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宴瑧去了自己專屬的那個包廂,會所的經理親自出來伺候,被喬二爺不耐煩的揮揮手打發走了。
心情鬱悶,便喝酒解愁,雖說現在還大上午的,但咱們喬總想什麼時候喝就什麼時候喝,誰敢有意見?
一個人坐在包廂喝悶酒,喬宴瑧腦子裡想着凌夏夏那張豔麗的臉,想着她這幾天跟她鬧冷戰,想着兩人之間因爲傅斂文而產生的不愉快,越想越煩,越煩喝地越多。
宋亦寧回到家之後,第一件事情就是回房間洗澡。
站在浴室的鏡子前,看着自己身上佈滿的一個個曖昧紅痕,想到喬宴非趁着她喝醉趁人之危,就恨得咬牙切齒。
早知道喬宴非不是什麼好人,卻想不到他居然是這種小人!
努力搓着那些痕跡,似乎想把它們都洗掉,卻無濟於事。
洗完澡出來,找了件高領的衣服把脖子上的痕跡遮住,剛下樓就碰到了宋夫人,她的母親。
宋夫人看着宋亦寧從樓上下來,驚訝道:“寧寧啊,你昨天晚上去哪兒了?怎麼一晚上不回家?”
宋亦寧表情有些不自然,伸手扯了扯衣領,解釋道:“哦,我昨天……跟客戶談生意,生意談成了高興,就約了朋友一起出去喝了幾杯,晚了就睡在她家了。”
“你這孩子,就算這樣也該打個電話跟媽說一聲,讓我知道一下,害得我擔心。”
宋亦寧笑着摟上宋夫人的脖子,語氣撒嬌道:“媽,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您不用那麼擔心我。”
宋夫人拍拍她的手臂,點了一下女兒的鼻子,“在媽媽的眼裡,你永遠都是個孩子,媽媽哪能不擔心。”
聞言,宋亦寧在宋夫人臉上親了一下,道:“好了媽,我知道了。下次我不回來,我一定提前打電話告訴你。”
和媽媽撒了會嬌,宋亦寧便又出門了。
在去公司的路上,她皺着眉頭猶豫了很久,最終打了個電話給喬宴瑧,電話響了半天也沒人接,她掛掉又打到了MAX集團的秘書處。
喬宴瑧的秘書告訴她,喬總不在公司,剛剛出去了。宋亦寧問他去了哪裡,秘書表示不清楚,只說喬總出去時臉色很不好,顯得心情很差。
掛了電話,宋亦寧暗自琢磨。想起她從前跟在喬宴瑧身邊的時候,他心情不好時,一般只去一個地方。
車頭一轉,宋亦寧不去公司,直接往皇天會所而去。
以前跟着喬宴瑧經常來這裡,她也算是這裡的VIP。問了這裡的服務生,得知喬宴瑧的確在這裡,她嘴角一勾,便直接坐電梯朝着那個專屬包廂過去了。
站在包廂門口,剛想推門進去,看到有服務生端着酒進了旁邊的包廂,宋亦寧動作頓住,眼神一眯,似乎想到了什麼。收回手,轉身又離開,不一會兒,她手裡拎着一瓶酒重新出現在門口,這回她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喬宴瑧已經喝得挺多了,雖然還沒醉,但也有點頭暈了。
他歪在沙發上,眯着眼正在看手機,上面有一個未接來電,還以爲是凌夏夏,點開一看,居然是宋亦寧。剛想把手機扔到一邊,就看到包廂門被推開,一個女人從外面走進來。
不是別人,正是剛剛打電話給他而他沒接到的宋亦寧宋大小姐。
宋亦寧拎着酒進了包廂,看見喬宴瑧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目光如炬地盯着她,腳步頓了一下,隨後便笑着直接走過來,在他身邊坐下了。
喬宴瑧根本不打算搭理她,眼神冰冷地盯了她片刻,便視而不見地將她晾在一邊,自顧自的倒酒。
喝完一杯剛想再倒一杯,旁邊卻伸過來一隻手,把他的酒杯拿走,拿過手邊的一瓶酒,親自給他滿上,又端到他面前,微笑着看着他。
“宴瑧,我打電話到你公司,你的秘書說你心情不好。我也心情不好,怎麼樣,介意我陪你喝一杯麼?”
喬宴瑧面無表情地看了一會兒,懶得跟她說話,伸手接過她手裡的酒,仰頭一飲而盡。
看着他喝下這杯酒,宋亦寧在旁邊笑得意味深長,在他放下酒杯時又給他滿上。
喬宴瑧自始至終都沒有開口講一句話,完全當宋亦寧不存在,呃……頂多是一個倒酒的陪酒女。
宋亦寧也不惱,就這樣坐着看着他一杯接着一杯地喝,嘴邊的笑意越擴越大。
直到宋亦寧拎過來的那瓶酒見底,喬宴瑧終於有些支撐不住,兩眼朦朧地看着身邊的女人慢慢靠近,最後醉了過去。
望着身邊已經完全睡過去的男人,宋亦寧嘴邊泛起一抹算計的笑意。
她自己都沒想到今天居然有這麼好的機會。昨天她被喬宴非趁人之危,導致兩人發生了關係,身上還留着清晰的印跡。而此刻身邊躺着的男人是她一直以來迷戀着的,正好她可以製造一個假象,順便弄點證據出來,拿去給凌夏夏欣賞欣賞。
剛纔那瓶酒裡被她放了半顆安眠藥,至少能讓喬宴瑧睡上幾個小時,在這期間,她想做點什麼,就方便多了。
叫來服務生和她一起將喬宴瑧扶到樓上他專屬的套房內,打發走服務生之後,她鎖上門,走到牀邊望着牀上躺着的俊帥男人,伸出一根手指在他刀削般英挺的面龐上輕輕劃過,湊過去在那被稱薄情的象徵的薄脣上輕輕吻了一下。隨後擡起身子,手指往下,划向鎖骨,落在黑色襯衫的鈕釦上。
釦子一個一個被解開,衣服敞開,漸漸露出健碩有力的身體。
宋亦寧臉上的神情專注且透着一絲渴望,手指在喬宴瑧胸膛上停留了片刻,便轉回去拉自己裙子的拉鍊。
喬宴瑧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他專屬的套房的牀上,拿過牀頭櫃的手錶一看,已經下午四點了。他上午十點左右過來的,貌似喝醉了,一直睡到現在?
神情一滯,猛得想起來,他在包廂喝酒的時候,宋亦寧貌似來過?那麼是她扶他到這兒來的?
敲了敲還有些暈的腦袋,喬宴瑧去浴室洗了把臉,又衝了個澡,這纔回到牀邊,穿好衣服出了房間。
找來會所經理,問了幾句,得知的確是宋亦寧和一個服務生一起把他扶進套房休息的,經理多嘴多說了一句,說宋小姐在套房裡呆了一個小時才離開。
聞言,喬宴瑧皺了皺眉,沒說什麼,徑自離開了皇天會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