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男聲讓凌夏夏和吊眼男一幫人都愣住了。
凌夏夏朝着聲音來源望去,就見一個高大的男人從五米開外的暗處向他們這邊走來。
凌夏夏處於亮處,看不見暗處那男人的臉,只覺得這聲音有些耳熟,好像在哪裡聽到過。而且,看這高大的身形,也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那男人越走越近,他的臉也漸漸從黑暗中顯現出來,當他距離凌夏夏只有一米距離,在她面前站定的時候,凌夏夏終於看清了對方的樣子。
可只這一眼,就讓她想轉身立馬逃開。
這張臉,這個人!
臥槽這不是兩個月前把她抓去企圖**她的那個男人麼?!他怎麼在這裡?
凌夏夏臉上的震驚表情一絲不落地全落在喬宴瑧眼裡,他嘴角扯開一抹冷酷的笑容,心裡暗自咬牙。
還真的是這個女人!
兩個月前,喬宴瑧被人下了藥,極需找人發泄,卻因爲他個人原因,一般的女人他絕對看不上,非得要身體相當對稱入得了他的眼的女人才能送上他的牀,他的手下便到處找身體對稱的女人,找回來測量過後,符合要求的便送到喬宴瑧所在的房間。
而凌夏夏就是被他們誤打誤撞綁來的。
喬宴瑧有一雙堪稱毒辣的眼睛。只要瞧一眼,就能百分之百準確的測出具體數字。
當時凌夏夏被送來的時候,他只一眼便認可了,忍了許久未發泄的身體叫囂着,讓他迫不及待地想要。
可那個女人做了什麼?
她不但沒有乖乖的任由他作爲,居然還把他綁起來,還……還讓他和一個充氣娃娃過了一夜!
他喬宴瑧活了28年,還從未受過這般待遇!而且還是被一個女人捉弄!
自那夜之後,他便發誓,一定要找到這個膽大包天的女人,然後好好清算一下這筆賬!
奈何這兩個月他一直在國外,雖然手底下的人早已查到這女人,但他事情沒辦完,便暫時將這事擱至着,直至今天,他從加拿大回來,從手下人提供的信息得知,這女人今天會到這酒吧來,他便來這守株待兔來了。
果不其然,當他看見門口進來的那一抹高挑的紅色身影時,他的視線便沒有再離開過她身上。
坐在陰暗的角落裡,喬宴瑧的毒眼將凌夏夏從頭到腳仔細地掃了一遍。在他的毒眼下,幾乎沒有一個女人能達到他想要的完美比例。但凌夏夏,卻成了那個第一個。
不論是臉部比例,還是手腳長度,甚至兩邊的肩膀高低,經過喬宴瑧毒眼的丈量,最後只得出一個結論:完美!
兩個月前的那個晚上,喬宴瑧被下了藥,都快神志不清了,對凌夏夏也只粗粗的瞧了幾眼,基本達到他的要求他便也不計較了。
可今天這仔細一看,他覺得自己對這女人最初算賬報復的打算可能要改改了。
喬宴瑧站在凌夏夏面前,一米九二的身高讓他微低着頭看她,卻見她睜着一雙漂亮的大眼睛,略帶……驚恐地看着他。
喬宴瑧嘴角微勾,垂眼望着面前驚詫地看着他的凌夏夏,緩慢開口:“乾女兒,你可讓乾爹我好找啊!”
凌夏夏現在滿心驚訝,思緒完全沉浸在這場“偶遇”裡,根本沒注意他說的話。
但她旁邊的吊眼男卻清楚地聽到了。
只要在C市呆過一段時間的人都知道,這個城市有三種人惹不得。
第三,這裡的警察。
第二,宋家的大小姐。
而第一,便是眼前的這位,MAX集團的總裁喬宴瑧,同時也是C市前黑幫老大的兒子。因排行老二,道上的人都尊稱他一聲二爺。
也虧得凌夏夏算是半個在道上混的,喬二爺的名頭以前不知道聽誰提過那麼一兩次,但也僅限於聽過,真人她是沒有那個機會見到的。
傳聞這位喬二爺爲人很是低調,雖然是前黑道老大的兒子,但他卻沒有繼承他老子的位子,對於黑道上的事情他也從不參與,相反還正正經經的唸書出國留學,還拿了個MBA博士學位,回國後開了公司,憑藉他的鐵血手腕,僅在三年內,就讓MAX集團成爲C市第一全國前五的大企業,資產成謎,傳聞至少一百個億。
雖然是這麼有名的人,但因爲他很少出席公衆活動,也不接受任何採訪,因此很少有人認得他。
而這個吊眼男,卻很幸運的,偏偏就是那少數見過喬宴瑧的人中的其中之一。
吊眼男在聽到聲音後看清喬宴瑧的臉時就已經傻了,此刻表情比凌夏夏更爲驚恐地望着面前高大的男人,兩腿居然不受控制地開始發抖。
“二……二二二爺……”
“我的女人,你也敢調戲?眼睛不大,膽子倒是不小啊……”朝吊眼男走近一步,喬宴瑧嘴邊的笑意慢慢擴大,說話的語調卻逐漸冰冷,“要不要我把人送給你啊?”
最後那句已然帶上十足的危險氣息,那吊眼男腿抖得都快站不住了,堪堪扶住吧檯才勉強讓自己站着。
他那滿臉恨不得時光倒流悔恨加驚恐的神情落在喬宴瑧眼中卻顯得無趣極了,沒等他繼續結巴,喬宴瑧已經轉開視線,揮揮手跟趕蒼蠅似的,“行了,滾吧,你這張臉實在倒胃口。”
吊眼男和他的一幫小弟們聽到這句話,尤如古代獲得皇帝特赦般,那感激的眼神,就差三扣九拜謝主隆恩了。
討人厭的蒼蠅全都趕走了,喬宴瑧將目光重新落在仍舊傻傻站着的凌夏夏身上。
“女人,好久不見啊。”
凌夏夏一直處於呆滯狀態中,全程就盯着喬宴瑧祈禱了。
兩個月前,她讓他和充氣娃娃過了一夜,只要是個有身份有地位的男人,都會覺得這是個侮辱吧?
那麼,時隔兩個月,她再次遇上這男人,他會不會報復她?
凌夏夏現在滿腦袋都是對方會怎麼報復她,在聽到對方的問候時,她居然下意識地回了一句:“是啊,好久不見,你過得好麼?”
剛說完,她就反應過來了。
立馬瞪大眼睛一臉懊悔地低頭,臥槽她在說什麼呀!
喬宴瑧也沒想到對方居然會如此愉快地回話,有些微愣,不過很快,他就發現對方懊惱的神情了。
向前邁動一步,湊近凌夏夏,喬宴瑧故意壓低聲音,一字一頓的回答道:“託、你、的、福,很、不、好。”
凌夏夏被後面那三個字嚇得臉都白了。
他說很不好,那麼,讓他很不好的她,是不是會被修理得很慘?
看剛纔那個吊眼男見到他時那害怕驚恐的模樣,這男人似乎很有勢力……
嗯?
凌夏夏覺得自己好像漏掉了什麼……
剛纔她說喬宴瑧是她乾爹,這個男人說什麼來着?
——我怎麼不知道我有你這麼個乾女兒?
啊咧?這句話的意思是……
凌夏夏腦袋當機3秒鐘,3秒過後,她猛地跳起來,拿手指着面前的男人,一副見鬼的表情。
“臥槽!你……你你你是……是是喬……喬宴瑧?!”
喬宴瑧極紳士的揚脣,笑:“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