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作爲一個真正的大學生進校園上課學習,凌夏夏內心不可避免的帶着一點小激動。
她性格外向,直爽大方,加上人長得漂亮,不過一天時間,就和同學們打成一片了,還招來了好幾只蜜蜂蝴蝶。
雖然有老萬他們幾個朋友,但除了他們,她還真沒有像學校裡這種單純友誼的朋友,因此,與同學們搞好關係,實現她夢想中的大學純友誼,就成了凌夏夏除了學習知識之外第二重要的事情了。
也好在她人緣好,同學們都很喜歡和她做朋友。
下課後,和剛交到的朋友約好一起去吃飯,凌夏夏和同班的兩個女生手挽着手,臉上洋溢着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開心笑容。
可剛走到學校門口,那輛有點眼熟的邁巴赫就讓她臉上的笑容凍住了。
喬宴瑧的專屬司機小劉從車上下來,站在車前等着她。
凌夏夏朝周圍環視一圈,發現經過這裡的大部分人都朝這裡看着,還發出各種驚歎。
這麼一輛豪車停在人來人往的校門口,是挺引人注目的。凌夏夏翻着白眼暗暗吐槽了兩句,跟身邊的兩個女生說了一句稍等,就朝那輛低調奢華的邁巴赫走去。
“淩小姐,請上車。”小劉打開車門,恭敬地候在門邊。
凌夏夏皺眉,“喬宴瑧讓你來接我的?”
小劉點頭,“喬總讓我來接淩小姐去吃飯。”
擺擺手,凌夏夏道:“我和朋友們約好了一起去吃飯。你去幫我跟他說一下。”
小劉的表情立馬爲難起來,“可是淩小姐,喬總吩咐了,一定要把你接過去。”
凌夏夏簡直無語。
說好只要她乖乖地聽他的話,呆在他的身邊,就不會干涉她的自由。可現在呢,她才第一天上學,剛認識了新朋友,要和新朋友們一起出去玩玩吃個飯培養培養感情,他卻這麼霸道地剝奪了她的這個自由。
看來某人不僅有強迫症,佔有慾還強,還說話不算話!
簡直太惡劣!
和喬宴瑧相處了一個月,凌夏夏不知道惹過他多少次,每次除了用禽獸的手段對付她以外,對方好像也沒有真的對她怎麼樣。
如此,凌夏夏就開始有恃無恐起來了。
不顧小劉的勸說,凌夏夏堅決不上車,不去和喬宴瑧吃飯。而是很乾脆的甩下小劉,奔向在不遠處等她的新朋友們,樂樂呵呵的一起去玩了。
凌夏夏正和朋友們商量去哪兒吃飯的時候,揹包裡的手機響了。
拿出來一看,就翻白眼了。
“十五分鐘。”
喬宴瑧沉靜的嗓音通過手機傳過來,只是簡單的四個字,凌夏夏卻聽懂了意思。
“我要和朋友們一起去吃飯。”
“是和你朋友吃飯重要,還是和我吃飯重要?”電話那頭的聲音挺平靜的,聽不出來喜怒。
凌夏夏撅着嘴小聲嘀咕了一句:“當然是和朋友吃飯重要……”
MAX集團總裁辦公室,喬宴瑧正在翻文件的手一頓,眼睛眯了眯,開口:“是麼?”
啪一下蓋上文件夾,扔到一邊,站起來走到落地窗前,望着窗外的景色,喬宴瑧悠悠道:“你是不是忘記了是誰給你機會念大學的?”
威脅別人這種事,喬大總裁做起來可是得心應手。
凌夏夏邁動的腳步頓時停住,站在人來人往的馬路邊,聽着手機裡傳過來的那句帶着十足威脅意味的話語,她有些咬牙切齒地拿下手機,盯着屏幕上“臭流氓”三個字,糾結良久,最終還是敗下陣來,屈服於某人的淫威下。
“好,我去!”
非常不好意思地和兩位女生道歉,凌夏夏極其不情願的轉身,返回到校門口,小劉還等在那兒。
坐在車裡,在前往喬宴瑧訂好的餐廳的一路上,凌夏夏不止一次在心裡臭罵他。
小人,僞君子,臭流氓,偏執狂,自大狂,說話不算話還只會威脅人的大混蛋,反正凌夏夏能想到的貶義詞全往喬宴瑧腦袋上扣。
十五分鐘後,凌夏夏在一路的腹誹臭罵中到達了目的地。
無比高大上的西餐廳,長相俊美的服務生小哥,優雅美妙的音樂,一切東西都在向凌夏夏傳遞着兩個字:燒錢。
想起方纔她和朋友們約好去吃燒烤,再瞅瞅眼前的這一切,凌夏夏呶呶嘴,這就是資本主義和無產階級的差距。
被長得清秀帥氣的服務生小哥領到一個包廂外,凌夏夏瞅着門上那金光閃閃的“玫瑰廳”三個字,心裡補上一句:還好燒的不是她的錢。
一進包廂,第一眼就看見了背對着門站在窗前打電話的男人。
凌夏夏知道喬宴瑧很帥,但沒想到此時此刻,光光一個背影,就讓她有些看直了眼。
現在是下午五點半,太陽還沒落山,傍晚的陽光比之正午時少了那份熱烈,多了一絲溫暖曖昧的味道。
喬宴瑧高大修長的身體傲然挺立,一手拿着手機貼在耳旁,一手閒閒的插在西褲口袋裡,陽光從窗外灑進來,將他整個人包裹其中。
從凌夏夏這個角度看,就好像他周身都鍍了一層金邊,彷彿他是從天而降的神使。
他專注地打着電話,沒有察覺到凌夏夏的到來。那似乎帶着3D音效般的低沉嗓音清晰傳來,穿過整個包廂,透着一股魅惑悠悠落入凌夏夏耳中,差點把她迷醉。
很難得的對着喬宴瑧發花癡,凌夏夏此時心裡只有一個想法。
臥槽上帝怎麼就這麼不公平!這個男人有錢有地位也就算了,居然還讓他這麼帥!偏心偏得有點讓人火大。
正在感嘆上帝的不公的時候,那個被上帝偏心的男人已經打完電話,轉過身來了。
喬宴瑧一轉身,就瞧見凌夏夏頂着一副花癡中帶着些微不服氣的表情,盯着他傻傻地站在門口。
“看來你還知道你的債主是誰。”
走到桌前坐下,喬宴瑧神態慵懶,閒閒地架着二郎腿,端起桌上的紅酒優雅抿上一口,擡起眼皮瞥一眼凌夏夏,習慣性的喚道:“過來。”
凌夏夏從花癡中回過神來,聽到他的話倒是聽話地走過去,在他旁邊的座位上坐下。
“你什麼時候成了我的債主了?我又沒有欠你錢。”
喬宴瑧勾脣:“沒有麼?”放下酒杯欺身過來,湊到凌夏夏面前,“你上大學的學費難道不應該還麼?”
凌夏夏驚訝瞪眼:“不是你說的,可以讓我上大學的麼?”
喬宴瑧:“我是說過可以讓你上大學,但我可從來沒說過要免費幫你支付學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