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剛纔都是幻覺?”李桐看着王蘭眼中的擔心,自言自語道。可是剛纔的一切太真實了,現在脖子上面還有被鬼爪抓過的冰寒感覺,現在他的寒毛還是倒立的。
這時一個服務員走來,她彬彬有禮道:“先生小姐,你們要點什麼飲品?”
王蘭說道:“請給我一杯加冰的檸檬水,謝謝。”
“我也是。”李桐看王蘭點了這麼普通的飲料,也跟着要了一樣的檸檬水。平日他是不喝檸檬水的,太酸了,不過今天倒是可以喝點清醒下。
“好的,先生小姐待會就給你送到。”服務員記好之後,就離開了。
……
李桐打開手機,已經下午三點多,不由問道:“剛剛你進那個小巷沒有發現什麼異樣?”
“沒有啊?”王蘭不以爲然的說道,臉上似乎沒有任何表情變化。
“我總覺得那小巷有點詭異。”李桐疑慮的說道。
王蘭一聽笑了,道:“我看你是白日做夢吧!那裡很正常的,怎麼會詭異。”
李桐也有些開始相信那有可能是幻覺時,突然想起那束玫瑰花,趕忙問道:“那束玫瑰花呢?”
經李桐這樣一提,王蘭此時也突然想起發現剛纔一直在身邊的玫瑰花不見了。
“咦!我不是一直拿在手裡嗎?怎麼會突然不見,花丟了我竟然沒有一點意識。”王蘭覺得非常奇怪,一路走來那束玫瑰花明明就一直在她手中,此時怎麼不見了。又是什麼時候不見的,她怎麼不知道。
想到剛纔那個女神棍接收到玫瑰花時候的幸福表情,李桐決定應該費王蘭買上一束玫瑰花,剛纔那花也不是自己送的,感覺一點誠意都沒有。
“等着,我在給你買一束。”李桐對着王蘭說道。
“還去那個小巷。”兩人同時異口同聲說道,剛纔那個玫瑰花就是那邊那個小巷子買到的。
兩人匆匆喝下冰檸檬水後又回到了那個小巷,想要看看還沒有玫瑰花可以賣的了。
李桐和王蘭走在小巷中,這次明顯感覺裡面充斥着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陰冷。
兩人回到那本該是有花店的地方卻發現,那是一家茶館,裡面坐着些喝茶的人。
這時李桐和王蘭全都害怕了,有些驚慌失措的失色。再怎麼不對勁,兩個人的記憶總不會同時出錯,剛剛這裡就是一家花店的。
“難道?”李桐和王蘭不安的對視了一眼,在對方眼中兩人都看見了驚訝跟恐懼。
王蘭大着膽子,走了過去,然後忙向一位喝茶的老大爺打聽。
“大爺你好!請問一下這裡是否有過一家花店啊?”
“什麼?花店,沒聽說過。”那大爺聽了王蘭的話之後直搖頭,又開始打起手中的牌來。似乎也顧不上跟王蘭多說什麼,他在這裡生活那麼多年了,這裡什麼時候有個花店,他怎麼會不知道,兩個小年輕肯定是走錯了地方。
李桐和王蘭聽了那個老大爺的話之後,均開始不安起來。李桐膽子比較大,率先提議道:“我們再去那個衚衕看看。”
當他們經過衚衕一路走下去時,那小巷變得越來越幽靜,明明是豔陽高照,卻鬼氣森森。
等走到那條小巷盡頭,李桐和王蘭驚恐地發現,那竟然是一條死衚衕,根本沒有路。
“怎麼會這樣?”王蘭有些癱軟,幸好李桐及時上前扶住了她的身體,王蘭一張秀臉一下子變得非常蒼白。
“剛纔明明有一條路?”她百思不得其解,看着眼前的死衚衕,似乎不敢相信兩個人剛纔才走過的路,卻變成了死衚衕。
“我明白了,這是真的。”李桐面色也好不到哪裡去,聲音略顯沉重。
“走,我們趕快離開這。”他非常緊張的說道,腦海中也想到了剛纔那個女神棍的話來,不過此時根本再也找不到那個女神棍的下落。他自嘲一笑,果然自己的命就連500都捨不得花。
“可是,已經太遲了。”王蘭大笑出聲,手裡不知道何時那種那束鮮豔的玫瑰花又重新出現了,花瓣上還滴着血,那血珠子就順着花瓣滴落在地,濺起了無數塵埃,這時候她詭異地看着對面的李桐。
“你,你到底是誰?”李桐聲音有點不穩,剛纔那個小女孩的事情還讓他驚魂未定的,如今又是這般情景,是個正常人都會害怕。
李桐話才問完,就又髮型他忽然站在一高樓頂端,腳下是幾百米高的城市,一個不慎,絕對粉身碎骨。
李桐穩住自己的身體,擡頭就看見那小女孩在陰冷的空中漂浮,王蘭像個木頭般的現在她的下方,小女孩捧着玫瑰花“呲呲”地看着李桐怪笑着。
突然她手臂高舉,王蘭便頭髮散發,四腳着地,像個地縛靈一般,一步一步地向李桐爬來,她的指甲暴漲而出血紅尖銳,濃密的頭髮將王蘭的面容遮擋住看不清面容。
李桐緊張害怕極了,卻又心繫王蘭,不知道王蘭爲什麼會變成那個樣子。
“你到底是誰?要把她怎麼樣?”李桐大吼般地叫出聲來,不過可惜的是,對方對他的吼叫似乎並不放在眼中。
“呲呲……”
小女孩目不轉睛地看着他怪笑着,並不回答。
“嗷……”王蘭竟然發出了獸音,露出獠牙,向着李桐惡撲而來。
“啊!救命……”李桐淒涼地大叫出聲,被王蘭給撞的飛出了高樓,墜落而下,他可以聽見耳邊的風呼嘯着,他根本沒有辦法控制情況,只希望等下不要頭着地,那樣死的太難看了。
重力的關係,下落的很快,他沒有反抗,任憑王蘭撕咬着他,濃濃的血腥瀰漫空中。
這一刻,他只想陪着她,安安靜靜地死去。
……
“你應該也體會到死亡的味道了吧!”小女孩在半空中邊吃着瓜子邊朝着李桐問道。
李桐豁然回神,發現自己坐在一高高的橋樑上,下面是遼闊的海洋,上面是碧綠的藍天,而是小女孩扎着粉紅色的蝴蝶結,穿着乾乾淨淨的白衣靜靜地坐在他的身邊吃着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