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首的太后,臉都已經青了。
這準備好的一句話,就被紀恆然用這種莫名其妙的事情給帶了過去。
不僅如此,他還滿嘴的規矩,皇室威嚴!
讓人是反駁不得!
太后臉色極爲難看,眼前這個紀恆然,雖然也算得上是她的侄子,可這脾氣是一點都不像是他們紀家的人。
倒是和她那個哥哥如同一轍!
看着就讓人心頭生氣!
“太后娘娘有所不知,臣在這邊坐着,連您說的話都聽不清楚了,這麼重要的一個宴席,臣又是臣子,若是連皇上太后的話都聽不清了,這成何體統?”
紀恆然這個人,還真的不是一般的難纏。
瞧着這氣氛被他攪得是一團糟,太后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了,他還好像沒發現一般,梗着脖子,臉皮極厚地吐出來了這麼一番話。
蘇漓……
感情之前紀恆然和她爭鋒相對的時候,那都是讓着她呢!
就這臉皮的厚度,還有這睜着眼睛說瞎話,還能夠說得別人無話可說的模樣,蘇漓是拍馬都及不上呀!
“來人!沒聽見紀大人的話嗎?趕緊將紀大人的桌案擺上來!”到底是旁邊的秦昊忍耐不住了,不過就是一個座位的事情。
爲了這麼一點小事,還要繼續耽誤時間嗎?
他冷下了面龐,一聲令下,便有幾個宮人忙不迭走了過來,給紀恆然移動桌案了。
紀恆然收了手面上的表情,看了秦昊一眼,面色有些發冷。
蘇漓一直都在看着他們那邊,自然也將這個紀恆然的表情都收入了眼中,她頓了一瞬,忍不住挑了挑眉。
說來,紀恆然和秦昊也是表兄弟,和當今太后更是有着血緣關係的。
雖說紀恆然的父親早亡,又是個庶出的,可到底他父親乃是紀家的長子,這一層關係是抹不掉的。
怎麼他和秦昊太后的關係,看起來並不算好呢?
“都這麼久了,慕冰還沒到,哀家倒是要問問了,這底下的人究竟有沒有將哀家的話聽進去!?”
被紀恆然那麼打岔了一下,太后也沒有耐心了,直接當着所有人的面,問起了紀恆然來。
“太后娘娘恕罪!”她這話一出,別人還沒搭腔,倒是她身邊的大太監朱公公,率先跪了下去,一開口便是請罪。
蘇漓冷眼看着,面上的表情是說不出的諷刺。
太后這是要給他們演一出什麼好戲呢?
“大膽!你這狗奴才,哀家讓你去把慕冰叫過來!你還敢陽奉陰違了啊!”這朱公公才一開口,那太后就好像是知道了一些什麼一般。
冷着一張臉,開始教訓起了那朱公公!
朱公公面上的表情一變,忙不迭就叩首了下去,道:“娘娘,奴才冤枉啊!”
“還說你冤枉,冤枉在了何處啊?”
重頭戲來了!
蘇漓眼中劃過了一抹了然,剛這麼一想,便看見那個朱公公擡起了頭來,弱弱地掃了他們這邊一眼。
確切的說,是掃了秦夜寒一眼。
蘇漓擡眼看向了秦夜寒,卻見秦夜寒面無表情,那一雙眼中還泛着冷漠的光芒,這模樣和氣勢,看着就讓人心驚不已。
“不、不是奴才不想去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