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騎,就敢立於我十萬大軍面前”副將莫班德怒言“這些魔倫人也太狂妄了。”
“他們有這個資格狂妄,這支騎兵曾經吞沒了宗主國(古博夏諸侯國對天子帝國的尊稱)的十萬鐵騎。但是,在我的面前,狂妄還是要付出代價的。”蒙疆不屑地掃過魔倫鐵騎,說。
其實,他這樣的腔調也只是爲了穩定軍心罷了,和這樣的對手交戰,這個戎馬五十二年的老將軍還是很沒把握的。
炎修羽怔怔地望着自信滿滿的老將,當然,站在城樓上的戰士們也都用着同樣的眼光看着他。
這個老將軍,可是古埃軍界裡的傳奇,他十八歲的時候就拿下了古埃第一勇士的稱號,
還曾經用一千騎兵大敗蠻邦人的三萬大軍,他三十一歲時便被古埃炎塞十世國王拜爲主將,他的戰爭生涯從未有過敗績。
小王子隱隱地感覺到,蒙疆的存在,讓所有的戰士焦躁慌張的心情安定了下來,他就像是一面旗幟,讓所有的戰士有鬥志和自信的旗幟,這,也許也是一個將軍在戰場上的價值,或許,作爲王室代表而出現在戰場上的自己,也是要起到這樣的表率的。
炎修羽在宮廷的時候知道一個趣聞,那也是關於這個老將軍的。
蒙疆是個性格乖張,和九世,十世國王格格不入的老頭,他在朝堂上,不屑於傲慢無能的貴族相交,也不喜歡同碌碌無能的官吏結識,對待人們已經看淡了的官場潛規則更是不屑一顧,在炎柯伯洛九世和炎塞十世在位時期,他曾被三次削掉兵權,又三次被國王親身出場請回複用。
炎皓十一世是個相對寬懷能容人的國王,他在位時期,對蒙疆老將顯出了極大地寬容,當然,這裡面也不乏他急切需要武將的支持來推行新政,穩固王權的考慮,不過,炎皓國王的心性倒是能和這個古怪的老頭相處得很融洽,國王甚至還將小王子炎修羽託付其爲徒。
朝臣們有時會喃喃道:“國王可能嫌再出宮去請他太麻煩,索性,就把這個倔老頭留在軍營‘請出’朝堂了”
蒙疆確是個不得不用,不得不重用的軍事奇才,尤其是四十年前,博夏帝國被魔倫滅亡
,古埃面臨極其危險的生存危機時刻,蒙疆的價值就更加顯著。
他和還在王子時代的炎皓早早預料到古埃未來的危機,於是,他們都很注重軍隊的強化,加強這12個兵團的多兵種配合戰,加強第一第二兵團的機動性戰略。
古埃的兵種分爲騎兵,步兵和車兵三類,步兵是主要兵種,擔負多種作戰,車兵擔負着戰地防禦,運輸的重要使命,而騎兵,則是最貴重的兵種。
騎兵機動性,靈活性極強,在戰場上衝擊性極大,是戰爭攻擊力量的主力兵種。古埃軍隊的常規建制是每支兵團都部署着10000名步兵,4000名騎兵和8000名車兵,300輛兵車。
古埃軍隊最精銳的第1兵團,是全一色的騎兵團,有蒙疆的孫子,25歲的蒙闊統帥。22000名騎兵都是從古埃騎兵中篩選出來的精銳,他們裝備着古埃最精良的戰甲,使用多種精良的武器,長期駐紮在西境的草原上,擁有最精悍的戰馬。
古埃第2兵團,是第1兵團的側翼防護兵團,由36歲的名將夏侯珂統帥,第2兵團下轄13000騎兵和9000車兵,400輛兵車,他們的軍隊,擔負有爲第1,第2兵團提供糧草輜重的重任。
這兩支兵團都駐紮在西境的草原上,現在,正在趕往瓦寧德沙戰場的路上。
魔倫軍隊的巨狼坐騎已經急不可耐地磨起了獠牙。
遠在7帕引(840米)外瓦寧德沙堡城牆上的老將軍卻顯得焦急了起來,嚼起倔拗的口
吻道:“敢在老夫面前張牙舞爪,看來得給你們點苦頭嚐嚐了。”
炎修羽站在城樓上,遠遠地望着敵人的騎兵,他們的其實給所有人一種,人類的力量遙不可及的恐怖。的確,任何動物見到比自己龐大,堅固,更猙獰的野獸時,都會有這樣的恐懼,人又何嘗不是。
但是蒙疆的臉上顯露出的,確實深深的不屑,還有露骨地輕蔑,小王子不禁疑惑地想:“難道,他真的什麼都不怕嗎?”
