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聽風身體下面,還墊着燕青絲自帶的浴巾,估計是嫌棄這裡的條件差,嫌棄牀單是酒店的。
嶽聽風對燕青絲的嘲諷視若無睹,也不動,皺眉問:“怎麼回來這麼晚?”
這話明顯帶着抱怨,責怪,而且,很自來熟,完全沒有什麼生疏,似乎,他纔是這裡的主人。
都說燈下看美人,越看越銷|魂。
燕青絲不得不承認,等下看嶽聽風,那張臉,越看越帥,但……也越看越恨。
恨的燕青絲覺得,現在手裡要是硫酸,她估計多會毫不猶豫潑上去。
燕青絲往後一靠,倚着牆,牆壁支撐柱她疲憊的身軀。
在嶽聽風這個人面前,她再也不會用倒下的姿勢面對他。
有些羞辱,嘗一次就夠了。
燕青絲雙手環胸,熬了一夜,眼睛裡佈滿紅絲,淡淡道:“嘖,聽您這口氣,怎麼像是深閨怨婦?慾求不滿,出門左轉,組裡的女演員,你隨便挑,想上哪兒上哪個。”
嶽聽風牙疼,是真牙疼,上火。
這幾天他想找燕青絲,可是總沒有一個合適的理由和藉口,也拉不下面子,或許,更多的還是心慌。
終於,曲鏡在在前兩天收購了,金宇,寰樂兩家唱片公司後,打算將兩家合併,組成一個娛樂傳媒公司,曲鏡準備來這邊考察一下,打算入股景城影視基地。
然後,嶽聽風便搶了這活自己來了。
可他聽到燕青絲這話,牙更疼了,果然,這個女人就是不能好好說話。
不見她,他還想着,她過的不容易,他可以適當的對她放寬一些要求,可見了面,她就捨不得說一句軟話,他心裡那點愧疚就又變成了怒火。
嶽聽風本來是想着要不哄哄她,可一聽她那話,直接道:“我可不是個隨便的人,今兒爺還就想上你這個了。”
燕青絲勾起脣角,“想跟我玩啊,怎麼不早說啊,矜持什麼勁?你不是個隨便的人,我可是隨便起來不是人。”
燕青絲突然快走兩步,一把將嶽聽風推的身子一斜,躺在牀上。
燕青絲擡腿,跨坐在他腰上,雙手撐着他的胸,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嘴角:“嶽總,想怎麼玩,我都配合。”
嶽聽風呼吸慢慢變重,伸手掐住燕青絲的腰。
他看見燕青絲眼睛下面的黑眼圈,眼睛裡的紅血絲,皺眉,正想說話,卻見燕青絲突然翻身從嶽聽風身上下來。
燕青絲笑道:“哎呀,我忘了,我這人髒,你不知道我們劇組一個傳言嗎?這組裡但凡是個男的,都被我睡了一遍,我這樣的人,實在是配不上嶽總你,這裡什麼道具都沒有,要不,咱們換個情趣旅店?”
嶽聽風心裡越聽越彆扭,那天的事,他是做的有點過頭,可那也是太生氣了。
嶽聽風心裡冒起來的火,慢慢消下去,蹙眉道:“很晚了,先睡吧。”
燕青絲嘲諷;“那得看怎麼個睡法了。”
嶽聽風冷聲:“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