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喬宴瑧去公司了,別墅裡只有凌夏夏和住家阿姨楊嬸。楊嬸在廚房準備午飯,凌夏夏觀察了一會兒,覺得這會兒機會難得,便貓着腰,偷偷摸摸地扒着大門往外瞧了瞧,似乎沒有保鏢在外守着,偌大的別墅花園裡,別說人了,連只鳥都沒有。
凌夏夏抓緊時間,撒開腳丫子就往外跑,跑出大門外,到了外面的大馬路上,像上次那樣,她不管不顧地一個勁往前狂奔,時不時往後瞅一眼,看看有沒有人追上來,順便看看有沒有過路的車能不能順道載她一程。
上次運氣好,深更半夜地都能在路上碰上朋友解救於她。這次呢,凌夏夏一開始也以爲是她好運氣,可到後來才發現,這特麼哪是好運啊,簡直是黴運!
話說她狂奔了十幾分鍾後,不知道是第幾次扭頭向後看了,一輛火紅色的跑車突然出現在視線當中。凌夏夏這會兒跑得腦瓜仁都疼了,一看見這跑車,就想當然的以爲又和上次一樣,是哪個有過幾面之緣的哥們恰好經過呢,想也沒想就站到了路中間,攔下了那輛車。
當跑車停下的時候,她立馬跑過去,二話不說就開了車門坐了上去。
蔣駿怎麼也沒想到,他不過在外面玩了兩天,開車回個家也能在半道上撿到個美女,還是身材如此火辣的大美女。
他一手放在方向盤上,一手搭在副駕駛的座椅上,望着這位突然攔他的車還主動上他的車的美女,表情很是新奇。
“嗨,美女!”
凌夏夏上了車才發現,對方並不是她認識的某個人,只是個陌生人。但現在她車都上來了,而且這地方偏僻得要死,也不知道一會兒她能不能好運氣的攔到一輛車帶她回市區,乾脆就賴在車上不下去了。
“帥哥,幫個忙,稍我一程,麻煩送我回市區,拜託了!”凌夏夏表情十分誠懇地望着眼前這個長得白白淨淨英俊帥氣的男人,雙手合十眨着一雙星星眼賣萌。
蔣駿向來是個對女人溫柔的男人,對於這樣一個大美女用這般嬌弱的眼神懇求他,他當然要當那個護花使者了。
立馬一口答應下來,蔣駿自戀地覺得他是不是出去玩一趟,回來變得更帥氣更有魅力了?要不然人家美女怎麼會在大馬路上攔他的車呢?
一心想要快點逃離喬宴瑧那隻禽獸的魔爪的凌夏夏,完全不去在意蔣駿的想法,她現在考慮的是,這次她要躲到哪裡去,才能不讓喬宴瑧找到她。
正苦惱着呢,車內突然響起一陣手機鈴聲。
是人家司機的。
蔣駿按下藍牙耳機,語氣十分歡快的開口:“喂,兄弟,你在哪兒呢?”
“……哦,我這會兒正回家呢,我這剛回來,你總得讓我回家換身衣服吧。……嗯?這麼急?好吧好吧,我馬上過去。”
掛斷電話,蔣駿扭過頭看一眼凌夏夏,笑着問道:“美女,你要去哪兒,我送你去。”
凌夏夏想了想,說:“你就送我到XX路的路口吧。”
“好。”
蔣駿有點奇怪,這麼一個漂亮的姑娘怎麼會獨自在這地方,這裡可是C市最偏僻的富人區,出入這裡的人都是配有豪車的,在馬路上靠兩條腿晃盪的還真是少見。
而且剛纔她還那般不要命地在路中央攔車,怎麼想都覺得有點不對勁。
蔣駿右手握方向盤,左手手肘搭在車窗上,手指摩挲着下巴,眼睛斜看向一旁的凌夏夏,腦袋裡開始琢磨。
看她這着急的樣子,感覺好像是逃跑似的。
咦?逃跑?
蔣駿腦中似乎有什麼信息一閃而過。
兩天前的那個晚上,他跟阿宴打電話的時候,貌似聽對方說,他找到了一個非常符合他要求的女人,可當天晚上就讓人跑了,第二天才重新找回來。
莫非……
蔣駿趕緊拿起手機,他得確認一下,要不然他一不小心幫助人家逃跑,阿宴會剝了他的皮的。
右手仍然穩穩當當地把着方向盤,左手卻拿着手機啪啪啪地打字。
-阿宴,你前兩天跟我說的那個符合你要求的女人,是不是一頭大卷發,大胸大長腿,人長得很漂亮?
不消一會兒,微信就回了。
-你去我家了?
-不是,是你家那妹子跑出來了!現在在我車上呢!
隔了大概半分鐘,才又收到回覆。
-一起帶過來。
蔣駿盯着最後一條回覆,擡頭瞧了一眼凌夏夏,猶豫了一下,然後回了個好字。
凌夏夏坐在蔣駿的車上,一言不發。她在想,如果喬宴瑧發現她又跑了,會不會再次跑去找她?這次她要躲哪兒才能不會讓對方找到。
難道她要收拾東西跑到別的市去?以喬宴瑧的關係網,想要找到她,貌似只是時間問題。
跟霜打的茄子似的,凌夏夏靠在車窗上,一臉的生無可戀。
她這是造的什麼孽啊!
蔣駿瞧她表情似乎很不開心,想開口試探幾句,可又怕對方覺察到什麼,只好忍着內心的好奇,將滿腔的好奇心轉送到腳下,猛踩油門。
一個小時後,某酒店門口,當凌夏夏看到喬宴瑧那張黑沉的俊臉時,還有幾秒的怔愣。
他怎麼在這兒?
這會兒才猛地反應過來,轉過頭望向旁邊的蔣駿,凌夏夏覺得自己上了賊車了。
“你們……是一夥的?”
蔣駿摸着鼻子有點心虛,“呃,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蔣駿,MAX集團副總,這位喬二爺的好兄弟。”
“所以,你一早就知道是我,故意把我帶到這裡來?”
蔣駿低着頭乾笑,算是默認了。
凌夏夏簡直要被自己氣死,攔誰的車不好,怎麼偏偏攔到喬宴瑧朋友的車,還讓他把自己送到了喬宴瑧眼前,她這算是羊入虎口麼?
凌夏夏當時拉開車門撒開腳丫子就開始跑,可沒跑幾步,就被人攔腰抱住,下一秒,就被扛上了肩膀。
“喂,你幹什麼?你放我下來!”
被人像扛麻袋一樣扛在肩膀上,凌夏夏猛拍喬宴瑧的背,可對方卻一言不發,絲毫不爲所動,只扛着她往酒店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