在蒙疆示意下 ,第9兵團兵團長長魯嶽親自操控巨弩牀,震天翎羽劍直瞄準了遠處站在隊列最前方,戰甲最爲精緻兩眼的黑狼騎,他肯定,那一定就是這支騎兵隊伍的指揮官。
巨翎羽箭迅猛彈出,夾着疾風之勢精準地襲向獠狼騎兵的智慧。對方望見了城樓上飛出的巨翎羽箭,精準地判斷到它即將飛落的位置。他的恐怖面具下遮住的,不知道到底是一個怎樣的神情,但是,他好像根本沒有要退避的樣子。
翎羽箭尖即將落到黑狼騎指揮的身體,然而,他卻只是雲淡風輕地一揮長戟,那支巨大的翎羽箭便被他格擋到了一旁,他的力量如此的強大,讓所有都大吃了一驚。巨大的羽箭都有1廈(12米)之長,它們被巨弩牀發射出來的力量能夠射穿五個士兵的身體,掀翻三匹駿馬但是,那個千騎指揮官緊緊一揮兵器,就把這樣的一支巨羽箭打翻,這,幾乎都不是人力所能辦到的。
古埃城頭上的士兵見狀,皆“唉”地一陣嘆氣,而黑狼騎的騎兵們,皆步調一致地舉起長矛,攜帶着戰甲的鏗鏘聲音,尖指長空,高喝:“嚯!”
這是魔倫語歡呼時的聲音,他們顯然是在喝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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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嶽一擊失利,但他並沒有就此放棄。
“再來。”魯嶽一聲令下,士兵有裝上了三隻巨翎羽箭到巨弩牀的匣機內。
魯嶽推動三架巨弩,分別瞄準了不同的地方。第一支巨翎羽箭飛出,目標直指黑狼騎指揮,片刻後,第二支羽箭亦出,目標是黑狼騎指揮偏右的一邊,第一支巨翎羽箭依舊未能傷及他半毫地被他一戟擊飛,而另一支羽箭,卻在距離他30詹尺(3.6米)的時候,偏轉了方向,直擊向他身旁的一個騎兵的頭顱,箭頭暨大了對方的頭盔,擦出了鏗鏘的火花,有射向了他身後的騎兵,把他從獠狼背上射了下來,它可以繼續飛進,在敵方的陣列裡在掀起一陣躁動,但是,中途被一匹獠狼一口銜住,咬成了兩節,這時,第三支巨翎羽箭已到,他直接射穿一匹獠狼的下肢,掀倒了兩匹獠狼,兩名黑狼騎兵摔倒下了狼背。
“好!”城上的古埃戰士齊聲叫喊道。
魔倫軍隊都裝備着猙獰可怖的黑鐵面具,古埃的士兵們看不到他們臉上真實的情緒,不知道他們此刻對古埃人的巨翎羽箭究竟是怒意勃勃,還是氣急敗壞呢。但是,他們的樣子好像真的是滿不在意,他們泰然的陣型並沒有因此而顯得慌亂,當然,他們的氣勢也沒有因此而被消磨,不過在古埃士兵現在看來,他們已經不想方纔那樣氣勢洶洶了。
古埃的士兵們津津樂道:“原來魔倫的軍隊也不過如此,咱們將軍的三支箭,就把他們嫌煩嗎了。”
“是啊,還以爲他們都像那個指揮官一樣力氣大呢。”
“這些傢伙,以爲騎着狼,咱們就怕了,到頭來還不是一樣捱揍。”
