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宴!你不能這麼對我!”蔣駿覺得自己的人生真是悲慘,給人打工賣命就算了,還得時常受頂頭上司的威脅。
好委屈哦!
擺着那張粉嫩嫩的小白臉對着喬宴瑧裝可憐,蔣駿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一件事,“咦,阿宴你怎麼起來了?”
喬宴瑧懶得理他,將視線對準凌夏夏,朝她靠近一步,低頭在她耳邊曖昧低語:“既然你玩夠了,那麼現在……輪到我了。”
“啊?什……”話還沒完全蹦出嘴巴,凌夏夏就被某人當麻袋一樣單手扛上了肩,無視一旁閒得來找虐的蔣副總,大跨步朝外走去。
走到門口的時候,嫌腳上的兩個累贅實在太礙事,喬宴瑧擡起右腿,對準門口放着的金屬單槓,猛地一磕,嘩啦一聲,那石膏就碎成了渣渣。然後,左腿也這樣來一下。
好了,這下輕鬆多了。
麻袋夏:“……”
終於不再“殘廢”的喬大總裁扛着凌夏夏,丟下在背後大呼小叫的蔣駿,徑直回了自己房間。
至於回去幹嘛,當然是運動啊!
生命在於運動嘛!
兩個小時後,凌夏夏趴在喬宴瑧大得誇張的牀上,捏着拳頭咬牙切齒。
她非常不想承認一件事——與天鬥,有可爲;與地鬥,亦可爲;與喬宴瑧鬥,不可爲!
無論她怎麼反擊,到最後遭殃的百分之百是她自己!
她這是造了什麼孽老天要這麼折騰她!她是上輩子挖了喬宴瑧的祖墳了還是殺了他老婆啊?他怎麼就偏偏盯牢她不放了呢?
“以後乖一點。”某個禽獸站在牀邊穿衣服打領帶,瞧見凌夏夏一副怨念的表情,出言勸道,“我喜歡聽話的女人。”
乖你大爺!聽話你個毛毛蟲!
凌夏夏扭過頭來白他一眼,又轉回去不再看他,看上去倒像是在同喬宴瑧撒嬌鬧小脾氣似的。
喬大總裁莫名被她這個小動作給取悅到了,整理好衣服後,單腿跪在牀上,趴過去在她臉上親了一下,眼中露出的寵溺他自己都不知道,“乖,等我回來。”
滾吧!
凌夏夏嫌棄的擦了擦被親過的地方,擦了兩下又頓住,臥槽她整個人都被他吃幹抹淨多少次了,還擦個屁哦!
喬宴瑧終於出門重新回公司上班了。
這一個多星期被這禽獸各種調戲各種蹂躪,凌夏夏一股氣悶在心裡,都快鬱結成病了!
她得出去好好發泄一下!
第二天喬宴瑧前腳剛出門,凌夏夏後腳就邁出去了。可剛剛走出別墅大門,迎面就碰上了某個小白臉。
“你的阿宴不在,去公司了。”瞅都懶地瞅他,凌夏夏直接扔出這麼一句,就繞過他準備離開。
蔣駿一把拉住她,“誒夏夏美女,我不找阿宴,我找你。”
凌夏夏腳步頓住,“找我?” Wшw.тTk Λn.C○
“對,找你!”將人拉到一邊,蔣駿就跟那些狂熱追求自己喜歡的小姑娘的二傻子一樣,拽着凌夏夏兩眼迥迥有神的盯着她,“夏夏美女,你就答應我吧,跟我結拜吧,好不好?”
沒想到他居然是爲這事找她,凌夏夏以爲昨天他說要跟她結拜是說着玩的,沒想到這貨還來真的啊?
這都什麼年代了啊,他怎麼會有這麼江湖的想法?
難道他是金庸迷?
“我是個金庸迷,我特喜歡那些書裡沒有血緣關係卻結拜爲異姓兄弟的,感覺特瀟灑特酷!”
臥槽還真是!
