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身後不遠處站着一個熟人,心那個抖啊。
萬一楊茜興致來了,跑到前面一觀,看着這鬼畫符的臉上,要不沒認出,要不就認爲她工作很‘特殊’,至於怎麼個特殊法,大家都懂的。
蘇亦夏加快腳下的步伐,儘量將自己的頭低下,避免被人窺視的可能。只要拐過去,就能躲開楊茜。
一步、二步,蘇亦夏專心地數着腳下的路,悲劇發生了……
咕~~(╯﹏╰)b撞“牆”,還是一堵結實的肉牆。
“對不起!”蘇亦夏擡起頭,當那張熟悉的臉映入眼眸時,神色陡然一變。
完蛋了!!!
蘇亦夏立馬低下頭,捏着嗓子:“抱歉。”說完,快速地從他身邊走開。
“慢着!”
蘇亦夏裝作沒有聽見,繼續往前走,儘量讓自己的步伐正常一些。
“蘇、半、夏!”
一個一個字從那張薄脣中溢出,聲音中帶着一絲不容忽視的強勢。
蘇亦夏的心一瞬間變得哇涼哇涼!
尼瑪的,她這裝扮有那麼水麼?!!只要是人都能認出來!
知道自個在劫難逃,再逃被抓回來反而更不妙,蘇亦夏乖乖地轉過身,不敢擡頭看向北冥天。
“擡起頭。”不容置疑的聲音,蘇亦夏小心肝莫名地一抖。
蘇亦夏微笑地擡起頭,那笑容要說有多‘美’就有多‘美’。
北冥天看着那張深黑色眼圈,塗得跟女鬼似的口紅,柔順的長髮雜亂變得雞窩頭,配上那一身熱辣的衣服,活脫脫就像是一箇中二期的失足少女。
這就是她的真面目?!
與此同時,蘇亦夏的小腦袋在快速的轉動,臉上的表情隨着腦海中的計劃成型,變得越來越微妙。
從緊張到哀怨,最後全部化爲委屈,她的每一絲變化,清清楚楚地自他的眼中掠過。
蘇亦夏先發制人,脣角揚着一抹笑,那笑容怎麼看怎麼的勉強,“這個是給你送的便當。”
北冥天的目光從她的臉上移開,撇
了一眼她手中提的食盒。
“吃嗎?”蘇亦夏緊張地看着他。她可是真緊張,食盒裡頭的菜都是自己愛吃的,因爲她壓根就沒真想讓北冥天用,哪裡會做他喜歡的吃的,更何況他喜歡的西餐,她也不做。
北冥天眯着眼,銳利的目光盯着她。
這個女人讓他有些看不透,每一次做的事情,都是帶着目的的討好他,可眼中偶爾會流露出對自己的不喜與嫌棄,或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從來沒有什麼是他看不透,這個女人也不例外!用不了多久,就能弄明白她的目的。
“走。”
一聽到走,蘇亦夏心中暗自鬆了一口,轉身就走。
“你去哪裡?”
“不是你讓我走的嗎?”蘇亦夏一臉無辜狀。
“跟我走。”
這是一家高檔的西餐廳,門口的服務員一見到北冥天,熱情的迎了上來,當目光撇到他身後女子時,眼中一抹詫異一閃而過。
一進入餐廳,蘇亦夏這一身裝扮,引起了餐廳內不少客人的注意。
瞧着那些人投射來的微妙目光,蘇亦夏森森覺得自個是動物園裡的稀有生物,突然之間來到人羣,那感覺相當的苦逼。
那種被人矚目,僅僅只是片刻,很快衆人的目光都放在北冥天的身上。
北冥天出入的地方,只有那麼幾個,這間餐廳便是其中之一,即使被列爲經常出入的地方,其實出現的次數也是屈指可數。許多企業家想要上門求見北冥天,不得入,常常會到這種地方來碰碰運氣。
在北冥天出現在餐廳的那一刻,餐廳中不少人眸光一亮,紛紛地站起身。
一個個穿着西裝筆挺,有青年有中年,紛紛朝着北冥天走去,還沒等他們靠近,兩名黑衣保鏢直接將幾人擋在幾米開外,壓根近不了北冥天的身。
一名年約四十左右的中年男人,不死心,拼命想要上前,卻被北冥天的保鏢死死地拽住。
“北冥少爺,我是楊氏有限公司的總經理楊開化,我……”後面的話全部被掩蓋在保鏢的巨掌之下
。
那名中年男子雙手被人扣住,嘴巴被人死死的捂住,整個人被拖出了餐廳。這一幕發生了太快,只有眨眼的數秒鐘,衆人一時之間還沒反應過來,那人便被黑衣保鏢拖走。
可是,還有人不怕死,剛一上前,便被保鏢拖走了。
一時之間,那些想要上前的人,怯步了。
蘇亦夏被這簡單、粗暴的一幕,看得一愣一愣。
如今在北冥天身邊沒有一個保鏢,可是沒有人敢再上前一步。
當所有人以爲沒有人敢再上前時,一名身材瘦弱的青年男子,突然手拿着一把刀朝着北冥天而去。不少人口中發出了驚呼聲,可惜那人還未靠近北冥天,一腳被人踹飛,重重地摔落在地。
手中刀到被人奪走,讓人狠狠地踩在腳下,青年男子擡起頭,憤怒地眼中滿是怨毒之色。
“北冥天,今天殺不了你,算你走運。總有一天,我會殺了你!”
當那名男子喊出北冥天三個字時,餐廳中不少人倒吸一口涼氣。
這間是高級餐廳,在此就餐的人大多數是周圍一帶上班的公司白領和高層人員,有不少人認識北冥天,但也有一些並不認識,卻聽說過他的事蹟。
方纔那名中年男子楊開化喊出北冥少爺時,衆人還沒反應過來,如今聽到‘北冥天’這三個字,纔會覺得如此震驚。
“就憑你!”輕飄飄的語氣,就像是在說一件無聊的事。
北冥天無視的態度,徹底點燃了青年怒火的怒火。
“我要殺了你!”
他的身子一起,下一秒便重重地被踹飛在地,再爬起,再踹飛,如此反覆數次,直到那名青年連續吐出幾口鮮血,再也無法爬起,只能用怨毒的眼神盯着北冥天。
青年男子知道自己這一次逃不掉了,視死如歸地說道:“今天我落到你手裡,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北冥天看着如同臭蟲一般趴在地上的男人,死到臨頭,還想陰他一把。他當真以爲如此說,他就不敢下手了麼。
真是一個愚蠢而又天真的人!
(本章完)