第9兵團兵團長指揮更是得意地接受着士兵的吹捧。而小王子炎修羽,卻在人羣的樂道聲裡,注意到了,蒙疆的臉上開始顯出了隱隱約約的憂慮之色。
“難怪魔倫軍隊能踏破奇瀚皇的大陸,這樣的素質,我古埃軍隊就做不到啊!”蒙疆在心裡暗暗地想到。
魔倫軍隊不僅僅是戰備強悍,他們在遭遇突變時也是絲毫不慌,沒有指揮的命令,他們也是紋絲不動,緊緊這一時片刻的交鋒,蒙疆便注意到,魔倫軍隊這樣的氣勢,古埃的軍隊就難以企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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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古埃戰士歡呼之際,狼騎部隊的背後,傳傳來了陣陣陰悚詭異的鳴叫。
炎修羽和蒙疆以及全部戰士的目光被吸引到了他們的後方,是一望無際的樹林,在人類的視線無法穿破的樹貓林葉的後面,隱藏着更令古埃軍隊緊張的事物。
正在古埃戰士們張呆的時候,16只長着翅膀巨大的怪物吼着尖銳的嘶鳴,他們迅速地掠過黑狼騎的頭頂,飛到了瓦寧德沙堡的上空。
那些怪物的身長達有2廈(古博夏單位,爲24米),展翅的長度足有身長的兩倍。
蒙疆認得那些怪物,那些是魔倫獸虜部隊中的翼獸——烏眥,蜥頭長頸,鳥身蛟尾,牙口鋒利,四爪尖銳,還會噴火。
每隻烏眥的四爪,都提着滿滿的巨網,當它們飛到城內時,便一齊鬆爪,巨網撒開,成千顆人頭掉了下來。
他們的頭上都帶着紅色的額帶,上面用繡着古埃文字的名稱,這些斷定了他們的身份就那些在古埃邊境防線上陣亡的將士,他們生前戰鬥得很英勇,而此時,他們卻很無助地成爲了敵人用力恐嚇戰友的工具。
城裡的難民和士兵們被漫天飛落的人頭嚇得亂躥。士兵們多是年輕的新兵,在和平年代裡長大,從未見過這樣血腥恐怖的一幕。
最終,是打過仗的老兵們來控制住了亂局。
老兵們收走了所有烈士頭顱,城街的慌亂平靜下來了,但人心的慌亂卻無法平靜。
小王子炎修羽呆呆地站在城樓上,撿起地上散落的一條額帶,緊緊地攥在手上,望着城牆下的這一幕幕,他的心情,久久未能平靜。
小王子和所有的年輕戰士一樣,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場面,他怔怔地望着樓下,驚撼地無法擡眼。但是,他的內心裡更多地並不是恐懼,而是憤怒。
古燁寒拍了拍他的肩膀,他也知道,年輕的小王子也很難承受這一切。
“我沒事的。”炎修羽回頭道。
“嗯。”古燁寒鎮定地點了點頭。
契爾羅好奇地走到古燁寒身旁,問:“你好像一點也不驚訝。”
“瓊川大戰的時候,我和父親都跟隨在國王御帳裡,當時,蠻人兵爲了恐嚇我們,砍掉了三千活人頭,還都是他們自己人。”
未經戰事的契爾羅單聽着就一陣心寒。
“自己人,有怎麼這麼狠的嗎?”