凌夏夏朝天翻一個白眼,乾笑着拒絕:“呵呵,可是我不喜歡。”
而且她也沒覺得那樣在多瀟灑有多酷……
這位蔣副總喜歡的東西還真是奇葩。
被拒絕也不能澆滅蔣駿要和凌夏夏結拜的決心和熱情,他孜孜不倦的說服着央求着誘哄着,對方卻絲毫不受他的影響,仍然無動於衷,無奈蔣駿只好出賣兄弟了。
“你如果答應和我結拜,我就把我知道的所有關於阿宴的事情都告訴你!”
凌夏夏一聽這個,眼睛一亮,眼珠子滴溜溜一轉,忽然嘿嘿一笑,抓着蔣駿的手猛的一擊掌,“成交!”
於是,蔣駿就這樣如願以償的,和凌夏夏結拜成了異姓兄妹,以背叛喬宴瑧爲條件。
阿宴,別怪我啊,我也是不得已的。
而凌夏夏,通過和蔣駿結拜這個途徑,找到了一個對付喬宴瑧的好辦法。
晚上喬宴瑧回到別墅的時候,看到凌夏夏時感覺她今天有點怪怪的,到底哪裡怪,他也說不上來。
只是覺得她盯着他笑得有點詭異。
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兄弟賣了的喬大總裁上樓換了休閒的家居服,下樓吃飯的時候,就見凌夏夏一反常態地坐在餐桌前,似乎在等他。
拉開椅子坐在凌夏夏對面,喬宴瑧低頭髮現自己面前一份意大利麪,聞着感覺味道有些奇怪。挑眉擡頭望一眼凌夏夏,發現對方盯着他的眼神似乎有些……迫切。
他略微一思索,然後不動聲色地拿起叉子吃麪。
面一入口,喬宴瑧臉色就變了。嚼都沒嚼一下,盡數吐出。
微不可見的皺了皺眉,喬宴瑧放下叉子,眼中卻是波瀾不驚,懶洋洋的看向凌夏夏,沉默了片刻,開口輕飄飄的吐出一個字:“一。”
說完就喊來楊嬸,把這盤甜得難以下嚥的意麪貢獻給垃圾桶了。
凌夏夏從他坐下開始就一直在觀察他的神態表情,可除了那微弱的皺眉,和那個莫名其妙的“一”字,她沒有在他身上看到任何她想看到的表現。
臥槽蔣駿那小白臉不是說喬宴瑧最討厭的就是吃甜食麼?那盤意大利麪可是被她深度加工過的,甜得有點黑暗啊!他怎麼那麼淡定?那個小白臉難道在坑她?
這個法子不行,那就換一個。
晚上九點,喬宴瑧在書房看文件處理公事,凌夏夏穿着睡袍戴着耳機站在書房門外,聲情並茂地,唱歌。
而且唱的還是悲情中的悲情歌曲——杜十娘。
“孤燈夜下……我獨自一人坐船艙……船艙裡有我杜十娘……在等着我的郎……啊……郎君啊……你是不是餓的慌……如果你餓的慌……跟我十娘講……十娘我給你做麪湯……”
閉着眼睛十分投入的唱着,凌夏夏有些五音不全,加上她誇張的肢體動作,愣是把一首如此悲傷的歌曲唱出了喜劇效果。
書房裡的喬宴瑧聽到一半就有些忍不了了,打開房門一看,某個大半夜不睡覺的女人,捧着手機站在書房外,背對着門,跟個精神病患者似的,聲淚俱下的客串杜十娘。
本來都有點冒寒氣的喬宴瑧在瞧見她那個滑稽的模樣時,突然就樂了。
他雙手抱胸斜靠在門框上,盯着她唱了良久,等到她終於唱完轉過身來看見他時,他才意味不明的開口說了一個字:“二。”
然後就像晚飯時那樣,非常淡定的,沒有多餘的話和表現,在凌夏夏傻愣愣的表情中,關上門繼續辦公了。
剩下凌夏夏跟個半夜發瘋的傻瓜似的,呆呆地望着已經關上的門,腦袋還沒轉過彎來。
啊咧?然後呢?就這樣?
蔣駿不是說他除了討厭吃甜食,還有一件事也十分不喜歡,就是別人在他面前唱歌麼?
他剛纔的表現,有一丁點不喜歡的意思麼?她怎麼沒看出來?
凌夏夏再次懷疑自己被某小白臉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