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不要計較了嘛。你也知道,傅律師他……喜歡我,反正我是拒絕他了,而他怎麼想的,要怎麼做,我也沒權利干涉是不?只要我心裡裝的是你不就成了?”撒嬌般的蹭過去,抱着喬宴瑧的腰在他胸膛上來回的蹭,凌夏夏不知道這招行不行得通,能不能把某人蒙過去。
喬宴瑧垂眸望着在他懷裡蹭來蹭去的小女人,用鼻子哼出一聲,表情依舊冷冷的,“那如果宋亦寧也像姓傅的那樣,跑過來對我大獻殷勤,我也不需要拒絕任由她施爲是麼?”
凌夏夏猛的從他懷裡擡頭,“她敢!”瞪着喬宴瑧一臉氣憤,“你是我的,誰也別想覬覦!宋亦寧如果敢勾引你,我打死她!”
喬宴瑧挑眉,勾脣,被那句“你是我的”給取悅到了,“嗯哼。那麼一樣的道理,如果那姓傅的再來騷擾你,我也照樣打死他。”
凌夏夏:“……”
“可是……我們真的只是偶遇嘛。”
“就算是偶遇,以後見到他,第一時間就給我遠離他,要是再讓我知道你和他見面,我會讓你們永遠再也見不到。”
凌夏夏一愣,突然想到,方纔在門口,傅律師說的那些話。
傅律師會被人拿刀捅了,受傷住院,追根究底,其實是因爲喬宴瑧在背後使手段,才致使傅律師被人記恨上。而以喬宴瑧的能力,和他說到做到的性格,如果她和傅律師再見面被他知道,他說不準真的會把傅律師趕出C市。
凌夏夏心裡有些難受。傅律師遇上這麼多不好的事,其實都是因爲她。她纔是罪魁禍首。
原本是想好好報答傅律師的,卻不想給他帶來這麼多的麻煩,凌夏夏是既自責又愧疚。
現在,想要讓傅律師好好的,也只能避着他了,哎。
但是,就像你在家丟失的東西,你想找它,死活找不到。你不找它,它反而會自己跑出來。
有些人,你越想避開,就越避不開。
第二天中午凌夏夏剛從學校門口走出來,就看到一輛白色奔馳停在面前,傅律師從車上下來,走到她面前站定。
昨天被喬宴瑧打傷,英俊儒雅的臉上有些青紫,嘴角被打破,也泛着一抹青紫的印跡。眼鏡已經換過新的了,是一副銀邊框的,比那副金色邊框的戴起來顯得多了一絲清冷。
即便如此,眼前男人的臉上,依舊帶着標緻性的溫暖笑容,望着凌夏夏笑得如清晨的暖陽。
“天吶,傅律師,這麼久沒見,你的臉怎麼了?被誰打了?”站在凌夏夏身邊的雙雙在看到傅斂文的時候,第一個叫出來,捂着嘴望着對方臉上的傷一臉驚詫。
傅斂文向她笑笑,道:“沒什麼,發生了點小誤會而已。”轉過視線,落到凌夏夏臉上,“夏夏,有時間麼?一起吃個午飯吧。”
凌夏夏看到對方臉上的傷時,心裡不可抑制的涌上一股愧疚和歉意。都是因爲她,傅律師纔會被喬宴瑧打,纔會傷成這樣。除了臉上,昨天他腹部也捱了喬宴瑧一拳呢,不知道有沒有傷着。
正想開口跟對方道歉,卻礙於雙雙在場,凌夏夏張了張嘴又把話吞了回去。如果她道歉,雙雙必然會知道對方受傷跟她有關,以她那個八卦的性子,肯定會扒着她問東問西的。到時候她要怎麼解釋?
傅斂文已經拉開車門等着她了,凌夏夏昨天還下定決定要避着對方,今天就又和對方見面,而且傅律師還邀請她一起吃午飯。
她想拒絕,可她又想真心地跟他道個歉。
擡頭瞧見傅律師依舊那麼溫柔地衝她笑着,臉上的傷讓凌夏夏有點不忍拒絕,最後,她還是和雙雙揮了揮手,上了對方的車。
傅斂文開車帶凌夏夏去了他們以前常去的那家火鍋店,找了一個最靠裡的兩人座,面對面的坐着。
凌夏夏一坐下就有點後悔了。
如果被喬宴瑧發現她和傅律師一起吃飯,她真的不知道會有什麼後果啊!
可是來都來了,她總不能現在起身走人,那樣太傷傅律師的心了。而且,他專程來學校找她,估計是有事跟她說吧。
凌夏夏有些心不在焉地坐着,服務員拿着菜單過來,傅斂文看着菜單點了一些,全都是以前凌夏夏跟他來這裡吃飯時常點的,是她愛吃的。
點完菜,鍋底和各種食材很快端上來,臉盆那麼大的鍋放在桌面內嵌式磁爐上,一會兒紅色湯料就開始翻滾,咕嚕咕嚕地發出聲響。
凌夏夏怔怔地望着火鍋湯表面浮着的一層辣油發呆,有點不敢去看對面的傅律師。
傅斂文也靜靜的坐着,沒有說話。距離他們上次坐在一起吃飯,已經過去好幾個月了,自從他離開學校,他們見面的機會就很少了。
第一是因爲他這幾個月確實工作忙,沒有太多空閒時間。第二,他其實也知道,他對夏夏的心意,給她造成了一定的困擾。自從他跟她表明要正式追求她開始,她每次面對他,神情態度都很尷尬。他不想讓兩人的關係變得這麼尷尬陌生,思來想去,還是決定暫時先不去打擾她。
而他,也正好有些事情要做。
昨天的偶遇他自己也很意外,長時間沒見面,突然碰見,看見那張青春靚麗的臉龐,傅斂文藏了幾個月的思念,一下子都冒出來了。
送她到別墅門口的時候,他知道那肯定是喬宴瑧的地方,眼睜睜地看着自己喜歡的女孩兒走進別的男人家裡,他心裡的嫉妒和難受讓他一下子控制不住,便不管不顧的吻了對方。
“你的手……還好麼?”看到凌夏夏右手手肘處纏着的紗布,傅斂文面色擔憂,微皺着眉頭,率先打破了寂靜。
凌夏夏正發着呆,聽到傅斂文的問話,將視線從火鍋上移開,擡頭看他,愣了一下,纔回答:“啊?哦,沒什麼事,就是擦破點皮,過兩天就好了。”透過火鍋翻騰冒起的水霧,凌夏夏望着對方臉上的傷,語帶歉意的說道:“傅律師,你臉上的傷……對不起,都是因爲我,你纔會……真的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