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公公留步。”這該罰的罰了,該賞的賞了,皇帝便讓他們告退了。
黃培山卻親自送了出來,在蘇漓的身邊還給蘇漓說了不少好話。
這態度怪讓蘇漓不適應的,眼瞅着再走下去,真的要到德善院內門了,蘇漓只能夠停下了腳步,讓黃培山回去。
“珩玉公子客氣了。”黃培山笑容滿面,道:“三日之後瓊石書院內舉辦瓊石大典,珩玉公子可要記得前去。”
瓊石大典不是每年都有的,恰逢今年是瓊石書院成立的第六十個年頭,所以才辦了瓊石大典。
瓊石大典是難得的盛典,蘇漓此番又出了一個大風頭,就算是她想着不去,也是不可能的。
“是,黃公公費心了。”
“不敢當,皇上身邊沒人伺候,老奴先告退了,珩玉公子、淮王殿下、世子殿下、紀公子慢走。”黃培山輕笑了一下,便停住了腳步。
蘇漓見狀,鬆了一口氣,忙拱了拱手,看着那黃培山離開。
“嘖。”黃培山一走,秦漠州便忍不住出了聲。
他上上下下地掃了那蘇漓一眼,隨後道:“珩玉公子此番可是出了大風頭了!”
秦漠州仔細端詳了她幾眼,方纔幽幽地吐出了這麼一句話。
蘇漓微微挑眉,今日之事所得到的,也是她所沒有想到的。
可不管皇帝是一個什麼樣的意思,對於她來說,都是一件好事。
她要的,可不是就是這天子近臣的位置嗎?
“一般一般,王爺若是能弄清楚這石木的價格的話,你也可以的。”蘇漓又恢復了往日那不正經的腔調,看着人的眼神也帶着些許戲謔。
秦漠州皺眉看了她幾眼。
這是第三個讓他看不明白的人了,第一個自然是他皇兄秦夜寒,第二個則是紀家那個紀恆然,蘇漓是第三個。
世事難料啊,在蘇漓從前抱着他的大腿向他表明心跡的時候,他可從未想過,蘇漓會變成眼前這個模樣。
“本王還有要事,就此別過。”秦漠州不是德善院的人,自然沒有和他們同去德善院的道理,撂下一句話轉身就走。
倒好像真的沒太把蘇漓放在眼裡一般。
然而他心中是個什麼想法,大概也就只有他自己清楚了。
秦漠州走後,只留下秦慕冰和紀嗪兩個。
秦慕冰從剛纔在御書房內的時候,對蘇漓就一直是一副不屑的態度,此番也沒有多和蘇漓說些什麼。
倒是紀嗪一直用一種古怪的眼神看着蘇漓,看得蘇漓心中直發毛。
不過因爲她今日實在是太累了,也無暇顧及,只和這兩個人拱了拱手,便徑直回到了自己的白院當中。
一直到進了白院內,她才真正的鬆了一口氣。
今日的事情,別說是別人了,她自己也覺得是起伏跌宕的。
她頓了一會,甩了甩自己的頭,讓自己放空下來,這才邁着不緊不慢的步子,往內室當中走去。
可當她走進了內室當中,一擡眼,就看見自己常坐的那張桌子前,端坐着的人時,她是整個人都傻眼了。
這……
蘇漓忍不住看了一眼自己身後的房門,又看了一眼自己面前坐着的人。
一度懷疑自己是因爲太累了,而出現了幻覺!
否則這個人怎麼會出現在她的院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