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修哥還在裡面躺着,你們就在這裡大吵大鬧,像話嗎?”秦武吼道。
“放手!”夏一凡板着臉。
“今天無論如何你都得離開。”慕千雪說。
“小爺的去留還輪不到你管。”
“司馬。”秦武瞪着這爭論不休的兩人,開聲詢問旁邊一直默默無言的司馬。
司馬走到她們跟前,慕千雪一瞪,“司馬,孰輕孰重,你心裡該有數。”
夏一凡嗤笑道,“怎麼?這個時候你倒想起拉攏司馬了?司馬兄,今天就讓你好好看看這個女人的真面目。”
“樊少柯,有本事以成敗定去留。”慕千雪說。
“來就來,小爺奉陪到底。”
“小雪,讓少柯留下。”兩人剛剛進入備戰狀態,忽聞司馬輕聲地說。
夏一凡心裡有種大快人心的得意,“哈哈,司馬兄,看來你還是明白事理的。”
慕千雪冷哼,威脅道,“若是留他,那就我走。”
“小雪?”司馬擰緊眉頭,臉瞬間黑得徹底。
“司馬,就看你怎麼抉擇?”慕千雪目光犀利地看着他,“二選一。”
“哼,你這種女人只會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來威脅別人,真夠可恥!”夏一凡添油加醋道。
“我不會做這種選擇的。”司馬回道。
“不行!”慕千雪執意強迫。
“慕千雪,你太不夠意思了,司馬對你那麼好,你竟然利用他對你好來威脅他?”秦武替司馬感到不值。
真不知道這女人哪裡好,冷冰冰的毫無感情可言,可偏偏司馬這傻小子就對她死心塌地。
慕千雪冷冷地瞥司馬一眼,“好不好不是靠嘴說的。”
言外之意,就是讓他用實際行動證明他對她好。
“你這女人,太不可理喻了!”秦武恨恨地說。
夏一凡附和道,“對,太不可理喻。司馬兄,你這……”
見司馬臉沉着,兩人才訕訕地收口。
“他還是我?”慕千雪逼着司馬做決定。
夏一凡撅起嘴,輕嗤一聲,不予理睬,今天不管天皇老子來趕她走,她也絕對不離開。
司馬突然抓住慕千雪的手,
使勁兒地往外拽,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夏一凡和秦武都嚇傻了。
慕千雪猝不及防地被拽起,根本沒來得及反應,但是她能夠感受到手上的痛意。
“你要帶我去哪兒?”慕千雪用力掙脫,結果於事無補。
司馬一直黑着臉,手上的力道不減半分,直接將她拽到一處空地,手一甩,質問她,“慕千雪,在你心目中我到底算什麼?”
慕千雪奮力一扯,堪堪站穩腳跟,怒瞪司馬,“司馬,我慕千雪跟你毫無關係。我說過,你對我毫無意義。”
司馬狂躁地拽住她的手,哭笑不得,“毫無關係?呵、慕千雪,你利用我,甚至拿你自己威脅我,然後你現在就想一句話把我們的關係撇得一乾二淨,我問你,你到底有沒有心?”
慕千雪幾乎沒見過司馬發脾氣,看來這次他是動真格的了,可是司馬忽略了一點,慕千雪對誰都狠得下心。
慕千雪輕蔑地看着他,冷笑道,“司馬毅祺,別再自作多情了。我根本不屑利用你,更談不上威脅。你心裡清楚,樊少柯根本不適合待在弒剎,既然你搖擺不定,我就讓你明白,你的心慈手軟會造成什麼惡果。”
她又說,“司馬,你安的什麼心,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是不是覺得只要樊少柯待在修的身邊,就可以減少我和修的互動?然後你可以從中趁虛而入?我實話告訴你,就算沒有修,我一樣不會和你在一起,因爲我討厭你一副情深意重的虛僞模樣。”
慕千雪一副決然的模樣讓司馬的眸色漸漸黯淡下去,此刻,他就像一隻匍匐着獨自舔舐傷口的困獸,他迅速地帶上了防衛的面具,不讓她再度向自己的心捅刀子。
“司馬毅祺,總有一天你會敗給自己的心慈手軟,到那時候我一定會遠遠地看着你,鄙視你,嘲笑你。”
“慕千雪。”司馬看着她的側顏,這張冰雕的玉顏果真是冷若冰霜,他無論如何都捂不熱的,“我已經輸了,輸得很徹底。謝謝你給我的忠告,從今天開始,我不再心慈手軟,我會收回對你的愛,你自由了。”
好笑吧,明明知道她會不屑一顧,他還是要維護自己該死的尊嚴,算了,就當做是給自己的一次了斷,從今往後,他,司馬毅祺,不要再對慕千雪心軟,他們什
麼關係都沒有,就心甘情願地做陌生人吧。
慕千雪解脫了,對她這麼一個冷血無情的人來說,這樣的結果甚是滿意。
韋仁修剛醒就聽到外面的吵鬧聲,他的第一反應就是樊少柯又闖禍了,天知道,他現在對她的任何事都提心吊膽的。
“仁修哥,你剛醒,別亂動。”山漫漫從出事那天開始就一直陪着他,結果他醒來之後第一個找的卻是樊少柯。
山漫漫委屈地撇嘴,“仁修哥,你醒來之後怎麼就不理漫漫了?”
“漫漫,少柯呢?”他緊張地問。
山漫漫有些難堪,賭氣道,“我不知道。”
一聽不知道他就更慌亂了,“我聽到外面有人在吵,是不是少柯又和誰爭吵了?”
“沒有,沒有,沒有。”山漫漫生氣道,“仁修哥,你這麼關心他,難道你喜歡他嗎?”
山漫漫這話本是無心之過,但進了韋仁修和饒一的耳朵裡,這意思就變了。
饒一條件反射地看着韋仁修,她也很想知道韋仁修的態度。
“漫漫。”韋仁修意識到自己反應過激,靜下來之後都不敢面對這兩個女子求證的眼神。
饒一受傷地撇過頭,似乎有些心灰意冷。
山漫漫不知道其中來由,只當韋仁修關心下屬,寬慰他道,“仁修哥,他已經老大不小了肯定會照顧好自己的,況且不還有司馬和秦武在嗎?他肯定不會有事的。”
在山漫漫再三的寬慰下,韋仁修才漸漸地把心放進肚子裡,“對不起,漫漫,是我疏忽你了。”
山漫漫體貼道,“仁修哥,發生這麼大的事,你會緊張也是無可厚非的,不過現在當務之急是你要養好自己的身體,嗯?”
韋仁修欣慰地看着山漫漫,“漫漫,謝謝你。”
山漫漫搖搖頭,一顆眼淚毫無防備地掉下來,“仁修哥,我好害怕,那天我看着你被推進手術室,我害怕極了,我以爲我再也見不到你了。”她壓抑了好久,現在見他康復得很好,終於忍不住大哭。
明明已經下定決心不做哭哭啼啼的小女孩,果然還是被嚇哭了,她好沒用!
“漫漫……”韋仁修替她擦眼淚,“傻丫頭,別哭了,現在我沒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