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二,凌夏夏生日的前一天,她和雙雙還有小亞小蛋幾個人找了家KTV唱歌,進行到一半的時候,老萬突然冒出來,還給了她特大一個蛋糕。
凌夏夏奇怪老萬怎麼知道她過生日,她可從來沒跟他說過。扭頭看向旁邊的小亞和小蛋,倆臭小子縮在一邊一臉心虛地笑。
老萬這傢伙提了個超大的蛋糕不說,還送了凌夏夏一輛超讚的摩托車,說等一會兒這邊結束了就帶她去店裡看。
凌夏夏雖然有點不好意思收這麼貴重的禮物,但想到老萬富二代的身份,又有點放下心來。而且想到如果她拒絕,以老萬那個鼻涕蟲一樣的個性,一定會粘着她一哭二鬧三上吊的,估計還會跟哭喪似的喊上幾句“夏夏你不愛我了”類似的神經病話語。爲了給自己省點不必要的麻煩,凌夏夏只得勉爲其難地收下了。
除了老萬,他店裡的員工也都來了,呼啦啦的一大幫子人,全都跑過來給凌夏夏慶祝生日。原本凌夏夏和雙雙還有小亞小蛋四個人,只包了個小包間。現在這麼一大羣人,小包間肯定擠不下,無奈只好換個大包間。
而現在老萬在這裡,錢的事自然不用凌夏夏操心。
以往每年生日,都是凌夏夏自己一個人過。也就是前兩年,她才和小亞小蛋一起出去吃吃飯,玩鬧玩鬧。像今天這樣這麼多人一起替她慶賀生日,還真的是第一次。
不止有朋友們陪着過生日,還有那麼多的禮物收,凌夏夏忽然一下子覺得幸福感劇增。
唱歌喝酒玩遊戲,一直鬧到凌晨一點多才散了,凌夏夏今天高興,多喝了幾杯,出KTV的時候都有點站不穩了。
她這副樣子,自然不可能再去老萬的店裡看摩托車。雙雙扶着東倒西歪的凌夏夏,想把她送回家去,可仔細一想,卻發現她好像並不知道她住在哪裡,夏夏從來沒有跟她說過。
把目光投向周圍一大羣人,雙雙有些急:“你們知道夏夏家住哪裡麼?”
老萬瞅瞅她,搖頭:“夏夏她沒告訴過我。”轉頭看向小亞和小蛋,“你們成天跟在夏夏身後,應該知道她家在哪兒吧?”
小亞撓撓腦袋,點頭道:“嗯,我們知道是知道,只不過,老大這近兩個月,好像都沒有回家,她現在住在哪裡,我們也不知道。”
不知道她住哪裡,便不知道把人往哪裡送。雙雙想了想,便決定把人帶到自己家去住一晚,反正她們是好朋友,又都是女孩子,也方便一些。其他人都是男生,雖然都是夏夏的朋友,但雙雙多少還是有些不放心。
她的這個提議大家都贊同,雙雙便準備打車帶凌夏夏回自己家。
可她剛攔下一輛出租車時,正準備把人扶上車,突然一陣強烈的燈光直射過來,照得人眼睛都睜不開。
一羣人都拿手擋着燈光,嘴裡罵罵咧咧,沒有發現那車開到近處,就在他們身旁不遠處停了下來,從車上下來一個身材高大頎長的男人,朝着他們就走了過來。
雙雙扶着凌夏夏,也被這刺眼的燈光照得眯起了眼,待她擡起頭正準備看清對方車子的時候,手裡的人卻突然被搶走。
條件反射的就要伸手去撈,一擡頭卻看見一張冷峻的臉,透着一股高貴冷豔的霸道氣息。
悄悄地縮回手,雙雙盯着這個莫名出現的男人,瞅了瞅被他抱在懷裡的凌夏夏,腦袋有點懵。
“你……你是誰啊?”
喬宴瑧低頭看一眼懷裡醉得分不清東西南北的女人,看着雙雙,薄脣輕啓,幽幽吐出一句話:“她的……飼主。”
雙雙:“?”
不去管雙雙的疑問,和周圍人的呆愣,喬宴瑧直接把人打橫抱起,二話不說,抱了人就走向他的車,將人塞進車內,一刻也沒有停留,就離開了這裡,往公寓而去。
瞅着那輛價值至少兩千萬的法拉利超跑,老萬眼睛都快看直了。傻了半天直到車子消失在眼前,才呆呆地問出一句:“那個……誰?”
周圍一片安靜,沒人回答得上來。
只有雙雙,歪着腦袋一臉若有所思。
凌夏夏雖然喝醉了,但還沒醉到不省人事。歪着身子坐在副駕駛座上,看着旁邊開車的男人,凌夏夏笑得有點傻乎乎的,“嘿嘿,二……二爺,你來……接我啊。呵呵,我今天……很……開心呢!那麼多人……陪我過生日,好……好熱鬧!”
喬宴瑧扭頭看她一眼,因爲喝了酒的緣故,此刻凌夏夏的臉紅撲撲的,像抹了一層厚厚的胭脂。她原本長得就豔麗,這兩頰緋紅的樣子,加上眼底水氣氤氳,讓她更顯得嫵媚動人,魅惑衆生。
喬宴瑧眸色一閃,回過頭去,腳下油門踩地更用力了。
凌夏夏還在自言自語着,邊說還邊手舞足蹈起來,“我跟你說哦,老萬他……說送了我一輛超讚的摩托車誒!只可惜,今天我沒看到……”
癟着嘴一副委屈的小模樣,凌夏夏坐在椅子上的身體像沒了骨頭似的,越坐越往下滑,要不是有安全帶繫着,估計她這會兒已經滑到椅子下面去了。
喬宴瑧一手握方向盤,另一隻手空出來伸手去抓她。拽着她的胳膊把人使勁往上一提,她才重新老實坐好。
爲了防止她再滑下去,喬宴瑧乾脆用手按住她的肩膀,把她固定在座椅上。
被按住肩膀的凌夏夏果然老實了很多,望着窗外快速倒退的景物,她沉默了一會兒,突然伸手指着擋風玻璃吼道:“你這個臭男人!我過生日你都不跟我說聲生日快樂!也不送我禮物!哼,小氣鬼!”
喬宴瑧一聽,以爲她揹着他在外面勾搭別的男人了,瞪着眼正準備開口罵人,又聽到凌夏夏接着吼,而當她吼出最後一句的時候,他又愣住了。
“就算沒有禮物,也該有所表示吧!居然什麼也沒說……冷血的傢伙……喬宴瑧,我討厭你!”
最後那句凌夏夏是閉着眼睛喊出來的,喊完了還用手用力拍了一下車門,拍疼了又捂着手一臉可憐的委屈樣,看上去就跟個孩子似的。
喬宴瑧聽到最後那句,才知道她剛纔罵的人其實是他。
側眼看過去,她那縮在角落裡委屈得一臉難過的樣子着實與平日裡飛揚跋扈的模樣大相徑庭。
看着她的醉態,喬宴瑧突然想起上一次在皇天,她喝醉酒之後,貌似也肆無忌憚地亂說話。
上次說的是什麼?
哦,是說鄙視他。
這次呢,是討厭他。
那麼下次,她又會說些什麼?
此時的喬宴瑧沒有發覺,凌夏夏每次喝醉酒,說的醉話都是跟他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