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寧被他說得臉色通紅,羞澀的低下了頭,不再看他。
在她低頭的瞬間,杜棋綸眼中柔情早已被冷漠代替。他有些索然無味地看着面前這個女人,當初怎麼會看上她呢?
在牀上不懂得討好,在牀下總是表現出一副羞澀的模樣,那時候覺得純情,見多了,一切變得索然無味。
見她總是這幅模樣,覺得越發沒趣。
早餐吃完後,方寧安靜地坐在沙發等杜棋綸一同回學校。半個小時後,才見到杜棋綸慢悠悠地走下樓梯,手中還拿着一個精緻的禮盒。
方寧從他的受傷接過禮盒,分量很輕。
她從杜棋綸那裡收到過很多禮物,有貴重的珠寶首飾,有華麗的衣服包包。放在這麼小的盒子裡,分量又這麼輕,定然不是什麼珠寶。
會是什麼呢?
方寧很好奇,在杜棋綸鼓舞的目光下,緩緩地打開盒子,在看到盒中靜靜躺着一張輕如羽毛的支票時,有那麼片刻的愣神。
“棋綸,這是?”方寧擡起頭看向杜棋綸。
杜棋綸笑笑說:“不喜歡嗎?”
方寧一愣,下意識地說道:“喜歡,可是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杜棋綸聽着這句乏善可陳的話,頓覺得無趣的很。
每一次送她東西,只會說這麼一句話,第一次聽着還挺舒服,次數一多,是人都會覺得乏味。
真是越來越無趣的女人!
“收着吧!這是你陪我這段時間的一點心意,不用覺得不好意思。”
方寧不禁瞪大了眼,眼中滿是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口中喃喃問道:“棋綸,你這是什麼意思?”
杜棋綸眼眉一挑,“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分手費,懂嗎?”
在親耳聽到他說出分手二字時,方寧整個人如同被雷劈中,愣愣地、呆呆地看着他。半響後,才喃喃地說道:“棋綸,不要和我開這種玩笑,這個玩笑一定也不好笑。”
杜棋綸眉頭一蹙,“方寧,我沒有和你開玩笑。我們分手了。”
“分手?”方寧低喃一聲,臉上滿是被人拋棄後的哀色,滿臉痛苦地問
道:“爲什麼?”
“我杜棋綸分手,從來不需要原因。”
方寧突然擡起頭,眼眶殷紅,眼中透着一股恨意,厲聲道:“是不是她!”
她?杜棋綸被問得有些莫名其妙,可是聽到她自己補腦,將分手的理由想出來,他也懶得去做解釋。
若是能讓她就此死心,他也樂得輕鬆。
杜棋綸很自然地說道:“你知道就好。好了,拿着你東西走吧。”
在聽到正他承認了,方寧原本對蘇亦夏還有一絲不忍與糾結,此時早已化爲濃烈的恨意。
“不,我不走。她有什麼好,她腳踩兩條船,這種女人你爲什麼要?”方寧不甘心,昨晚那個帶着她離去的男人,他不是也見過麼?
這樣的女人,他爲什麼還要?
難道男人都喜歡水性楊花的女人嗎?
杜棋綸見她死死的抱着自己腿不走,臉上的表情也冷了下來,對着管家使了一個顏色,管家心領神會。
這種女人他們見多了,自然知道該怎麼處理。不多時,兩名黑衣保鏢走進客廳,直接將方寧拖出別墅,一把將她丟到馬路邊,連同那張分手費。
杜棋綸的別墅是半山腰,兩名保鏢將她丟下後,並沒有注意到她的後腦撞到一旁的樹幹,在他們轉身時,方寧那雙充滿痛苦的眼眸緊閉着。
別墅內,杜棋綸在聽到下人來報,那個女人還賴在門口沒有離去,眉頭不由地蹙起。
與此同時,綠蔭道路邊,陷入昏迷當中的女子,在一聲低低喃喃聲,慢慢地轉醒。睜開的瞬間,眼中閃過一絲迷茫之色。
這時,馬路對面的別墅內開出了一輛紅色的跑車,車子如同一陣狂風,毫無停留地從她的面前飛嘯而過。
方寧呆呆地看着那輛紅色跑車從自己的視野中消失。她明明記得自己出了車禍,尖銳的鐵皮穿透胸口,到現在都能感受到穿胸而過的痛楚,可是現在……
方寧不禁低頭看了看自己完好的身軀,又一臉疑惑地轉頭望了四周。
這裡不是那個混蛋的家嗎?
從他那次帶着女伴羞辱過她後,她再也沒有來
過此地。
自己爲何會出現在這裡?
是誰將她帶到這裡?又是誰將她的衣服換了?
無數問題在她腦海中閃過。
她爬起身,手撫摸着胸口處,這裡還很疼,可是爲何不見有傷口。
這時,對面別墅的大門打開,一名高高瘦瘦的中年婦人走到她的跟前,一臉鄙夷地注視着她。
“方小姐,我們少爺從來不會吃回頭草。你已經被他玩膩,你就算是今天死在這裡,少爺眉頭也不會皺一下。你陪了少爺這麼幾天,也得到不少的錢,你也該知足了。若是你還想糾纏不清,我們有的是辦法讓你離開。只是,到那個時候恐怕方小姐就沒這麼舒服了。”
這一段羞辱又威脅的話,如同雷鼓般敲擊在她的心頭。
這個女人,這些話,無數次的出現在她的夢中,日日夜夜的折磨着她。如今,再一次親耳聽到,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一個大膽的想法從腦海中蹦出。
“現在是几几年,幾月幾號?”方寧無視她的羞辱,聲音急切又帶着一聲顫抖的問道。
中年婦人眉頭一皺,心中不解,但見她沒有在少爺的事情的糾結,也便回了,“xx年xx月。”
突然,方寧仰天大笑了起來,笑聲帶着無線的快意與欣喜。
她,重生了!!!她竟然回到了XX年。
中年婦人看着她狀若瘋癲的樣子,嚇得後退了幾步,深怕她發瘋撲過來。
“不會瘋了吧。”中年婦人不敢再靠近她,轉身就走。
方寧看着逃走的中年婦人,眼中滿是陰毒地看着她。
從今以後,再也不會讓人踩在她的腳下。
上一世,自己過得淒涼,只能衣依附在她的身邊,每一次對上她那張僞善的臉,她恨不得撕爛了她。
上一世,她沒有能力卻報復他們,只能看着他們逍遙快活的生活着。一想到那個女人的背景,對她寵愛有加的老公,心中自然而然地涌起一股恨意。
這一世,她絕對不會放過他們,她要讓他們嘗一嘗她的痛苦。不,要讓他們比自己千倍百倍的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