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有一個月沒有參加比賽了,但冠軍,仍舊是屬於凌夏夏的。
一萬塊的獎金,拿了屬於自己的七千,剩餘的按照老規矩給了老萬,又從七千裡抽了兩千給他,說是車子的噴漆費。老萬死活不要,凌夏夏也懶得和他扯,把錢一拍桌上,連同鑰匙一起留下,拒絕了老萬要請她吃夜宵的邀請,一甩長髮,頭也不回的瀟灑離開了。
車子她去年就買下來了,但她仍舊和以前一樣,一直把車放在老萬店裡,保養啊改裝啊什麼的,自有老萬替她操心,她只管比賽賺錢,其他時候,她倒也不常騎。偶爾心情不好的時候,可能會跑過來,去某條無人的山路上飆一飆,發泄一下情緒。
回去的路上她去把錢存了,只留了五百塊在身上,在路邊某個賣餛飩的小攤上吃了一碗五塊錢的餛飩,便回家睡大覺去了。
第二天一早,凌夏夏就被**蓮叫起來做早飯。8點半**蓮去福利院上班,秦曉露去學校上課,凌夏夏本想再睡個回籠覺的,可躺下去又睡不着了,索性換了衣服出門。
天氣太熱,不知道去哪兒,又擔心喬家別墅裡的人發現她不在了通知喬宴瑧,那位喬二爺又會派人把她拎回去。想來想去,爲了不那麼快就被弄回去,她索性又往西街跑去,去老萬的店裡,騎了她的寶貝愛車出去兜風了。
但是,凌夏夏今天出門時可能沒看黃曆,她踏入飆車一族三年之久,從來沒出過什麼事故,今天卻倒黴的,讓她體驗了一把被碰瓷的感覺,而且還是豪車碰她的瓷。
一輛白色的保時捷,自己倒車時眼睛長腦門上不看倒車鏡,車屁股刮擦到她的YAMAHA,被刮出一道細小的刮痕。
明明是對方的錯,可那車主卻偏拉住凌夏夏,說是她颳了他的車,硬要她賠錢。
“喂,我說大叔,明明是你自己倒車沒注意刮到我的車,你怎麼能倒打一耙呢?”凌夏夏站在人高馬大的男人面前,對對方無理的要求表示很無語。
這年頭的碰瓷真是花樣百出啊,見過人碰瓷豪車的,電瓶車碰瓷豪車的,可唯獨沒見過這般反過來的!
這傢伙既然開得起保時捷,還少這點修車錢麼?爲什麼一定要爲難她一個窮人家的孩子呢?
“你的意思是我訛你麼?”對方車主是個頂着地中海的大叔,腦滿腸肥的,拽着凌夏夏的手語氣咄咄逼人,“我瞧你這小姑娘也挺面善的,怎麼這麼不講理?你颳了我的車不道歉不賠錢,反而還怪我?走走走,既然你不賠錢,那就去警察局,讓警察來處理。”
凌夏夏甩開對方拽着她的手,朝天翻了一個大白眼。
呵,真是點背,本來想散散心舒緩舒緩心情,卻沒想到遇到這麼個賴子。
去警察局?去就去,車不是她撞的,她有理不怕警察調查。若查明真相,說不定她還能獲得一筆賠償呢。
然而,凌夏夏今天也許真的是走了黴運了。
發生事故的那個位置的監控這兩天剛好壞了,而凌夏夏當時所處的位置剛好在保時捷屁股後頭,正好處於一個監控死角,保時捷內的監控儀好死不死的,偏看不到那個角度。
這樣一來,沒有證據,當時旁邊也沒有其他人,什麼人證物證也沒有,那車主貌似還是個挺有身份的人,一口咬定是凌夏夏碰他的瓷,開口就要十萬塊的維修費。
簡直就是比搶錢還囂張!
凌夏夏這個無產階級哪裡拿得出十萬塊錢,可偏她又不能證明自己的清白,最後只能在警察局裡呆着了,車子也被警察叔叔扣押了。
“警察叔叔,我是冤枉的呀!不是我撞的他,明明是那大叔撞的我。”被暫時拘留在警察局的凌夏夏雙手扒着鐵欄杆,朝着外面的人民公僕哭訴。
可人家警察叔叔根本不聽她的解釋,用一副公事公辦的呆板語氣回了一句:“想早點出去就讓家人拿錢來賠償吧。”
凌夏夏:“……”
真的是欲哭無淚啊!早知道今天就老實在家呆着了!
現在可怎麼辦啊?讓家人拿錢來?
想到**蓮那摳門的性格,以及對她的態度,讓她拿錢來幫她解決了這件事的可能性估計只有百分之零點一……
事實證明,那零點一的可能性都沒有。
警察打電話過去通知的時候,話還沒說完,對方就掛斷了電話。看那警察叔叔臉上尷尬的神色,凌夏夏猜測她那小氣的養母肯定罵他是騙子了。
第二次電話打過去,警察叔叔連口都沒開,電話就被直接掐了。
委屈的警察叔叔:“……”
無法,警察只能讓凌夏夏自己打電話回去。
可結果仍舊一樣。
凌夏夏將情況說明了,對方不知相信還是不相信,只扔下一句“我沒錢,你自己解決”就打發了。
凌夏夏覺得警察看她的眼神都有些同情了。
家人是指望不上了,那她該找誰來幫忙呢?朋友的話,貌似只有老萬了。
可她實在不想找老萬,那小子一天到晚嚷着讓她以身相許,若欠了這個人情給他,還指不定他會拿這個人情幹什麼呢!
凌夏夏蹲在角落裡糾結了半天,最後無奈,現在除了老萬貌似還真沒有人能幫她了,先出去再說吧,至於老萬的人情,到時候多賽幾場,慢慢還錢好了,雖然他並不缺錢。
翻出老萬的手機號,撥過去,嘟了半天卻無人接聽。
凌夏夏盯着手機真的想哭了。
想送個人情給他做做,老天都不給她機會……
正爲着自己的自由發愁,擼着一頭長髮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凌夏夏突然聽到一道有些熟悉的聲音。
“警察同志,給你添麻煩了,事情我會處理好的。”
猛地擡起頭,朝着聲音來源的方向望去,凌夏夏看到一道纖細如女人般的身影,正站在不遠處同方才那個警察說話。
從她這個角度,對方的臉恰恰被警察擋住,只露出一邊的耳朵。
凌夏夏皺眉,在腦海中搜索着這號人物,沒等她搜索出結果來,對方卻已經跟着警察朝她這邊走過來了。
當對方那張小白臉出現在眼前的時候,凌夏夏有一瞬間的怔愣。
臥槽,怎麼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