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檀頓時就伏下了身去,爲蘇漓求情。
“上一次她就在衆朝臣面前,說你是個禍國殃民的,不讓你進宮伺候皇上,你如今還要爲她求情,也不知道是笨呢,還是太傻了!?”太后看着那白檀,言語間頗有些個恨鐵不成鋼的意思。
蘇漓聞言,卻忍不住輕輕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將她面上那一抹諷刺的笑容,給掩蓋了過去。
太后之前不是不記得她了嗎,怎麼還記得她在壽宴上面做過的事情?
這前言不搭後語的,也真的是……
只是這話,蘇漓到底沒在太后的面前說出來,她也知道分寸,雖然眼前人是個令人討厭的老太太,可卻也是皇上的母親,出於血緣關係,皇上都沒拿太后怎麼樣,她一個還未能夠入朝爲官的人,又能如何?
“母后!”蘇漓正想着,卻見那穿着龍袍,外頭罩了一件狐皮大氅的皇帝,瞬間就出現在了眼前。
蘇漓一愣,皇帝什麼時候來的?
好吧,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皇帝身上的這一件白色長絨狐皮大氅,怎麼那麼的……眼熟?
在這衆目睽睽之下,旁邊還有個太后在虎視眈眈地看着她,蘇漓的臉,卻騰地一下紅了。
這皇帝!是換着法子的耍流氓啊!
她一張臉漲得通紅。
皇上所穿的衣物,應當都是明黃色的,就連冬日裡的大氅,也是如此,只是秦夜寒有不少的私服,這白色長絨狐皮大氅,應當就是秦夜寒的私服了。
只是私服就私服吧,蘇漓怎麼不知道,這件大氅皇帝讓人做了兩件呢!?
沒錯,就是兩件,兩件一模一樣的,一件給了她,一件……喏,在皇帝身上穿着呢!
這兩件大氅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蘇漓那件小上一些,上面鑲嵌了許多細碎的金剛石,而皇帝身上的這一件則是要大上一些,上面鑲嵌的,是整顆的金剛石。
蘇漓心中忍不住感嘆了兩聲,皇帝果然摳門,這寶石大一點的,多一點的,留給了自己,就給了她那麼一件鑲着細鑽的!
“皇上倒是來得挺快啊!”太后那不陰不陽的聲音,將蘇漓從自己的思緒當中拉回了神來,不過便是如此,蘇漓那眼睛,也不斷地往秦夜寒身上瞟去。
還好還好,今日她沒穿秦夜寒給她的那件大氅,不然穿着那玩意入宮,皇帝又來了這麼一出,只怕太后就更加氣急敗壞了。
說不定一個生氣,就要往她的頭上安一些什麼,她蓄意勾-引皇上之類的罪名,更是要摘掉她的腦袋了!
蘇漓在這邊神遊天外,還以爲別人沒注意到。
其實在場的人都注意到了她的走神,太后臉上的表情難看到了極點,恨不得將這個無法無天的蘇漓拖出去打死纔是,而秦夜寒則是忍不住看了蘇漓幾眼,蘇漓還真的是心大。
還有,她屁股底下坐着的那個東西是什麼?
難怪會引來太后的不滿了!
“母后說的哪裡的話,蘇漓若是有做得不對的地方,母后只管說了,兒臣一定罰她!”秦夜寒冷着一張臉,卻吐出來了這樣的一句話。
太后都忍不住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