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夫人說起尖酸刻薄的話,一點也不比別人差。
這些話,不是她不會說,只是她不願意說。
她一直都覺得,人活着,應該是爲了好好生活,爲了幸福而來的,要把每一天都過的而沒有遺憾。
爲什麼要偏偏活的像只鬥雞,對誰都充滿敵意,那樣的生活有什麼意思?
但,對待賀蘭夫人這種賤中至極,渣中極品,她也是沒顧忌了。
嶽夫人的話像是以及炸彈丟下來,震的賀蘭明德搖搖欲墜。
他簡直不敢相信他這個結婚好多年在牀上都害羞臉紅的老婆,竟然……竟然會……在很多年前那個思想那麼保守的年代,就做出這樣恬不知恥的事情。
17歲啊,還未成年,竟然都能爲了換一次試卷做出那種不要臉的事來。
賀蘭夫人臉色蒼白,尖叫:“你胡說八道,都是你污衊我,蘇凝眉你好狠,你竟然往我身上潑髒水!如果我真的那麼做了,你爲什麼當初不說,非留到現在?你就是誹謗也想好再說。”
她的話給賀蘭明德帶來了最後一絲希望,是啊,爲什麼早不說,偏要等到現在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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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夫人搖搖頭:“非這麼死撐着,有有用嗎?你說我爲什麼等到現在才說,因爲之前我給你機會,我不願意撕破臉皮,我念在你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份兒上,我想讓你自己改了。”
“可你呢?一而再的挑釁,不知死活,好好的日子不過,偏要作死,既然你在作死的這條路上不回頭,那我也沒必要再給你臉。”
當一個人被妒忌被恨吞噬的時候是聽不進去任何話的,賀蘭夫人從不認爲是嶽夫人給她機會,她只會覺得,嶽夫人是個城府心機都深的賤人,她一定是握着她的把柄,等着給她致命一擊。
“假惺惺,你就是嫉妒我,你妒忌我過的比你好,一定是這樣……老公,你相信我,這麼多年,我的人品你是知道的……我怎麼會做出這種事?”
賀蘭明德沒有動,他看着賀蘭夫人。
嶽夫人的話他並沒有絕對相信,但是,心裡卻也已經動搖了。
一來,如果是假的,怎麼會說的這樣詳細,嶽夫人以前是什麼樣子,賀蘭明德是知道的,他也知道他老婆曾經欺負過人家很多次,也佔了岳家很多便宜。
但是嶽夫人從來都不計較,這次這樣發飆,那……只能是他老婆把人家逼急了。
若是從嶽夫人的脾氣秉性來說,她……沒道理撒謊,也不會撒謊。
可……這是他老婆啊,賀蘭明德又不敢真的相信,他老婆做過那樣無恥的事情。
在賀蘭明德掙扎之間,他聽見嶽夫人說:“你這真以爲我這麼多年對你的所作所爲什麼都不知道嗎?當年不揭穿你,是覺得你既然覺得一次考試成績竟然能比自己的貞潔還要重要,那我還能說什麼?你付出那麼高昂的代價,我總要成全你,但你都不要臉這地步了,我可不能不要臉,畢竟我們蘇家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