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警察局,凌夏夏火急火燎地奔進去。
一進到裡面,就看見小亞小蛋蹲在牆角,低着腦袋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凌夏夏走過去叫了聲,兩小子聞聲齊齊擡頭,臉上五顏六色的好不精彩,把凌夏夏嚇了一跳。
“我靠,誰把你們揍成這樣的呀?”
小亞小蛋一見到凌夏夏,就像迷路的小孩兒見到媽一樣,站起來湊到她身邊,一齊委屈地喊了聲:“老大!”
凌夏夏瞅着他倆臉上被人打得青一塊紫一塊的,作爲他們的老大,她是既氣憤又心疼,沒有過多廢話,趕緊問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
經過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敘述,凌夏夏大概明白了事情經過。
小亞小蛋兩個人本來在路邊小攤上吃飯,誰知隔壁桌的幾個人突然過來說他倆偷了他們的錢包。小亞一翻口袋,果然翻出一個陌生的錢夾子。那幾人便嚷嚷着要報案,小亞小蛋雖然以前也幹過偷雞摸狗的事,但自從認識凌夏夏,認了她做老大,便經常跟着她“行俠仗義”,再也不幹這等違法的事了。
突然被人這麼誣衊,小亞的暴脾氣一下子就上來了。
幾番解釋下來,對方完全不聽,一副勢必要把他們倆送進警察局的架勢。小亞也算在社會上混了這麼些年了,一看這情況,感覺對方好像故意針對他們一樣。
本想搞清楚情況的,奈何對方一直咄咄逼人,非吵吵嚷嚷着硬說他倆是小偷。小亞一個忍不住,就出手揍了對方。
結果,兩方人馬就開幹了。
可對方有五六人個人,小亞小蛋才兩人,當然打不過,就被揍成了這副熊樣,還被路過巡邏的警察給帶回了警察局。
瞭解完情況之後,凌夏夏扭頭往警察局裡掃視了一眼,果然,在另一邊,看到五個同樣臉上掛彩的年輕人,但他們的傷勢比起小亞小蛋來,就輕得多了。
警察見到凌夏夏,以爲她是小亞小蛋的監護人,便過來問話。
凌夏夏雖然是這兩人的老大,但畢竟與他們也沒有法律上的關係,而且據警察叔叔說,是小亞先動的手,對方還告他們偷了錢包,這兩項加起來,足以讓他們坐牢了。
凌夏夏一聽也慌了。
雖然以前他們仨沒少打架揍人,但都是一些小打小鬧的,而且他們揍的都是那些真正犯事的小偷小混混,對方理虧,被揍了也不敢有聲音。
可這次不一樣。雖然擺明了是對方有意誣衊,但當時除了雙方當事人,並沒有第三方證人,而且那路邊小攤,也不在監控範圍內,事情的真相如何,根本無從查起。
警察也只能聽從雙方的陳述判斷事情的對錯。
小亞小蛋見凌夏夏皺着眉頭許久沒有說話,猜想可能她也沒有辦法,急得差點都哭了,配合那一臉的傷,表情看上去顯得有些滑稽。
凌夏夏瞅着他們,想到小亞這沒爹沒媽的,小蛋的爸爸是個酒鬼,兩人都是沒有人關心的可憐孩子,若是坐牢了,那對他們的人生更是不利。
咬着左手食指的指甲,凌夏夏也着急,想着能不能找個人來幫幫她。
正急得團團轉呢,腦中突然閃出一張溫柔儒雅的臉來。
對呀,這事或許可以找傅律師幫忙啊!
人家是律師,處理這種事肯定比她有經驗啊!
絲毫沒有猶豫,凌夏夏馬上掏出手機就準備給傅律師打電話。可號碼剛拔出去一秒,她又摁掉了。
不行,她欠傅律師的人情還沒清呢,這又去麻煩他,感覺不太好。
可是……
扭頭瞅了一眼小亞小蛋撇着嘴委屈可憐的模樣,糾結了一會兒,最後還是打通了傅斂文的電話。
半個小時不到,傅斂文就出現在了警察局大廳。
“放心吧,這事交給我吧。”傅斂文穿了一身米色的休閒裝,和平時規規矩矩的黑色西裝大不相同。第一次見他這種穿着,凌夏夏感覺他整個人的氣質更加溫潤了。
瞧着他的衣服,凌夏夏才猛地反應過來,今天是週末,人家傅律師今天也休息。她就這樣在休息日把人家叫出來,幫她處理這種事,一下子愧疚就涌上心頭。
聽到他溫柔的聲音安慰她,她就更不好意思了。
“實在不好意思啊,傅律師,週末還把你叫出來,幫我處理這種事情。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能找誰幫忙了。”
傅斂文臉上的笑容透着一股讓人安心的魔力,“沒關係,你能在這時候想到我,是我的榮幸。你放心吧,這事不嚴重,我會處理好的。”
凌夏夏擡頭望着這個始終都這麼優雅從容的男人,似乎被他的話給安撫了,揚起一抹微笑點了點頭:“嗯,謝謝傅律師。”
看着他去找警察溝通,又和打架的雙方當事人瞭解情況,凌夏夏也幫不上什麼忙,就坐在一邊看着,等着他。
十幾分鍾後,傅斂文走過來,後面跟着小亞小蛋,兩人臉上都透着一股開心的笑容。
“好了,事情解決了,可以走了。”
傅斂文的話讓凌夏夏愣了愣,“這就好了?這麼快?”
“嗯,事情本身也沒有多嚴重,而且是對方挑釁在先,使小伎倆誣衊他們,如果真要處理的話,你們還可以告對方誹謗呢!”
傅斂文的話讓凌夏夏這個學法律的都有些羞愧了,臉色微赧地低下頭,再次道謝:“謝謝你啊傅律師,要不是有你,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呢!”
傅斂文笑笑,拍拍小亞的肩膀,說道:“想謝我的話,晚上請我吃飯吧。”
凌夏夏豪氣地一拍胸脯:“沒問題!”
對於幫了他們大忙的傅律師,小亞和小蛋從出了警察局就一直對對方抱以崇拜的眼神,一個勁兒地道謝,還說要做牛做馬報答他。
他們的道謝傅斂文很真誠的收下了,但做牛做馬報答他,呵呵,傅律師笑着擺了擺手,“你們是夏夏的朋友,幫你們,也等於幫了夏夏。而且我也算是夏夏的老師,學生有困難,我這個做老師的,怎麼能袖手旁觀呢?”
小亞小蛋對於他們還有這層關係表示驚訝,“老大,原來傅律師是你的老師啊!”
凌夏夏突然間油然而生一種沒來由的自豪感,挺着胸脯一臉得瑟:“對啊,傅律師是我們學校的客座教授,我有一門課就是他教的!”
傅斂文瞧着她這副自豪的模樣,抿脣輕笑,想了一下,對小亞對她的稱呼產生了一絲興趣:“你叫夏夏老大?看着你好像比她年紀大一些,爲什麼這麼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