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人多起來了,原先的桌子坐不下,蔣駿便讓服務員把兩張桌子合到一起。七個人中有兩對情侶,自然是坐一起的。而沈悅安和沈勻是姐弟,也挨着坐。到最後就剩下蔣駿一個人是落單的,一個孤伶伶地坐在一邊顯得有點可憐。
凌夏夏開他玩笑:“咱們的蔣副總今天可算是孤單了,要不要打個電話把你的紅粉知己叫一個來給你湊數啊?”
聞言,蔣駿似有若無的朝沈悅安瞥去一眼,而後擺着手苦笑道:“夏夏你可別冤枉我,我哪有什麼紅粉知己啊!”
凌夏夏本就是故意拿他說笑,見他這般也就不打趣他了,卻拿曖昧的眼神一直往他和沈悅安之間來回飄啊飄。
老萬一開始來的時候,見到喬宴瑧也在,有些不自然,本想借口離開的,卻覺得這樣可能會惹得人家喬大總裁不高興,便硬着頭皮坐下了,好在和喬宴瑧中間還隔着雙雙和凌夏夏,他可以稍微遠離一些對方的氣勢壓迫。
而沈勻一直保持着那副清貴的姿態,顯得貴氣天成。
凌夏夏剛好和他面對面坐着,看了他許久,還是忍不住感嘆。
嘖嘖嘖,真的是貴氣逼人吶!感覺就像是古代大戶人家出來的公子似的,這樣的人最適合演那種古代貴公子的角色了,當什麼模特吶,去當演員多好。
喬宴瑧顯然跟凌夏夏是一樣的想法,直接跟沈勻說讓他之後轉型做演員,龍凰會好好培養他的。
沈勻優雅地笑笑,點頭說好。
難得一羣朋友坐在一起吃飯,喬宴瑧也沒有板着臉,表情柔和不少,偶爾也會笑笑,說幾句話,但大部分時間還是頗有威嚴地坐着靜靜吃飯,和暗地裡調戲凌夏夏。
凌夏夏桌上用右手吃着飯,桌下卻一直用左手拽着某隻在她腰上作亂的鹹豬手。
因爲雙雙和凌夏夏並排坐着,她只要轉頭的幅度不大,就看不到凌夏夏左右側腰間那隻動來動去的毛手。而對面的幾人因爲有桌子遮擋住一部分視線,只要底下動作不劇烈,也是看不出來下面發生什麼事的。
於是,其他人都吃飯吃得樂呵呵的,只有凌夏夏,吃得身累心累。
結束的時候,和沈悅安姐弟簡單道了別,凌夏夏就被喬大總裁快速拖上了車。
蔣駿本來要做一回護花使者的,但看看沈悅安旁邊的沈勻,又無奈放棄了。老萬和雙雙也和他們揮手道別。到最後,餐廳門口,就只剩下蔣副總一個人。
“哎,單身是罪啊!”仰天長嘆一聲,蔣駿正準備開車回家睡覺,眼神一歪,不經意間,突然瞥到兩道熟悉的身影。
宋亦寧和喬宴非?
他們怎麼在這兒?不,應該說,他們怎麼在一起?
微微皺起眉毛,蔣駿緊緊地盯住那兩道身影,眼看着他們一同進了旁邊的……酒店?
這倆人……不會是……
滿腦袋問號的蔣副總有點琢磨不透這兩個人的關係,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然後帶着濃重的疑惑上了車,驅車離開。
回到家蔣駿就打電話給喬宴瑧,將他方纔所看到的告知喬宴瑧。
喬宴瑧剛洗完澡,正站在窗邊喝着紅酒,聽到蔣駿的話,表情深沉的眯了眯眼,語氣無起伏的回了句:“知道了,派人查一下宋亦寧最近的動向,這女人被我單方面違約,肯定不會就這樣作罷的。以她的性格,肯定會在背後耍些小手段,搞清楚她和喬宴非之間有什麼聯繫,看着點。”
“嗯,我會派人去查的。”電話那頭的蔣駿頓了片刻,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再次開口,“阿宴,還有一件事。我今天上午收到消息,派去打探的人說,看到陳權和宋檢察官在某個高爾夫球場見面,具體談了些什麼,沒有打探到。”
端着高腳杯的手輕輕晃了晃,淺啜一口,喬宴瑧想起了昨天手機裡收到的那條短信,臉色又黑下去幾分,沉吟片刻,道:“宋爲?呵,他們父母倆還真是會挑人。一個找上喬宴非,一個又和陳權見面,這是要聯合起來對付我的節奏麼?”
“阿宴,陳權此次回國的目的,我們還不清楚,千萬不能跟他起衝突。這老匹夫這些年在日本,一直在培養勢力,現在手中的力量,不可小覷。”
“我知道。”
掛斷電話之後,喬宴瑧一口氣喝光杯中的紅酒,眯着眼透過落地窗望向外面的夜空,眼神暗沉,神情嚴肅,嘴巴也抿成一條線。
陳權,宋爲。
這兩個人一個警一個匪,居然會友好到一起打高爾夫,呵,說出去真是要笑死人。
宋爲當年的事,喬宴瑧到現在還在懷疑。而他也一直在查找證據,卻苦於當時他不在國內,很多事情無從查起。而陳權,這個人,他也不得不防。
當年喬老爺子在C市打下一片天地的時候,陳權只是他手下的一個普通小弟,後來慢慢憑着自己的手段獲得了喬宴瑧他爸的青睞,放在身邊成了他的得力手下。
而喬坤和他夫人出車禍去世之後,他的勢力都被喬宴瑧解散出去,一些重要文件都收到了手中,那個陳權,曾經找過他幾次,讓他把那些文件交給他。喬宴瑧拒絕了他,他也沒強求,帶着被喬宴瑧解散的勢力,出國去了日本。
這些年,他一直在日本待着,也沒有和喬宴瑧聯繫,如今卻突然回國,而且一回國就和宋爲見面,如果說他沒有什麼目的,那就有點自欺欺人了。
喬宴瑧也不是傻子,能把他父親當年的勢力都重新收歸己用,就證明他不是一個簡單的人,就憑他能在短時間內從一個普通的小弟榮升爲喬坤的左右手,就知道這個人手段不一般。
喬宴瑧不得不留個心眼。畢竟當年他父親的那些文件現在可還都在他手裡。
他懷疑,陳權這次回國,很有可能是衝着這些東西來了。
至於宋亦寧和喬宴非兩個人嘛,呵,這兩個小角色,不足爲懼,他從來沒把喬宴非放在眼裡過,而宋亦寧只是個女人。他喬宴瑧難道還會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