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米菲國的一切都安排好了,赫哲念冰才放心返回尼微格。
爲了能夠守護在愛人身邊,陪着他,他基本上就將所有工作都搬到了嫣然的病房裡,除了必要的政治訪問或者國際事務的事情,他基本都待在病房。
李鬱嫣然的狀態說也奇怪,面色紅潤,就跟個好人沒有任何區別,唯一不同的就是睡覺,不吃不喝,生命力卻非常旺盛。
爲了徹底檢查出她沉睡的原因,尼微格還成立了特別的醫療研究團隊,對李鬱嫣然的情況進行採樣分析。
一晃一年就過去了,她的身體還是和當初一樣,就像個活死人,躺在病牀上。
時隔一年,相對於當初的無措,到現在的平靜,赫哲念冰的人生就像是經歷了一次過山車,這其中的感受,他深有體會,也因此,他比一年前變得更加成熟,只是臉上卻沒有了多少笑容。
當初的病房,已經被赫哲念冰改成了起居室,靠窗的位置是辦公桌,面對着大海,風景很美,今日陽光格外的好,射到屋子裡,暖洋洋的,很舒服,然而他卻埋頭在公文裡,非常認真。
在他身後不遠處是一張雙人大牀,牀上的人兒睫毛輕輕顫動了幾下,接着是手指,輕輕動了一下。
李鬱嫣然覺得自己好似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中那是個金色的球體,球體裡有兩個英俊的男人每天決鬥,不斷的鬥爭,不知道過了多久。
最終那個金色長髮的英俊男人徹底戰勝、壓制住了黑髮男人,帶着他一起走了。
然後一切就歸於了平靜,那金髮男人和黑髮男人都徹底消失了。
只是留下一段囑咐的話。
嫣然丫頭,不久之後你會生兩個兒子,記着後出生的那個,一定要給他找極陽的配偶,否則後果不堪設想,一定要記得,他只能和極陽出生的人相配。
你誰啊極陽,是什麼東西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一定要記得我的話,給你後出生的孩子找極陽日出生的配偶。
神經病
記得,十月得癸,此乃衆陽之宗,故爲極陽也。也就是農曆十月遇天干之“癸”字時出生的人,才稱做“極陽”之人,嫣然丫頭,你一定要記着給他找極陽之女做配偶,否則整個世界會大亂的,人類會走向毀滅。
毀滅個屁啊你誰呢,敢在姐夢裡胡言亂語,危言聳聽,有本事出來,揍不死你我就不叫李鬱嫣然,
這可不是危言聳聽,他陰氣太過強大,若不能有極陽之女壓制,等待將來,他成長到一定時期,會毀滅你所在的整個世界。
記得我的話,我時間不多,那時整個世界都將變成地獄,草木也會墮落,失去生機,整個世界墮變成黑暗的地獄,永遠不會再有光明
記得,你一定要記得我的話,丫頭
你一點要記得啊丫頭,一定要記得
金輪的聲音在李鬱嫣然被驚醒的那一刻徹底消失了。
我擦,夢到鬼了
李鬱嫣然猛然睜開眼,視線逐漸變得清晰起來。
嗯咦
環顧了一圈房間的佈局,李鬱嫣然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這是哪兒啊
很快她便看到靠窗那抹熟悉的背影,赫哲念冰
臭妖孽,在幹什麼呢
那麼認真。
勾脣笑了笑,她悄悄的從牀上下地,然而因爲睡了一年的關係,第一下站到地上的時候,李鬱嫣然還覺得有點兒變扭,不過穩定了身子,她便光着腳丫子,輕手輕腳的朝赫哲念冰走去。
靠近他身後,猛然一個熊抱,整個人賴在他背上,赫哲念冰愣了一下,瞬間反應過來,抓着肩膀忽然而至的手,剛剛想把人甩出去,就聽到了李鬱嫣然吃痛的聲音。
“哎唷,你個混蛋”
說話的時候,李鬱嫣然膝蓋重重的頂在他背脊上,赫哲念冰顧不上疼痛,赫然轉身,看清面前的人,嘴脣動了動,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啊”
李鬱嫣然看着他的表情,還沒反應過來,就忽然被他緊緊的抱在了懷裡。
“老婆,老婆,老婆”
赫哲念冰心情激動的喊着她,這一刻他等了多久了,連他自己,甚至都做好了她可能永遠醒不過來的打算了。
此時看着她忽然醒過來,站在自己身邊,他能不緊張激動嗎
“老婆”
李鬱嫣然不明白赫哲念冰爲什麼這樣抱着自己,聽着他沙啞的聲音,她不由得心疼,回抱着他,說道:“老公,你怎麼啦,錮着我好痛啊”
“沒什麼,你醒了就好了”他擦去眼角的氤氳水霧,緊緊的抱着她,聲音出奇的溫柔,“老婆,我好像你”
李鬱嫣然愣怔了一下,這丫的,感覺情緒不太對勁兒啊。
推開赫哲念冰,吃驚的笑道:“你沒病吧,姐就睡了午覺起來,你整得來就像是我會拋棄你一樣。”
“睡個午覺”赫哲念冰脣角微微抽搐了一下,被她這句話差點兒氣得吐血而亡。
李鬱嫣然咔吧咔吧鼓鼓的大眼,茫然的問:“不是嗎難道現在是早晨”
說着她一眼就看見他辦公桌上的時間,顯示是下午三點。
“沒錯啊,就是午覺啊你這個什麼表情啊”
看李鬱嫣然懵懂的樣子,赫哲念冰嘆道:“看來你是什麼都不知道”
“怎麼了我睡覺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情嗎哦,對了,這是哪裡啊”不僅是房間的佈局,還有窗外的風景,她怎麼看都不像是米菲國。
看她眼珠子到處張望,赫哲念冰是又好氣又好笑,當然更多的欣慰,將再一次她拉入懷裡,他下巴靠在她脖頸上,緩緩開口:“這是尼微格。”
“尼微格,難怪我覺得那麼熟悉。”李鬱嫣然點點頭,忽然眯眼瞥着他,“我不是在米菲國嗎你什麼時候帶我來這裡啊”
她怎麼一點兒記憶都沒有呢還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