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辦公室,凌夏夏拉着喬宴瑧的手查看有沒有受傷,還好除了手腕處有些紅,並沒有其他問題。
“這人今天這麼鬧,會對公司有影響麼?”凌夏夏坐在喬宴瑧身邊,替他輕輕的揉着手腕,問道。
喬宴瑧笑看着她,盯着她捏揉着他手腕的纖纖細手,然後從鼻子裡冷哼一聲:“如果能被這樣一件小事情影響到,那我公司也不用開了。”
狂妄的語氣,自信的態度,這個男人一直都是這麼胸有成竹,什麼事都在掌握之中地傲睨一切。
對於這些生意上的事,凌夏夏也不懂,她也不會多問。只是,對於剛纔那個王總說的,爲了達到目的,喬宴瑧會在背地裡使用一些不太光彩的手段麼?
“你覺得我會麼?”對於凌夏夏的疑問,喬宴瑧只挑了挑眉,反問了一句。
凌夏夏看着眼前這張英俊的臉龐,似笑非笑的表情透着一股邪氣,那雙幽黑深遂的眼眸正定定地望着她。
她沉默了片刻,搖了搖頭,“不管你會不會,只要不犯法,我有什麼好擔心的。”
喬宴瑧失笑,湊過來又問:“那如果我做了犯法的事呢?你跟着我一起亡命天涯麼?”
凌夏夏白他一眼,“你以爲在古代呢?還亡命天涯。大天朝的警察叔叔會把你抓去坐牢的,你一進去,我就去找別人談情說愛去。”
“你想和誰談情說愛?你的人和心都是我的了,你還想爬牆?”翻手一把抓過凌夏夏,將人扯到懷裡抱着,喬宴瑧故意冷着臉陰笑道,“要是讓我知道你敢揹着我和別的男人曖昧,我就把你用鐵鏈鎖在家裡,讓你哪裡也去不了,這樣就不會去爬牆了。”
說得好好的,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話題居然拐到這奇怪的地方來了,凌夏夏再次翻一個大白眼,從喬宴瑧懷裡掙脫出來,有些無語,“這都什麼跟什麼呀!好了,我要回學校上課了,不和你瞎聊了。晚上我和雙雙他們約了一起出去玩,我會自己回去的。”說完便拿起自己的揹包,離開了。
“阿宴,已經問出來了。王勤說他是接到一個陌生電話,向他暗示了是咱們在背後對付他,他纔來找咱們理論的。但那個號碼是個公共電話,查不到是誰打的。”
王勤就是那個要跳樓的王總,蔣駿已經從警察局回來,將他在警察局所得到的消息都告知喬宴瑧。
喬宴瑧坐在老闆椅上,一隻手放在桌面上用食指輕輕釦着,聽到蔣駿的話眯了眯眼,沉默着。
“對方看起來並不是在針對我們公司,而像是專門針對你。”蔣駿微微皺了皺眉,想不通到底是誰看喬宴瑧不順眼,要用這種法子來損害他的名譽。“你怎麼看?”
喬宴瑧臉色陰沉,“不管是針對公司還是針對我,敢陰我,就要做好被收拾的準備。”
警方說打給王勤的電話是公共電話,不好查,但不代表不能查。在警方看來,這不過是一場鬧劇,他們自然不會去重視。但喬宴瑧自己可不會掉以輕心。
這次是跳樓,下次呢?又會有什麼把戲?
叫了王育進來,讓他去查清楚到底是誰在背後慫恿王勤,喬宴瑧倒要看看,是哪個吃飽了撐的沒事幹把主意打到他頭上。
凌夏夏到學校的時候,被雙雙扯到一邊,問她跳樓的事是怎麼回事。凌夏夏驚訝,這事怎麼都傳到學校了?
原來剛纔在樓下看熱鬧的人當中,有她們學校的學生恰好路過,拿手機拍了一段視頻下來,傳到校園網上。雙雙知道凌夏夏那個時候在公司,肯定知道這事,便向她打聽八卦來了。
凌夏夏把事情簡單跟她說了一遍,末了讓她不要到處宣傳,雖然她知道是那個王總污衊喬宴瑧,但不管怎麼說,這種事畢竟外面的人不知道真相,人們只相信自己的眼睛,當事人不出來澄清的話,多多少少還是誤會喬宴瑧的。
現在,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還好MAX集團的公關部辦事效率還是挺高的,那些記者倒是沒一個敢亂寫的,只是這網絡上,被幾個學生一傳,倒是有一些風言風語流出來了。
聽着周圍同學議論着喬宴瑧,說着一些有關他的不太好的事情,凌夏夏心裡變得很不舒服。
比當初聽到別人議論自己還要不舒服。
打電話給老萬,讓他的黑客朋友幫忙把那些帖子都刪掉,過了兩天,這件事就慢慢平息下去了。
喬宴瑧讓王育查的事情也有結果了。
查了那個號碼所在的電話亭,又查了附近的監控,根據當時的通話時間來對比監控時間,很快就發現了目標人物。
只是當時的時間是晚上,路燈太暗,看不清楚打電話的人的臉,只能看到一個輪廓。
喬宴瑧盯着電腦屏幕上那個有些眼熟的背影輪廓,沉思了片刻,終於想起來這人是誰。
當初他給凌夏夏戴的那種定位手環,就是這個人負責研發的,因爲聽過這人的研究彙報,因此喬宴瑧對他有些印象。
一個普通研究人員,爲什麼要打電話給王勤誤導他?喬宴瑧可不會認爲他就是那個幕後主使,真正的主謀,另有其人。
而順着這人接着往下查,果然,那個指使公司員工誤導王總的背後之人,不出喬宴瑧所料,是他那個表面安分,背後卻小動作不斷的好大哥喬宴非。
喬宴瑧對於那個他從來沒有承認過也永遠不會承認的同父異母的大哥,有時候真的有點無語。
當年父親去世,根據遺囑把該給他們母子的東西都給他們了,他還好心的給了他工作機會,他也憑藉自己的能力當上了集團旗下房產公司的總經理,他和他的那個媽也舒舒服服地住在喬家老宅裡,日子過得也不差。可奈何對方對於現在擁有的一切還不滿足,成天肖想着不屬於他們的東西。
喬宴瑧是懶得跟他們計較才一直忍讓,可喬宴非越來越頻繁的小動作讓喬宴瑧煩了,現在,他不想再讓他們舒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