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風揚知道了凌夏夏的身份,她居然是他的親姐姐誒!
在震驚過後,厲風揚更多的居然是覺得開心,驚喜。他從剛認識凌夏夏的時候,就非常喜歡她,崇拜她,一直跟在對方屁股後頭親熱地叫她姐。卻沒想到,對方居然真的是他實實在在的親姐!
這個消息讓厲風揚不禁有些雀躍。
雖然心頭還縈繞着一堆疑問,但既然凌蘭不願意說,其中肯定有什麼她不願意告訴他人的苦衷,厲風揚即便好奇得要死,但還算懂事,答應了凌蘭不繼續追問,也不把凌夏夏就是他姐的事情告訴對方。
就像一個愛探險的小孩兒,發現了一個除了自己別人都不知道的秘密基地,厲風揚懷揣着這個秘密,內心異常興奮。
如果今天他知道他媽媽在外面的私生女不是凌夏夏,而是其他人,他估計就不會是現在這樣興奮雀躍慶幸的心態,或許就是排斥厭惡了。
還好是夏姐。
這是厲風揚現在唯一的想法。
知道了凌夏夏的身份,厲風揚一改這幾天的態度,對凌夏夏表現得更加殷勤,也越發粘人了。
除了上課時間,厲風揚幾乎時時刻刻都粘在凌夏夏身邊,比他以前對凌夏夏的那股粘乎勁兒更加大了。在學校裡跟在屁股後頭,跟着她一起上課,出了學校尾隨逛街這些都不算,他居然都跟到家裡去了。
望着一同從車上下來的超級大膏藥,凌夏夏就納了悶了。
前幾天還一直沉默不語地用奇怪的眼神和表情看她,她還以爲這小子對她有意見。卻不想一下子就變身爲了甩都甩不掉的大粘蟲,在學校裡一直跟着她不算,這會兒居然連她回家了他還跟着,這小子是吃錯藥了麼?
“停!你給我站住!”猛地伸手攔住頂着一張理所當然的表情想要跟着她一道進別墅的少年,凌夏夏實在搞不懂這小子想幹嘛,“都粘了我一天了,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不想幹嘛,就想跟着你啊。”鮮嫩的少年臉上帶着純真的笑容,笑得眯眯眼,站在凌夏夏面前理直氣壯的回答道。
“你一整天都跟在我屁股後頭,也跟夠了吧。現在我到家了,你也趕緊回家去。”揮揮手像趕蒼蠅似的趕着厲大粘蟲,凌夏夏轉身就朝別墅裡面走去。
厲風揚擡腳剛想跟着進去,被突然回過身的凌夏夏猛地一喝,給嚇得收回了腳,“不許跟進來!快回家!”凌夏夏站在大門前的臺階上,瞪着一雙漂亮的鳳眼,故意恐嚇般的朝他揮了揮拳頭。
被姐姐恐嚇的厲寶寶委屈的站在原地,昂着腦袋看着面前的凌夏夏,扁着小嘴一臉不開心,最終還是屈於凌夏夏的“淫威”,鼓着包子臉委委屈屈地重新上了車,讓小劉把他送回去了。
然而第二天,相同的場景再次發生。
凌夏夏好說歹說把人勸回家去,覺得這小子越來越不正常了。
當厲風揚第三次死皮賴臉的跟着她回到喬家別墅的時候,凌夏夏朝天無奈地翻了個大白眼,無語了半晌,只得把人帶進了屋。
結果,這傢伙在客廳裡坐了幾分鐘便賴着不走了!
“姐,我今天能住在這裡麼?”
正換了寬鬆的家居服從樓上下來,剛走到沙發邊坐下,就聽到這小子來了這麼一句。
凌夏夏用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瞅着眼前的小帥哥,實在想不通,他這幾天到底怎麼了?粘着她還不算,這回乾脆想賴在這裡睡覺了麼?這孩子沒生病吧?
表情奇怪的瞅了他半晌,凌夏夏開口道:“這又不是我的房子,你要住在這裡,得問這房子的主人。”
這是喬宴瑧的別墅,房子的主人,自然只有喬二爺。
厲風揚一聽,明顯一愣,似乎忘了,凌夏夏只是被喬二爺“金屋藏嬌”的人,這裡可不是她的地盤。
“呃……姐,你幫我跟喬總說說唄,讓他同意留宿我一晚。”湊過來腆着臉央求,厲風揚眨巴着兩隻圓溜溜的大眼睛賣萌。
凌夏夏皺眉,“你幹嘛非要睡在這裡啊?你家的大別墅沒你睡覺的地方麼?”
“我今天就是想留下來嘛!姐,我的好姐姐,我最漂亮的姐姐,你就幫我跟喬總說說嘛!我想跟姐再增進點感情嘛!”這小子撒起嬌來還真是無比自然,毫無壓力,一看就是常幹這種事兒。
不過好在厲寶寶年紀小,十八歲的小夥子,長得也清清秀秀白白嫩嫩的,湊在凌夏夏面前抱着她的手臂撒嬌,沒讓人覺得彆扭,反倒透出一絲可愛。
凌夏夏被粘膩的撒嬌語氣給逗笑了,一把推開他,“得,等阿宴回來,看他的意思吧。”
說曹操,曹操就到。
喬宴瑧進門的時候,看到厲風揚居然在他家的客廳裡,挨在他的小女人身邊,眯着眼笑得跟只小哈巴狗似的,眉頭皺了皺,將脫下來的西裝外套遞給楊嬸,邊伸手扯着領帶,邊向沙發走去。
“你怎麼又來了?”
喬二爺的語氣有些生硬,似乎不太喜歡厲寶寶來他家。
凌夏夏擡起頭,把厲風揚求收留一晚的事兒跟他說了,結果,喬二爺想也沒想,直接拒絕,“不行。你給我回你自己家去!”
厲風揚還是怕喬宴瑧的,看他擰着眉一副“快點滾蛋”的表情,又有點不死心的扭頭朝凌夏夏扔過去一個求救的眼神。奈何凌夏夏一點也沒有幫他的意思,還反過來勸他回家:“小風風啊,聽話,回家吧,嗯?乾媽會擔心的。”一副哄小孩兒的語氣。
不管是她說話的內容,還是說話的語氣,都讓咱們自詡已經長大的厲寶寶非常不開心,瞪了凌夏夏半晌,扭頭看一眼雙手抱胸正板着臉看他的喬宴瑧,最終還是屈服在了喬二爺的威壓之下,認慫了,心不甘情不願的從沙發上起身,一步三回頭的出了喬家別墅,回自個兒家去了。
喬宴瑧走到凌夏夏面前,彎下腰趁她不注意偷了個吻,問她:“這小子怎麼回事啊?”
凌夏夏嬌嗔地瞪他一眼,道:“我哪知道啊。他這幾天不知道吃錯什麼藥了,粘我粘得要死,就跟小孩兒似的,一天到晚跟着我,趕都趕不走。”
喬宴瑧嘲笑:“呵,本來就是小孩兒。”
在比對方大了近一輪的喬二爺眼裡,厲風揚可不就是個小屁孩兒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