“那些人被稱作死士,就是要去爲主君送死的,他們這麼做,就是爲了擾亂我軍的軍心,在戰場上,這種事情很常見。”
炎修羽望着所有戰士緊張慌亂的神色,心頭緊起一陣憂慮。
兩軍初逢,氣勢爲先。可現在,魯嶽將軍的羽箭才只是試探出了魔倫軍隊的強悍素質,而烏眥部隊,卻打散了古埃的士氣。
人類對於不可知的詭異力量,魔倫軍隊在三個月裡吞沒了博夏帝國百萬大軍的傳言早已讓人深感窒息,而吼聲暴躁,體型巨大的怪物又刺激了人類天生的恐懼,數千人頭的下場更是讓人們的恐懼張到了極限,這樣被嚇破了膽的軍隊,哪裡還有士氣存在。
“這樣下去不行。”炎修羽自語道。
蒙疆自然也知道,他的軍隊已經有些心慌了,但是,他卻一點也不擔心,他戎馬生涯數十年,這樣的陣勢,可難不倒他。
蒙疆下令把所有的陣亡將士的人頭收集起來,安葬在城郊陵園,就這樣安然地都過一夜,第二天的時候,蒙疆親衛隊抓來了十二名逃兵,他們在最晚換防的時候,偷偷地越出軍營,被早就料到這一切的蒙疆埋伏的親衛隊抓獲。
十二人逃兵被帶到了校場上。
這十二人,都戰前招募來的新兵,他們的年齡最大的,也只有21歲。按照古埃國的軍法,陣前逃脫,必殺之,所有的將士都緊張地望着校場上的十二人,心情緊顫。
蒙疆走到了校場中央,一身甲備**,軍帳之內,氣氛嚴厲,萬分緊張。
“殿下,你必須在場。”蒙帆走到炎修羽王帳,道。
“必須這樣嗎?”古燁寒擋在門前,極力道。
“殿下,你是古埃王室的象徵,這樣的場合,你必須在場。”
“可是殿下,你一定要讓他去看到這樣殘忍地一幕嗎?”契爾羅道。
巴夫德也插言道:“是呀,不就是殺人而已,幹嘛非要殿下見證。”
“這是必須的,王子是古埃的儲君,在未來是要獨當一面的,這在未來是他必須要面對的。”
“可是......”
“我去。”炎修羽嚴正道。
“殿下?”
“我必須要去。”
炎修羽在護衛隊的簇擁下來到了校場,這是,蒙帆纔開始召開大會。
老將軍走到一個兵員面前,道:“你叫什麼名字?”
“葉班。”士兵唯唯諾諾地說。
“你爲什麼要逃。”
“我......”
“你以爲我們無法戰勝魔倫軍隊,你好怕自己會像那些戰士一樣,被敵人砍掉人頭,所以,你要逃跑,你要離開戰場。”
“......”小兵顫抖着不敢開口。
“你知道古埃的軍法嗎?”
小兵的臉色霎時慘白,慌張地軟在地上。
“既然知道,爲什麼還要觸犯軍法。”
所有的逃兵皆慌神亂腳,被嚇得直髮抖。
“因爲你覺得逃離戰場,更能夠活命,你覺得,敵人的刀劍比古埃的軍法還要可怕,是嗎?”
整個校場,鴉雀無聲。
炎修羽站在點將臺上,望着校場上衆目睽睽之下的十二人,他們都很年輕, 也很稚嫩,炎修羽心裡動了念頭,想要讓他們在嚴苛的軍法下求得一些生機。
但是,炎修羽是知道的,在軍營裡,沒有人能干擾得了蒙疆的決定,即使作爲王子的修羽想要放他們一條活路,他也不可能拗得過古埃的軍紀,何況,他的父王囑咐過,在軍營裡決不能干擾蒙疆將軍的決議,即使是質疑的聲音也不能發出來,因爲他是王子,他的一言片語對臣子的威信而言,影響是很大的。
炎修羽只能無言地望着這一切,作爲王室象徵,一個羽翼未豐的小王子,他只能做一個歷史的見證者,默默地望着校場上的一切。
“我問你,逃走以後,你要去哪裡?”
“我。”士兵唯唯諾諾地不敢回覆。
“別害怕,放心地說。”蒙疆道。
“我,我想回家。”
“很好,你們也都想回家嗎?”蒙疆望了一樣其他的逃兵,說道。
“是。”逃兵們小聲地道。
“你們的家在哪裡?”
“烏塔,水村,石果道......”逃兵們一一地道出了家鄉的名字。
“很好,你們的家都在南地,那裡很溫暖,很美好,可是,它們離瓦寧德沙城都不遠。你們因該知道,瓦寧德沙是古埃的屏障,如果瓦寧德沙的城牆被踏破,那麼,你的家人會怎麼樣?如果沒有去抵禦魔倫的入侵,每個士兵都想你們一樣扔掉自己的責任,把戰鬥的事情都拋給別人,那麼,當瓦寧德沙城破,魔倫的軍隊闖進古埃的腹土,誰,還能來保護你們?你們,還有什麼地方可以逃?”
士兵的情緒有了變化,校場上的所有人都發生了轉變,他們,不再去想要怎樣處置之幾個逃兵的事情,而是來思考一件他們以前從未思考過的事情,這場戰爭,他們爲何而來?”
