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黑色的轎車停了下來。
前排的司機轉過頭,對着後座的北冥天一臉恭敬地說道:“少主,有一輛車擋在前路。”
北冥天視線沒有離開文件,口中輕飄飄地吐了一句,“一分鐘。”
一旁的保鏢面色一凜,應聲道:“是。”
在蘇亦夏還沒明白怎麼回事時,前排的保鏢已經下車。
車子的玻璃是那種外面的人,看不到裡面的情況,車內的人能清清楚楚看到外面的事物。蘇亦夏好奇的伸長脖子趴在窗戶上看。
只見一輛白車的車子橫在路的中間,一名身材高挑,長相妖豔的女子從車中走出,她對着保鏢說了什麼,然後指了指他們的車子。
她似乎想要上前,卻被盡職的保鏢攔住。
蘇亦夏看着那女人激動的樣子,打心底好奇這個女人說些什麼,可惜,車子的隔音效果太好了,完全聽不清她的聲音。
一直低頭處理文件的北冥天,眼角的餘光被車上那不安分的女人分出了心神,看着那扭來扭去,就像一條肉嘟嘟蟲子,求知若渴的趴在窗戶上,有那麼瞬間覺得好玩、可愛。
在蘇亦夏默默地遺憾不能聽到什麼八卦時,車子的窗戶突然慢慢地劃開。蘇亦夏眼眸遽然一亮,那驚喜的小模樣透過玻璃的反光,盡數落到了那雙深邃的眼眸當中。
她,似乎很容易滿足!
北冥天眼角微微上翹。
難得放下手中的文件,與她一同看向窗外。
外面的女子在看到車子的窗戶打開了,整個人變得越發激動,嬌媚的聲音就這麼堂而皇之的傳入車內。
“北冥少爺,我是你這次海選的代孕媽媽。現在在你家中那個女人是冒牌的,她是假的!”
蘇亦夏打死也沒想到,看個熱鬧也會將火燒到自己的身上。
原來這個女人,就是從千萬美女中選出代孕媽媽啊!!
蘇亦夏帶着X光的眼神,將那位急切想要上前的女人從頭到腳掃了一邊,不管是從臉蛋還是身材,很完美,就連聲音也是甜甜的很好聽,嬌
柔的聲音,若是在牀上發出,想必極爲的動聽勾人吧!!
蘇亦夏邪惡的想着,眼角的餘光不由自主地撇向一旁的北冥天,不曾想,自己偷看的眼神被人抓了一個正着,某人心虛的收回目光,心中暗道一聲:坑爹!
保鏢見主子搖下車窗,不敢做主,不由地將目光看向車子這方,等待北冥天的指示。
蘇亦夏很心虛,真的很心虛,心虛的不由低下頭。
其實,她也不想做什麼勞子的代孕媽媽,打從心底巴不得將這個代孕媽媽還給她。可是現實中,她真的是莫名其妙奪走了人家心心念唸的東西,這種行爲類似強盜。雖說不是她的意願,可是對她來說,有點不公平。
呃,對不住人家!
蘇亦夏看着那女人急切的樣子,那副恨不得衝過來的模樣,很想對某人說,要不她們兩人換換吧!!
可是這話,她不敢說出口,一出口就露餡了。她可沒忘記,現在她扮演的可是愛慕他的女人。
所有人都等待着北冥天開口,他的一句能決定這個女人的歸去。
北冥天眼皮都沒擡一下,低頭看了一眼手錶,輕聲道:“還剩十五秒。”
那名保鏢做出了一個請的動作,可是那個女人不甘心,還想上前。突然,一聲巨響從傳來,只見那名保鏢單手將那輛白色的車子前蓋打出了一個凹痕。
美女嚇得尖叫一聲,看着一臉冷酷的保鏢,再看看黑色轎車內,沒有見到自己心心念唸的人。雖心有不甘,可是在保鏢冷酷威脅下,不甘心地跺跺腳,轉身朝着車子走去,很快發動引擎,將車子移開。
等保鏢上車後,時間不多不少,正好一分鐘。
尼瑪,真是分秒不差。這速度,這時效,看得蘇亦夏暗自咋舌。
熱鬧看完了,一想到餐廳內的事情,蘇亦夏整個人又蔫了。
車子很快在別墅的大門停下,保鏢打開車門,候在一旁的傭人,在看到蘇亦夏與北冥天一同從車上下來,許多人眼中閃過一抹詫異,看向蘇亦夏的目光發生了細微的變化。
秦管家笑
呵呵上前,一旁的女傭接過北冥天的外套,彎腰替他換上早已準備好的舒適居家鞋子。
蘇亦夏一路上安靜地跟着,心中惴惴不安,他沒有說離開,她不敢自作主張的離開。她可是記得,原女主不聽他的話,後果會是腫麼樣。
北冥天這種男人,從骨子裡有一種大男人主義的霸道。對這種男人,若是憐香惜玉的男人,或許你偶爾反抗一下,會是不錯的情調。可是對視女人如衣服的男人來說,那無疑是挑釁他的權威。
原女主蘇半夏吃過太過這種苦頭了,她蘇亦夏不想吃苦,所以只能像是一隻無聲的跟屁蟲,跟在他的身後。
一路跟到書房門口,蘇亦夏站在門口就不動了。
這個地方不是她能來的,她很自覺地退後一步,然後正打算離開的腳,腳尖剛一轉,頭頂傳來他低沉醇厚的聲音。
“進來。”
蘇亦夏心中暗自發苦,看來今天是逃不掉了。
“今天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的。”蘇亦夏率先開口。
有道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她還是自覺的將事情交代清楚,她可不想因爲這件事,將自己好不容易爭取來的自由給弄沒了。
蘇亦夏一想到罪魁禍首杜棋綸,真是恨不得在他肚子捅上幾刀。
尼瑪的,她想要個自由,她容易麼!
北冥天沒有出聲,蘇亦夏一聽有戲,趕緊說道:“我和杜棋綸那個花心大少不熟,今天才是第二次見面。今天他是作爲我好友的男朋友請我吃飯……杜棋綸就是個花心大蘿蔔,這個種馬男到處招蜂引蝶,好像是個女人就應該喜歡他。他也不瞧瞧自己什麼德行,真當自己是紅票麼,人見人愛。哼,紅票還一定所有人喜歡呢……”
剛開始蘇亦夏是在接受事情的始末,可是說着說着,話題就歪了,開始聲討起了杜棋綸的種種惡行。
從來不喜歡聽人廢話的北冥天,出奇的沒有讓她閉嘴,任由她一直講着,直到口乾舌燥後,某人才後知後覺的知道自己幹了什麼蠢事,不由地對北冥天干笑了兩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