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夏夏可不像那些電視裡的白蓮花女主一樣,被關在廁所裡只能等着別人來救。她擡頭瞧了一眼,然後嘴角一勾,下一秒,猛地向上跳起,手腳並用,三兩下就從上面跳了出來。動作瀟灑地落地,站起身來拍拍手,慶幸今天穿的是褲子。
望一眼還橫插在門把上的拖把杆,凌夏夏嗤笑一聲,把拖把拿下來重新放回去,然後洗了手,神清氣爽地走了出去。
宋亦寧沒有想到不到兩分鐘的時間,凌夏夏居然就出來了,這期間洗手間裡可沒有其他人進去。
她似乎又把凌夏夏會功夫這件事給忘了。
凌夏夏重新回到剛纔和雙雙所在的地方,剛走到近前,就看見一個長得流裡流氣的男人靠近正在等着她的雙雙,話沒說兩句就開始動手動腳。
“你幹什麼?”凌夏夏上前拍掉那隻搭在雙雙腰間的鹹豬手,沒好氣地看着他。
“不幹什麼,只是想讓這位小美女陪哥哥我喝兩杯。”那男人被凌夏夏拍了手也不惱,又厚臉皮的湊過去想摟她的肩膀,雙雙嚇得躲到凌夏夏身後。
這種流氓真的是走到哪裡都一大堆,凌夏夏最厭惡的就是這種人。也不和他廢話,抓起雙雙的手,繞過那男人就準備離開。可對方卻不依不饒,伸手攔在她們面前,不讓她們走。
“哎,美女,別走啊!哥哥我今天心情不好,陪我樂呵樂呵呀!”
凌夏夏面無表情地看他一眼,呵,你心情不好?老孃我也心情不好,你就委屈一下,陪我練練手吧!
三分鐘後,凌夏夏牽着雙雙大搖大擺地出了夜遇,從身後傳來一聲一聲“哎喲哎喲”的叫喚,夾雜着氣急敗壞的怒罵聲。
宋亦寧在不遠處將凌夏夏保護雙雙而揍人的情形看了個一清二楚,當下心裡有了一個主意。
呵,賤女人,你帶給我的恥辱,我一定會讓你爲此付出代價的!你等着吧!
本來是想出來舒解鬱悶心情的,卻沒想到居然在酒吧裡碰到宋亦寧,還差點讓雙雙受欺負,凌夏夏本來心情就不好,被這兩件事一搞,更加不爽了。
把雙雙送回了家,她獨自一人開着車,也不知道去哪裡,便隨意地在大街上慢慢開着,漫無目的地亂竄。忽然視線瞥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是秦曉露。
那妮子和幾個女生一起,從一家名牌服飾店裡出來,手裡提着大包小包的,一看就是來敗家的。
可是,現在她已經和養母一家斷了關係和聯繫,已經不給錢她們了,光**蓮的那點微薄工資,哪來的閒錢給秦曉露拿出去敗?
她不會是又搭上某個有錢的富二代了吧?她這種屢教不改,不撞南牆不回頭的性子還真的是讓人很無語。
凌夏夏不屑搭理她,徑自開着車離開。管她怎麼敗家,敗的又是誰的家,反正現在跟她已經沒關係了。
回去的時候,凌夏夏去了一趟厲家,去看看凌蘭。
現如今凌蘭在家裡有專門的護理照顧着,倒是不需要擔心。厲正章和厲風揚都還在公司裡沒回來,凌夏夏便自己一個人上去看望凌蘭。
躺在牀上的凌蘭因爲昏迷中無法進食,每天只靠營養針維持着,身體瘦了許多,臉色也不好,不過好在請來的護理還算盡心,把她照顧得挺好,每天都給她擦拭身體換衣服,因此,看上去,凌蘭倒像只是睡着了一樣。
凌夏夏照例坐在牀邊跟她問候,跟她講自己近來發生的事,就像和平時聊天一樣,娓娓道來,抑揚頓挫,說到有趣的事情時,還會笑幾聲。
醫生說過,他們跟她講話,她都能聽得見,平時跟凌蘭多說說話,對她的甦醒會有幫助的。
說完之後,凌夏夏安靜下來,看着牀上躺着人靜靜地看着,許久之後,輕聲嘆了一口氣:“媽,你當初爲什麼要扔下我呢?見到我之後,知道我是你女兒,你又爲什麼不認我呢?你快點醒來吧,把答案告訴我。”
臉上帶着一抹淡淡的憂愁,凌夏夏又坐了一會兒,便起身離開了。
喬宴瑧這幾天正一心對付宋亦寧的公司,本來已經快達成目的了,卻被喬宴非橫插一腳,居然幫了宋亦寧一把。喬宴瑧對他這個大哥不說十分了解吧,但他的心思,他卻清楚得很。
他和宋亦寧在一起的那個消息,不管是真是假,其中若沒有利可圖,他定然不會這麼好心,出那麼大一筆錢來幫宋亦寧。
他自從出了集團,自己開了房地產公司,便處處和喬宴瑧作對,搶他的生意,拉他的客戶,手段無所不用其極,倒還真讓他壯大不少。
他那個人,表裡不一,典型笑面虎一隻,用他那張看似溫良謙和的笑臉不知道騙了多少人,心機深得很。
宋亦寧的公司雖然有他的幫助,暫時穩住了,但那也只是表面上的,喬宴瑧這個搞事的,自然知道其實玲瓏內部現在問題多着呢,光是他們沒了設計師這一項,就夠讓他們受的了。
凌夏夏的那篇文章,可幫他省了不少事。
那兩張照片,第一張喬宴瑧一看就知道,那女人根本不是宋亦寧,而是凌夏夏假扮的。如果不是因爲喬宴瑧每天跟她朝夕相處對她極爲了解,還真的會認錯。他從來不知道,凌夏夏原來在他不知道的時候,還幹過這事。事後他問過凌夏夏,知道了那是她挺久以前爲了威脅宋亦寧而設的一個小局。而後一張照片,便是之前害得他和凌夏夏產生誤會的源頭了。
見到那張照片的時候,喬宴瑧當時就冷笑出聲了。宋亦寧這個女人,爲了離間他和夏夏,還真的什麼事都幹得出來啊!
喬宴瑧心情不錯,卻看到凌夏夏皺着眉頭一副不開心的模樣,他大概也猜到她是爲了什麼。
“阿宴,你說,我媽什麼時候會醒啊?”窩在喬宴瑧懷裡,凌夏夏一想到凌蘭此刻還昏迷着,心裡就一陣難受。
喬宴瑧摟着她,讓她靠在自己胸膛上,在她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安慰道:“放心吧,一定會醒的。”
喬宴瑧一向不擅長這種安慰人的事情,說了幾句見凌夏夏小臉還是皺着,盯着她沉默了片刻,突然一翻身將人壓到身下。
凌夏夏一驚,瞪大眼睛看着上方的俊臉,問:“你幹什麼呀?”
喬宴瑧邪魅一笑:“既然安慰的話沒有用,那就做點有趣的事,分散一下你的注意力,你就不會總想着那件事了。”
說罷,也不等凌夏夏拒絕,低頭就吻了上去。
凌夏夏瞪着他無語,這個禽獸,人家正難過呢,他還耍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