“你們來到這裡,不僅僅是受到了國王的召喚,也是你們父母親人的寄託,我們的面前是殺害了我們無數同胞,把我們戰士的人頭拋在半空羞辱的魔倫人,而我們的身後,是千千萬萬對我們寄託着希望的人們,他們中,有你們的父母,家人,朋友,也有你們認識的,不認識的人”蒙疆大聲激昂地道“他們把希望寄託在了我們的身上,他們把我們當做他們最後的依靠,他們相信我們能夠保護他們,我們的百姓,我們的父母親人相信古埃的戰士會守護好國門,保護自己的親人,自己的同胞,可是呢,你們隊親人們的信任做出了什麼樣的迴應?”
士兵們深深地低下了頭,他們已經沒有在害怕了。
“你害怕魔倫人,因爲他們殘忍,他們兇惡,他們會殺掉我們的將士,把他們的遺體當做獸虜的飼料,你會害怕,我們身後的百姓更會害怕,爲什麼,因爲,你們是軍人,是戰士,你們手上有武器,當魔倫人來了的時候,你們可以去和他們戰鬥,而百姓們呢,他們手無寸鐵,面對魔倫人,只能無奈地被殺死,被獸虜吃掉。”
全校場的戰士都震撼地望着老將軍,他的聲音雄渾有力,所有的將士都聽到了他的話。小王子站在點將臺上,他聽得很清楚,他的內心涌起了熱血的浪潮。
“現在,你們還有家,還知道逃離戰場,要去哪裡,如果,你們的家沒有了,你們要往哪裡逃,那裡還能容得下你們。你們想回家,大家都想,但是現在,你們不能回去,因爲有魔倫人在覬覦着我們的家,他們想要毀掉我們的家,如果我們自己不動手來保護我們的家,還想要等誰來保護我們,今天,你們看到被魔倫殘殺的戰士,難道,你們想要明天看到自己的家人也被魔倫人殘殺嗎?”
“不。”十二人的一個士兵不小心的說出了口。
全校場上的將士都嚴正地望着蒙疆。
蒙疆輕輕地走進那十二個士兵,一個小兵羞愧地低下頭,滿含着淚,說道:“對不起將軍,我錯了。”
蒙疆拍了拍他的肩膀,和藹地道:“你對不起的不是我,你們還年輕,如果你們真的想離開,我可以放你們走,但是,你們最終都是會面對魔倫人的,如果離開了軍隊,只靠一個人的力量,你們能夠保護好家人嗎。”
“我,我不能。”
“那你逃回家裡,又能做些什麼呢?”
“將軍,我明白了,我在這裡,是在保護自己的家。”
“你真的明白了,那你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嗎?”
“和大家一起,保護瓦寧德莎,把魔倫軍隊趕出古埃。”
“我們也明白了將軍,我們願意受任何的懲罰,就求將軍,讓我們和魔倫軍隊一戰之後戰死吧,好讓我們的阿爸和媽媽知道,我們是爲了保護他們而死的。”
“將軍,求您讓我們出去戰死吧。”十二個戰士齊聲跪地,道。
“戰士,只有和戰友們在一起,才能變成最強大的力量,你們不能這樣浪費自己的生命,你們應該和戰友們一起保衛自己的祖國和家人,讓他們爲你們驕傲。”
“是,將軍,我們明白了。”
蒙疆轉身走上了點將臺,面向全軍,高呼道:“將士們,你們,是爲了你們自己的父老親人而來到戰場,古埃已經到了萬分危亡的時刻,我們的家鄉父老也面臨着魔倫人的殘殺,這個時候,身爲軍人的我們不能保家衛國,還能等着誰,來保護我們的親人。”
將士們內心激昂,擡眼有神地望着蒙疆將軍。
“魔倫人殺了我們的同胞和戰友,還想要毀滅我們的國家,讓我們的父老親人做獸虜的肉食,你們說,我們該怎麼辦?”
“保衛古埃,誓抗魔倫!”
將士們鏗鏘有力地聲音傳響整座城塞,大家已經都明白了自己戰鬥的意義,這時候,他們的胸中已經被滿滿的豪情充滿,魔倫軍隊的獸虜鐵騎,已經不可能再震懾得了古埃戰士的心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