從腰際飛了過去,再一擡腿,good!一個漂亮的側翻筋斗,動作一氣呵成。那紅裙隨着身體劃出一個極美的弧度,像一朵盛開的玫瑰。直到很多年以後,當時在場的很多人的腦海中都留有這幅絕美的畫面,一直揮之不去。
“靠!”衆人都驚呆了,是雜技團出來的吧?肯定是吧?!
大臉妹子大喝,“你果然不是人!”
“嘻嘻……不要崇拜,不要崇拜了!姐會不好意思的!嘿嘿,”蘇夏捂臉做害羞狀,恩……說實話,她自己突然也覺得自己智商好低。跟個幼稚兒童似的,不過姐現在的確很高興不是嗎?
莫浩然眼中掩不住的笑意,一手搭在左振軍的肩膀上,“兄弟,這妞有意思,我看上了。”
左振軍不贊同的望了他一眼,正色道:“別打她主意,她是個好女孩。”話說自己一整天抑鬱的心情,也因爲她的出現而一掃而光了。
“我從來沒追過女孩子,以前都是她們自己倒貼上來的,我想試着去追求一下,應該是件很有趣的事。”莫浩然懶懶散散的答道,
左振軍望着真真假假的莫浩然,一時竟分不清他到底有幾分認真。也沒注意牆那邊的人不知又喊了什麼,只見蘇夏倆隻手都比了個v字,雙腳都歡騰的騰空蹦躂起來了,“我不氣,氣死你!ya-渴……ya-渴!……”
“蘇丫頭!幹嘛呢!”突然一聲厲喝,晴天一霹靂,平地一聲雷啊!真真的石破天驚、震天撼地啊!在場的人無不心肝跟着都抖了一抖。
如此威勢,蹦躂中的蘇同學,自然也是心肝跟着一抖,一個沒站穩,腳下一滑,那得意的笑臉還掛在臉上,虛空中本能的爪子撲拉幾下,就仰身直接做拋物線運動了。
“蘇夏!”何飛等人頓了半秒就往牆跟加速奔去,卻不料半途斜插過來一個軍綠色的人影,“嗖”就竄了過去,從那稻草堆裡巴拉了好些下,終於撈出一個稻草人。小李也未猶豫,直接將蘇夏的手往肩上一擡,就這麼架出來了。
“噗嗤!”衆人也未忍着,就這麼大笑出聲了。
“你還好吧?有沒有摔着?”
“你怎麼回事啊?怎麼跑牆上去了啊?”
“蘇夏你人才啊!考慮和我一起考體校吧。”衆人七嘴八舌議論紛紛。
“咳咳……”一陣洪亮而厚重的聲音,“小李,傻愣子在那幹嗎?還不過來!”
衆人齊行注目禮,二槓四星!乖乖,了不得啊,大校啊!可是人首長此時的面色也不大和善啊!虎目圓瞪,麪皮緊繃,那眼中的熊熊怒火只盯着一處,瞧瞧,瞧瞧!這還是他閨女嗎?渾身上下烏七八糟,沒一塊乾淨地兒,剛剛,對,就在剛剛還幹嘛那?一個大姑娘家家的當着一堆姑娘小夥的面在牆上蹦躂!雖說革命兒女不拘小節,可你又嚷嚷着自己是狐狸精幹嘛呀!這要不是自己打這兒經過看見這麼一出,不定還要出什麼亂子呢。難怪這成績一直不好,這整天都在牆上蹦躂掉了,這成績能好嗎!再瞧瞧這四周哪個姑娘不是乾乾淨淨,斯斯文文的,哪有像自己閨女這樣的,唉,教女無方啊!教女無方!
蘇同學甫一從草堆裡撲拉出來,猛一見着這麼多人,也嚇了自己一跳,話說這些人都是死人嗎,怎麼那麼長時間都沒出個聲的。還是突然從各個角落三秒匯聚而來的,不能吧?倚着小李錘了錘摔疼的腰,佯裝整了整儀容,扯了扯嘴皮子,春光燦爛的笑道:“首長……威武啊!”
“你是猴子嗎?怎麼還能在圍牆上蹦躂!”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孩亭亭玉立的站在不遠處,齊眉的劉海,細皮嫩肉的,渾身上下掩飾不住的驕傲勁兒。口氣中掩飾不住的好奇。
蘇夏額際流汗,因爲她不知道爲什麼突然想到了《西遊記》裡的經典橋段,紅孩兒指着觀音菩薩說:“你是猴子請來的救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