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蘭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果然把秦曉露從拘留所裡保出來了。**蓮看着一臉憔悴頭髮凌亂面色蒼白的女兒從拘留所裡出來,立馬迎上去拽着人紅着眼睛就是一陣責罵,罵完了看到秦曉露滿臉委屈害怕的神色,又心疼地上前抱住人,恨鐵不成鋼的又說了兩句,便帶着人回了家。
回到家之後,整理洗漱完畢的秦曉露還是心有餘悸,她再也不要進到那個地方了。那裡面都是一些犯了事的不良分子,雖然她沒有受欺負,但那些人不友好的眼神和態度,卻讓她到現在想起來都有些發怵。
“媽,我是怎麼出來的?原本不是說要關十五天的麼?”有種劫後餘生的感慨,秦曉露緩了半晌終於從那擔驚受怕中回過神來,便向**蓮問起了她提前出來的原因。
**蓮猶豫了一下,把凌蘭找她並主動要求幫助她的事跟秦曉露說了。秦曉露聽完,表情嫉妒地“切”了一聲,語氣不屑,說的話絲毫不領情:“哼,那個臭丫頭還真是好運氣。怎麼好事好人都讓她給碰上了!”
**蓮這回卻是沒有多說什麼,她從那天見到凌蘭開始,就有一股奇怪的感覺,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從腦海裡閃過,卻又抓不住什麼有用的信息。
甩開這些不明朗的想法,**蓮轉頭瞪向秦曉露,伸手打了她一下,尖聲罵道:“你這個死丫頭,以後給我老實點,好好在學校上課,別盡給我整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你要是再去和那些亂七八糟的男人亂搞,再把肚子搞大,你就別回這個家了!”
秦曉露捂着被打疼的手臂,不服氣地反駁:“我哪有和亂七八糟的男人亂搞,對方是大公司的少東家,實在的富二代。”被**蓮一瞪,立馬縮着腦袋小聲抱怨,“不是你老跟我說凌夏夏能找個有錢人傍上爲什麼我不能麼?我就不信了,難道只有她那麼好運?”
**蓮聽到她後面的嘟囔,瞪眼伸手又要打她,被秦曉露提前跑開了,回了房間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蓮咬牙氣得一陣頭暈,冷靜了片刻,從衣服口袋裡掏出那張凌蘭給她的名片,臉上疑惑更重。
凌夏夏最近除了學校,就是家裡,再就是喬宴瑧的公司,幾乎沒有出去玩,和厲風揚還有雙雙他們,只在學校裡能見到面,一下課,她就第一時間回去,讓那兩人想約她出去玩都沒有機會。
雙雙還好些,有老萬陪着,兩個人可以去約會。而厲風揚卻是一個人被落下,感覺寂寞孤獨被人拋棄了,好不可憐。
其實他在學校認識的朋友一大堆,只是和這些人在一起,無非就是打遊戲唱K撩妹子,無聊透頂。想去找小亞小蛋一起玩吧,奈何人家兩人現在是喬總公司裡的員工,人家是要上班的,跟他一個自由的學生黨不一樣。
別人不帶他玩,那他就自己找人玩。
於是,厲風揚開着十八歲生日時他爸送他的車,經過多方打聽,摸到了喬宴瑧的別墅,來這裡找凌夏夏了。
他到這裡的時候,凌夏夏正好在別墅小花園的鞦韆椅上坐着看書,聽到楊嬸說有客人來找她,有些好奇。
當她看到厲風揚那張陽光燦爛的少年臉龐時,的確有些驚訝。
“你怎麼來了?”放下書本,凌夏夏擡頭望向正朝自己歡快奔來的少年,感覺怎麼有點像見到主人的哈士奇。
厲風揚奔到凌夏夏身邊,一屁股坐到她旁邊,動作太過猛烈,弄得鞦韆椅一陣劇烈晃動,差點把凌夏夏摔下去。
“我來找你玩啊!”眨巴着一雙小鹿般的圓眼睛,厲風揚咧着嘴笑得跟個小傻子一樣,落在凌夏夏眼裡傻里傻氣的。
凌夏夏被他這天真無邪的笑容給逗笑了,斜了他一眼也沒說什麼,讓楊嬸去拿飲料過來,然後她從鞦韆椅上起身,走到旁邊的躺椅上躺下,愜意地曬起了太陽。
厲風揚跟過來,在她身邊的另一把躺椅上坐下,歪過身子看向凌夏夏,皺着鼻子道:“姐,你不是說你不跟我們出去玩是要練功夫麼?我怎麼感覺你是在找藉口呢?”像這樣悠閒自在的看書曬太陽哪裡有練什麼格鬥技術,分明就是騙他們的!哼!
凌夏夏斜他一眼,“我又不是每時每刻都在練的,我練完了休息一下不行啊?”
喬宴瑧沒回來,沒人跟她實戰,她練個毛啊!
最近因爲天天跟喬宴瑧對打,在實戰中喬宴瑧傳授她經驗,她的拳腳功夫,技巧什麼的,的確有提升一些。
厲風揚呆呆了“哦”了一聲,便躺在旁邊不說話了。可沒過幾分鐘,他便耐不住寂寞,又開始嘰哩呱啦地說起話來。說她和雙雙都不陪他玩,他一個人有多無聊多寂寞;說他的那幫朋友整天只知道談論哪個妹子胸大哪個美眉腿長,簡直膚淺至極;又說他前些天在馬路邊看到兩個小學生爲了爭一個小女生而打架,他出手調解並教訓了那兩個小男生等等等等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情,直把凌夏夏煩得想把這個聒噪的傢伙從圍牆上丟出去。
凌夏夏正被煩得想起身找點東西堵住那張喋喋不休的嘴,喬宴瑧淡漠的聲音突然從身後響起。
“厲小少爺,有人說過你很煩人麼?”
聽到喬宴瑧的聲音,凌夏夏下意識地扭頭看去,只見剛從公司回來的喬宴瑧只脫了外面的黑色西裝外套,裡面一身同色系的襯衫,袖口的扣子已經解開,袖子挽了一節上去在手腕上方,脖子上的領帶也被扯開,鬆鬆垮垮地掛在領口。這樣一副打扮,縱使凌夏夏每天都看到,但此刻卻還是被驚豔了一把。
霸氣天成的男人,一身黑色着裝讓他顯得威嚴十足,卻因爲袖子解開挽起,領帶扯開,又多了一抹邪魅。再加上他冷峻的臉上帶着似笑非笑的表情,更憑添了一分狂狷。
厲風揚顯然被這個突然出現在身後的男人給嚇到了,條件反射般地從躺椅上蹦起來,站到一邊,表情有些侷促地衝他扯出一個笑容,略帶僵硬的打着招呼:“嗨,喬……喬總。”
凌夏夏將厲風揚的反應看在眼裡,低頭偷笑,這小子怎麼到現在還這麼怕喬宴瑧啊?
果然心理陰影太大,不太好去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