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呆了大約兩個小時,凌夏夏準備告辭,剛和凌蘭說了再見,約了下次有時間再過來玩,喬宴瑧的電話就過來了。
“還在那兒?我去接你。”
凌夏夏瞅了一眼站在凌蘭身邊,笑得有點傻乎乎的少年,剛想說不用了,她可以自己走路回別墅,反正也不遠,卻被喬二爺乾脆的掛斷了電話。
凌夏夏:“……”這人能不能好好聽她說話?
既然喬宴瑧要來接她,她現在也不好走掉,便又在厲家坐了一會兒。凌蘭聽說凌夏夏男朋友要來接她,有些好奇,問她男朋友是做什麼的。
“哦,他自己開公司當老闆的。”而且是C市最大的老闆。
貫徹喬大總裁低調做人的風格,凌夏夏沒有告訴凌蘭他叫什麼名字,只簡單說了幾句無關緊要的。
凌蘭瞧着凌夏夏說起她男朋友的時候,臉上不由自主露出的微笑,心想對方一定對她很好。
而厲風揚聽到凌夏夏提起她的男朋友,立馬想到了那天在校門口,掐着他的脖子一臉陰沉狠戾恐怖霸道的男人。
皺着眉頭望着凌夏夏笑眯眯的臉,心裡犯嘀咕。
夏姐的男朋友怎麼看上去那麼不好惹?脾氣太暴了!一想到那陰翳的眼神,彷彿真的要掐死他的手中力道,厲風揚似乎感覺脖子又開始疼,有點喘不上氣來。
凌蘭沒有注意到自家兒子不自然的反應,凌夏夏卻看到了他有些恐懼的表情,無奈地抽抽嘴角。一會兒喬宴瑧來的時候,一定不能讓他看見厲風揚。
估計厲風揚自己也害怕見到那個可怕的男人,喬宴瑧到的時候,凌蘭送凌夏夏出門,他卻躲在家裡沒出去。
凌蘭將凌夏夏送出別墅大門,看到了停在門口的那輛黑色邁巴赫,以及站在車前那個身材高大長相英俊的男人。
看到凌夏夏出來,喬宴瑧上前來,同樣看到了她身邊的凌蘭。
禮貌地朝對方點了點頭,然後拉過凌夏夏的手,將人帶到身邊。
“凌阿姨,今天謝謝你的款待,我很開心。下次有機會,你也……”說話聲音猛然頓住,凌夏夏本來想說下次有機會你也到我家玩,可轉念一想,她現在住的地方可是身邊這位喬大總裁的地盤,她這樣貿然邀請別人來家裡似乎不太好,還是得徵求喬二爺的同意的,便換了一種說法,“下次有機會,我們再約,一起去逛街。”
這位凌阿姨人熱情,脾氣又好,凌夏夏對她很有好感,從小沒有感受過母愛的她,被她親切慈和的態度給感動了,似乎能從她身上感受到缺失的那份愛。
凌蘭當然求之不得,拉着凌夏夏的手跟她定下約定,然後笑着跟她道別。
喬宴瑧一直在旁邊看着,一開始他沒注意,可當凌蘭走到凌夏夏面前,兩人近距離站在一起的時候,他突然發現一個令人驚奇的事情。
凌夏夏和這個體態優雅的中年貴婦,笑起來的時候,那雙眼睛極其相像。
眼尾斜斜上翹,狹長纖細的丹鳳眼,笑着時,向下彎起像兩彎月亮,嫵媚中又帶了點清純。
凌夏夏這個當事人看不到自己的樣子,所以不清楚。而喬宴瑧作爲一個局外人,如此近距離的將二人同樣的表情看在眼裡,瞧着那兩雙相似的眼睛,眯着眼若有所思。
直接將凌夏夏送回喬家別墅,凌夏夏有些累,便上樓回房間睡覺去了。喬宴瑧望着走上樓梯的窈窕背影,思考了片刻,打了個電話給王育:“去查查最近剛回國的那家美籍華裔,那個叫凌蘭的女人。”
當初凌夏夏跟他說起這位跟她同姓的有緣的阿姨時,他也沒怎麼在意,在C市,姓凌的雖然不多,但也有那麼些數量,遇到個同姓的,實在不足爲奇。
但當今天他看到兩人那極其相似的眉眼時,再想到兩人又同時姓凌,最後再聯想到凌夏夏被遺棄在福利院門口的經歷,一個大膽的猜測浮現在腦海中。
凌夏夏完全不知道喬宴瑧的想法,她回來之後一覺睡到六點鐘,剛睡醒就被楊嬸叫去吃晚飯。
別墅裡只有楊嬸在,喬宴瑧卻不見身影。
楊嬸看出她的疑惑,笑着告訴她:“先生說公司有事還沒處理完,又回去了。說讓小姐自己先吃,不用等他了。”
凌夏夏喝着碗裡的魚湯,不甚在意的哦了一聲,便自顧自吃起來了。
直到晚上十點,喬宴瑧纔回來。凌夏夏還趴在牀上用平板電腦看電視,喬宴瑧回來後徑自進浴室洗澡,洗完之後爬上牀,將凌夏夏一把摟進懷裡。
剛洗完澡的身體,還帶着沐浴露的清香,夾雜着他身上的男性荷爾蒙氣息。凌夏夏被他摟在懷裡,平板電腦還拿在手上,裡面的現代偶像劇還在演着,凌夏夏卻突然沒了心思去看。
盯着眼前肌理分明,線條流暢的男性身體,凌夏夏嚥了咽口水,感覺自己好像有點朝色女發展的趨勢。
這男人的身材不管看多少遍,還是覺得好到不可思議。
以前每次被男人強行要求滾牀單,她都要或真或假的掙扎兩下,反正除了有事求他,她是絕對不會主動的。
可這會兒看到眼前這具性感的身軀,她突然就眼冒綠光了。
喬宴瑧一眼就看透了她的小心思,勾起嘴角邪邪一笑,表情邪魅,笑容不懷好意,挑起凌夏夏的下巴,湊過去幽幽吐出一句話:“怎麼,想要了?”
凌夏夏被對方魅惑的神情給帶走了魂,無意識的點了點頭,輕輕地“嗯”了一聲,然後……毫無懸念地,被吃幹抹淨了。
一個小時後,被喬大總裁從浴室裡洗白白抱回牀上的凌夏夏,累得一沾牀就直往被子裡鑽。
喬宴瑧掀開被子躺進去,習慣性地把人攬到懷裡抱着,看她閉着眼睛一副疲憊的樣子,沉默了片刻,輕輕地問了一句:“夏夏,你有想過你的親生父母麼?”
凌夏夏迷迷糊糊的,聽到喬宴瑧的問話,哼哼唧唧地“嗯”了一聲,便沒了下文。
喬宴瑧盯着埋在他胸前已經睡着的側顏,眼神幽深,表情有些意味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