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寓,看見門鎖完好無損,開門進去後,客廳裡狼籍樣子與他白天來時一樣,絲毫未變。走進臥室,牀上的被子亂糟糟的扭成一團,果然沒了凌夏夏的蹤影。
打開牀頭櫃的抽屜,裡面的銀行卡和她自己的一些東西不見了,喬宴瑧又在房間裡環視一圈,發現在門口的衣帽架上,掛着一件他的黑色西裝。西裝上貼了一張紙,紙上寫着他的名字,而後被一根根繡花針牢牢地釘在衣服上。
喬宴瑧盯着這些繡花針,又掏出手機看一眼,那個小紅點還在朝着鄰市移動,很快就要到達鄰市了。
咬牙切齒地低吼一聲:“凌!夏!夏!”
喬宴瑧撥通了助理王育的電話,讓他立刻、馬上去找人。
回到客廳裡望着滿室狼籍的屋子,喬宴瑧生氣的同時,不禁奇怪她是怎麼跑出去的。走到陽臺上四處看了看,扭頭朝右邊隔壁家的陽臺望去一眼,沉思片刻,便明白了她的逃跑方法。
眯了眯眼,喬宴瑧神色晦暗,眼神森冷,盯着對方家的陽臺看了半晌,而後擡腳進了屋,直接出了公寓,往那碼頭去了。
那個小紅點一直在手機屏幕上一閃一閃地移動着,喬宴瑧邊開車邊狠狠地盯着那小紅點,恨不得現在就把凌夏夏抓到手裡,然後把她鎖在身邊哪裡也跑不了。
現在正值七八點,街市最熱鬧的時候,公路上車子也是排着長龍有些擁堵,就算喬宴瑧開着超跑,也只能被堵在馬路中央,慢慢地跟着往前爬。
心急如焚的喬宴瑧咬牙握拳一砸方向盤,又給王育去了電話。
“怎麼樣了?”
王育一接到BOSS的命令,就按照他的指示前往碼頭追人去了,奈何今天去往鄰市的船就那一班,他就是想追,也得等明天了。
聽完王育的彙報,喬宴瑧的臉色更陰沉了,望了一眼看不到頭的汽車長龍,森冷的表情在黑暗的車廂內更加顯得陰森恐怖,“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必須給我把人找回來,找不回來,你就去人事部領最後一份工資吧。”
站在碼頭上望着沒有邊際的大海,王育苦着一張臉內心狂哭。
鄰市是一個四面環海的小島城市,沒有通航,只能坐船過去,可是現在僅有的一班船已經開走了,讓他再怎麼過去嘛!
可憐的王助理站在夜晚的港口碼頭,吹着海風一臉苦逼,可是再苦逼也得完成總裁交待的任務,完不成,他就要丟飯碗了。
在馬路上被堵了兩個小時,喬宴瑧就坐在車裡靜靜思考了兩個小時。
他不懂凌夏夏爲什麼總是三番四次地想要逃離他身邊,他更想不通的是,爲什麼她跑走,他會這麼生氣。之前得知她和別的男人,也就是那個姓傅的律師走得那般近,也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想着想着,不經意間又看到手機屏幕上那個不斷遠離C市已經快要接近鄰市的小紅點,剛平復下去一點的心情瞬間又暴躁起來,一踩油門,掉轉方向,直接朝着皇天會所而去。
作爲皇天的幕後BOSS,喬宴瑧在這裡自然擁有一間專屬於他的包間。
進了包間,獨自一人坐着喝酒,喬宴瑧越喝越覺得心中那股火難以平熄。
他的酒量其實很好,但有一個說法,人在心情不好的時候,容易醉。
喬宴瑧喝着喝着,就有些眼暈。
正當準備回去的時候,從門外進來一個人。擡頭一看,居然是宋亦寧。
“你來幹什麼?”雖然有些暈,但神志還是清醒的,喬宴瑧語氣冰冷地問道,表情看上去並不怎麼歡迎。
宋亦寧完全無視他冰冷的神情,走到他身邊坐下,神色既擔憂又隱隱含着一股不甘心的怒氣。
不動聲色地扶住喬宴瑧的肩膀,見他沒有甩開她,便大膽的挨近一些,湊到他身邊軟語輕言:“宴瑧,你怎麼了,心情不好?”
剛纔她從洗手間出來,見到有服務生從這個包間出來,這包間除了喬宴瑧可不會給別人用,當下她就知道了,喬宴瑧在裡面。
她前段時間一直留意喬宴瑧,卻發現他好幾天都沒有和凌夏夏那個女人在一起,便以爲他對她已經開始厭倦,心中不禁暗喜。
同時她也聽說喬宴瑧公司裡最近總是小麻煩不斷,今天得知他在這裡,許是因爲公司的事煩悶。
喬宴瑧並沒有理他,拿起酒瓶子又倒了一杯酒,身體向後仰去,一手伸直架在沙發背上,仰頭將那杯酒一飲而盡。
宋亦寧順勢輕輕靠在他的手臂上,一隻手也撫上他的胸口,微微擡頭望向他,“你要是心情不好,我陪你喝兩杯。”說罷坐直身體給喬宴瑧手中的酒杯倒滿酒,也給自己倒了一杯,重新靠過來,與他輕輕的碰了碰杯。
喬宴瑧側目不鹹不淡地看了她一眼,舉杯飲酒,倒也沒有拒絕。
宋亦寧見狀,臉上露出一抹欣喜,低頭輕抿一口,又給喬宴瑧滿上。
喬宴瑧心情煩躁,也不管身邊的宋亦寧想要幹什麼,她倒酒,他就喝,原本就有些醉意,被她這麼一灌,腦袋更加暈了。
宋亦寧本就是故意想灌他,見他已有了一絲醉態,嘴邊扯出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放下手中的酒杯,慢慢湊過去,靠在他懷裡,伸手抱住他的腰,擡頭看着眼前這個俊美的男人,眼中閃過一絲算計的光芒。
皇天會所是個夜總會,夜總會這種地方,除了供人喝酒玩樂的包廂,提供睡覺休息的房間當然也不可能沒有。
宋亦寧開了一間房,帶着喬宴瑧進了房間,有點迷醉的喬宴瑧沒有絲毫反抗,就這樣被宋亦寧帶上了牀。
宋亦寧站在牀邊,望着躺在牀上身形修長容貌俊美,就算喝醉了也渾身散發着一股尊貴高傲氣息的男人,似是想到了什麼,嘴角慢慢地劃拉出一道覬覦已久的東西終於到手的得意笑容。
她爲了這個男人改變了那麼多,也僅僅得到了他的一絲關注與短暫的溫存,之後便被凌夏夏那個突然冒出來的女人給搶走了一切。現在宴瑧已經厭倦那個女人了,她就有機會好好爭取,爭取重新得到這個她心心念念好多年的男人!
誰都別想跟她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