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夏夏對喬宴瑧接的這個電話充滿好奇,問了才知道,原來是喬宴非要搞事情。
剛纔聽喬宴瑧說後天,還說要準備一份大禮送給對方,凌夏夏瞅了一眼喬宴瑧的傷處,擡頭瞪他:“你要親自去?”
喬宴瑧看她一眼,不置可否。
“不準!你現在傷還沒好,不準亂跑!給我老實在牀上躺着。”凌夏夏豎起眉毛,表情嚴厲,“公司有蔣駿,他難道還解決不了麼?要實在解決不了,我替你去!”
喬宴瑧剛想開口,再次被凌夏夏打斷,“你要做什麼事,你跟我說,我好歹也跟你在公司實習了快兩個月,該懂的我都懂了。”
瞅着凌夏夏一臉堅決的樣子,喬宴瑧沉默了片刻,突然笑了。
“你笑什麼?”凌夏夏瞪他。
“我又沒說不讓你去,你急什麼?”喬宴瑧一臉的戲謔,望着凌夏夏有些窘迫的表情,把人拉過來,手指輕輕捏着她的手心,說道,“你如果不讓我去,那你就替我跑一趟。你也不用做什麼,替我看清楚某人落敗時候的醜樣子就行了。”
凌夏夏:“……”還能這麼玩?
不過,看喬宴瑧一副信心滿滿一切盡在掌握中的樣子,難道他早就安排好了一切,這是運籌帷幄,決勝於千里之外麼?
怎麼感覺像諸葛亮似的……
不管是像諸葛亮還是像曹操,總之,喬宴瑧一點都不擔心後天的事情,和蔣駿打了十幾分鐘的電話,交待完一切之後,他依舊悠閒自在地享受着凌夏夏的貼心伺候。
一天時間很快過去,一大早,凌夏夏就收拾妥當,給喬宴瑧換了藥和繃帶,給他準備了早餐,被強制用嘴喂完之後,跟着來接她的王育,就準備離島,去公司“看戲”去了。
離開之前,喬宴瑧似乎又有點反悔,他有點擔心凌夏夏的安全。
陳權現在還沒抓到,雖然對方的目標是他,但難保他不會再像以前那樣,抓了凌夏夏來威脅他。
“夏夏!”凌夏夏剛走到門口,就被喬宴瑧叫住了。
她轉過身,望向坐在牀上的男人,“怎麼了?”
“你回來。”
凌夏夏有些不明所以,看了一眼王育,王助理那張沒表情的臉毫無波瀾。
“幹嘛呀,還有什麼事沒交待清楚的麼?你不會又反悔想自己去了吧?”邊說話邊向牀邊走去,凌夏夏眉毛微微擰着,看喬宴瑧的眼神就像看一個不聽話的小孩兒似的。
待人走至身前,喬宴瑧一把拉住凌夏夏的手,將人猛地抱進懷裡,“你猜對了,我不想讓你去了。太危險了,你還是老實在我身邊呆着吧!”
凌夏夏輕輕捶他肩膀一下,從他懷裡掙脫出來,輕罵道:“說什麼呢!我不過是去公司替你出席會議,又不幹嘛,能有什麼危險。再說了,又不是我一個人,你不是給我安排了保鏢麼?”
“我還是不放心。”重新把人攬過來箍在懷裡,喬宴瑧竟然開始耍賴了,“我不管,今天你哪兒也別去了,待在這裡陪我。公司的事,蔣駿會處理好的。”
凌夏夏有些哭笑不得,“喂,不帶你這樣出爾反爾的啊!那可是董事會,人家要彈劾你把你拉下馬,要吞了你的公司誒!你這個老闆沒辦法出席,總得有個人代表你吧?”
“不需要。”喬二爺任性起來,也真是夠夠的了。
凌夏夏無語地朝天花板翻了個白眼,扯下摟在自己腰間的那兩隻手,用不容拒絕的語氣說道:“你答應我的,你好好在這兒養傷,我替你出席會議,回來跟你彙報結果。就這樣,好了,我走了,你乖乖的。”
說完彎下腰在喬宴瑧脣上親了一下,便朝門外走去。
被勒令要“乖乖的”的喬二爺,有些鬱悶地盯着那道窈窕的背影,衝王育使了個眼色,讓他務必保護好凌夏夏。王助理接收到總裁的眼神,衝他點了點頭,便跟着凌夏夏出去了。
房間裡只剩下喬宴瑧自己一個人,他扭頭望向窗戶外的天空,心頭莫名升起一股煩躁和不安。
喬宴瑧的那架私人直升飛機早就停在酒店樓頂,凌夏夏跟着王育上了飛機,不到半小時,就到達了集團大樓。
從樓頂直接坐電梯下到17樓,在會議室門口,遇到了蔣駿。
“夏夏?你怎麼來了?”對於凌夏夏出現在這裡,蔣駿有一些驚訝,看來喬宴瑧沒有把她代替他來的事告訴他。
“我來看熱鬧的。”衝蔣駿眨了一下眼睛,凌夏夏的表情顯得輕鬆自在,但其實她內心還是有一點點緊張和不確定。
雖然她相信喬宴瑧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但那喬宴非也不是什麼好對付的人,他既然都敢明目張膽的跑到公司裡來叫囂了,必定是有底牌的。
凌夏夏故作鎮定地和蔣駿打了招呼,便跟着他一道進了會議室。
會議室裡已經坐滿了人,公司的各大股東都到齊了,其中不乏那些已經把股份賣給喬宴非的人,這些人全都低垂着腦袋,表情如出一轍,俱是緊張擔憂。
凌夏夏雖是代表喬宴瑧出席,但她畢竟不是喬宴瑧本人,便把首位讓給蔣駿坐,她自己坐到了右邊首位。
王育手裡拿着一個文件夾,站在凌夏夏身後,一言不發。
這會議室裡的人都認識凌夏夏,更認識王育。一個是喬宴瑧公開宣佈的女友,一個是他的助理,可他本人卻沒有出席。今天這會議如此重要,他卻沒有出席,在場的各大股東們紛紛猜測,是否真的像喬宴非那天說的,總裁是受傷了,所以沒辦法出席會議?
一時間,議論紛紛。
凌夏夏知道他們在議論什麼,卻什麼都沒說,只管老實坐着,等着今天的主角到場。
喬宴非出現的時候,陣仗還挺大,除了他自己,他還帶了四個人過來。
而這四個人當中,有兩個人,還是凌夏夏相當熟悉的。
傅斂文和宋亦寧分列左右,分別站在喬宴非兩邊,而除了這兩位,另外還有一男一女。男的估計是他的助理或者秘書,而那個五十歲上下的中年貴婦,凌夏夏猜測,也許就是喬宴非的媽了。
這是凌夏夏第一次見到這位,之前聽喬宴瑧說起他家的事情時,聽到過有關喬宴非和他母親的事,今天倒是在這兒見到了。
羅雅長得嬌小,雖然上了年紀,但風韻猶存,隱隱還可以看出,年輕時候應該也是一位美人。
此刻她站在喬宴非身邊,雖然表情顯得有些拘謹,但那眼神卻透出一絲和喬宴非相似的光芒。
凌夏夏皺了皺眉,這位估計也不是什麼心存善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